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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志言情] [转]爸爸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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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7-16 04:1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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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鎏金在报社接受一项任务到监狱调查少年犯罪的问题,无意中得到一封书信,是一个犯罪少年写给他爸爸的。那少年在信中一再宣称“爸爸,我恨你!”,他看过信,觉得少年之恨不无道理,就采访了那个少年,把那少年的奇特经历写成了文章。那少年,不,当鎏金采访他时,他已是一个青年了。他的名字叫燕青峰,他爸爸名字叫燕飞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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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m! _9 B; ?+ c' O  一、 爸爸跟儿子不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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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青峰在信中一开头就写道:“爸爸,我曾经热烈地爱过您,可是我现在发自内心地说我恨你,我十分地恨你!爸爸,你可知道我越是忏悔自己的罪过,我越是从心里恨你,恨你为什么生下我,恨你没有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你读到我这封信也许会痛苦,也许无所谓,但是我坚决要求您读下去!你一定要听听你的儿子含羞带愧流着痛苦的泪水说的话。现在当我明白过来后,我是多么地痛悔啊。世上一切言语都难以形容我的羞愧之情。我不能不为自己以前的作为脸上发烧,浑身出汗。”这是为什么?一个儿子和他的父亲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子要对父亲咬牙切齿地说他对父亲痛恨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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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鎏金见到燕青峰时,燕青峰十九岁,身高一米八,白净面皮,五官端正,不多言多语。虽然穿着犯人的号服,但是掩盖不住他青春的靓丽和帅气。如果不是在高墙之内,这该是一个多么让人倾心的美少年啊。然而他进劳教所已经两年了。而且已经三进三出。小小年纪就已经沦为社会的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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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青峰在信中曾说“人们常说社会的腐朽思想黄色淫秽的毒品坑害了青少年,我承认这一点。可是当我在劳教所管教人员的耐心帮助下,当我寻找自己犯罪的踪迹时,我第一个不能不想到你。爸爸,你正是导致我走向犯罪道路的直接诱因。你或许觉得冤枉,你会说天下父母没有一个希望他的儿子犯罪,你也并不曾想引导我犯罪,但是事实是胜于雄辩的,你连禽兽都不如。”燕青峰的话可是实在够重的,世上哪有儿子说爸爸禽兽不如的。可是听了燕青峰的叙说鎏金心里也沉甸甸的,那滋味就像口中进了一个苍蝇一般的恶心欲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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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O& g7 h" V! e  t- r0 w: i! S  燕青峰的爸爸燕飞黄就生长在一个单亲家庭,在滨海市三岔河口,他的爸爸是一个一跺脚地发颤的黑社会老大。三岔河口是搬运夫集结的地方,那里早年是漕运码头,是滨海市最热闹的地方。也是下层民众聚居的地方。河岸是商铺林立,同时也是赌场妓院比邻的地方。黑社会势力在那里最为猖獗。燕飞黄从小在混混儿的熏陶下长大,养成一种桀骜不驯的性格。可是当他成年时社会已经发展到镇压黑五类的年月。他的父亲由于是几起大案的主谋数年前已被政府镇压。他的羽翼遂作鸟兽散。燕飞黄是要文化没文化,要技术没技术,可以说一无所长,只是空有一个漂亮的躯壳,和游手好闲的习气。但是就凭借他的漂亮的脸蛋和健壮的身躯,加上一帮狐朋狗友的簇拥,偷鸡摸狗,也曾招蜂引蝶,他的儿子青峰就在他不经意中出世了。这给他带来意外的惊喜。也许是人的天性所致,自从他有了儿子,开始意识到自己的责任。于是他谋得一个司机的固定职业,还与青峰的妈妈办了结婚手续。偷摸的习气也有所收敛。' F% ?( D& L5 n4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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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日子燕飞黄好像要决心好好过了,跟他往日那些狐朋狗友都断绝了关系。每天下班准时回家。他的老婆因此很知足。她都没有想到结婚后燕飞黄再没有花花事,对她是专一献爱,而且在单位燕飞黄也人模狗样,混得人缘也不错,工作表现积极,一次他出差外地三天,汽车班长还代表厂领导到他家慰问。跟燕飞黄老婆说:“燕师傅开车技术好,脾气虽然大,但是讲直理。就是文化不高,要是他再有文化早就提上去了。就这样厂长都看上他了,这不,他回来就叫他专给厂长开车,不在司机班开货车了。”燕飞黄老婆自然高兴。自从结婚后燕飞黄满口粗话,张嘴就妈的娘的那种习气已经改了许多。她是打心眼里喜欢自己的丈夫。就是有一样,她是又喜又怕:燕飞黄的X欲极其旺盛,几乎什么时候回家第一件事都必须先Z爱。就好像他八百年没有见过女人似的。一晚上醒来也必须再Z爱,不然他就睡不着。还有一个毛病,就是他对儿子青峰出奇地爱。别的男人爱儿子,是儿子要什么给什么,燕飞黄就得加个“更”字。说他把儿子捧在手心里,揣在怀抱里,亲不够疼不够,一点都不为过。他总是把他的爱表现为亲啊啃啊咬啊,更常用胡子拉碴的下巴蹭青峰的脸颊,别家的孩子是妈妈抱大的,燕青峰可是在爸爸怀里懂事的,骑着爸爸的脖子长大的。这本来都还合乎常情,但是有一样特别:燕飞黄特别喜欢吸吮儿子的小JJ。他说比嘬吸女人的奶头更美。他用嘴巴叼青峰的小JJ。弄得青峰特别不好受,可是青峰看爸爸高兴,也就忍受着,特别是每次亲了咬了叼了爸爸总会送给他一些好吃的或好玩的,久了青峰也就习惯了,甚至有几天爸爸不亲不咬不叼他还有些想呢。燕飞黄老婆说丈夫这两件事不正常。可是怎么不正常,她也讲不出个道道来。况且这两件事又说明丈夫对自己对孩子无比热爱,又不好告诉任何人。不过她就是觉得丈夫的爱有一种超出常人的邪气。有时她看见丈夫叼儿子的JJ,就怪嗔地说燕飞黄“不正经,乱亲一气,小JJ哪是入口的东西。”燕飞黄那时只是笑:“儿子是我们身上的肉,哪一寸我都爱,小JJ我更爱。”燕飞黄的老婆不愿意他那么做,燕飞黄同着老婆就很少做了,但是老婆看不到,他还是常常要叼叼儿子的JJ,他觉得儿子的JJ特别香嫩柔滑,含在嘴里有一股莫名的兴奋。可以说青峰的JJ就是在他爸爸不断叼咬下比别的同龄孩子发育的都要大。) H& C& l/ s% z4 _

# j) |* H  B; }/ b  要是青峰的妈妈不过早去世,也许以后的事情不会发生。可是燕青峰六岁时,他的母亲因病不幸去世。他那可亲可敬的妈妈临去前曾经搂着他,极其不放心地一再嘱咐他的的爸爸燕飞黄:“好好把孩子带大,让他成为对社会有用的人,不要再猥亵孩子,他已经懂事了。”那时燕青峰并不完全理解妈妈的话,他甚至还不知道妈妈就要永远离开他。他只知道燕飞黄也曾流着眼泪用力点着头,答应了妈妈的叮嘱。直到他跟随人们到了墓地看到妈妈的遗体她被火化,他才知道以后永远也见不到妈妈了。那时他放声大哭,高喊“妈妈,妈妈!”燕飞黄给儿子抹着眼泪,自己的泪水也滚滚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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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一天天过,自从妈妈去世后,燕青峰更离不开爸爸,尤其晚上他总是要跟爸爸一个被窝里睡。希望爸爸叼他的JJ。燕飞黄说:“你妈妈不叫我叼了,这可是你叫我叼的。”青峰觉得爸爸叼着他的JJ他睡得特别快,特别美。有一天父子俩睡得早,燕飞黄给儿子叼了一会儿,青峰没有睡意,竟然用手攥住了爸爸的大JJ。他第一次发觉爸爸的大JJ在他手里一点点变大,发热,变硬,他很害怕,问他爸爸:怎么啦?难受不难受?燕飞黄本来就是X欲极强的人,老婆去世她只能自己打飞机撒火,让儿子小手一攥,他立即感到欲火中烧,乞求般说:“乖儿子,爸爸难受,你能不能给爸爸叼叼啊?”青峰觉得爸爸总给他叼,他给爸爸叼叼也没有什么。就毫不犹疑把爸爸的大JJ叼住了,燕飞黄再也把持不住,不自觉地晃动起身体,青峰说:“爸爸你的JJ好大,好硬,好烫,我的JJ怎么不硬啊?”燕飞黄顾不得搭话,抓住儿子的脑袋,把JJ在儿子嘴里抽&插不停。青峰头被按疼了,脖子也累了,把爸爸的JJ吐出来喊着:“我不叼了。”燕飞黄难受的要命,顾不得儿子的呼喊,再一次用力把JJ顶上儿子的胸口,一股热辣辣的白色精Y喷射出来,弄了青峰一脸,青峰拿手一抹黏糊糊的,他吓了一跳,赶紧问:“爸爸,你怎么啦,JJ流血啦?怎么是白色的啊?”燕飞黄喘着粗气,把儿子搂在怀里。呐呐地说:“儿子,这就是男人的精华。你大了也会这样。”青峰不解地望着爸爸,但是从那以后爷俩相互叼咬JJ就成了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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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仅限于此,青峰也不至于走上犯罪道路。问题是燕飞黄的厂长让燕飞黄给他开车,是看上了燕飞黄。这个厂长叫白骏,四十出头,温文尔雅,是一个同性恋。他知道燕飞黄丧妻后会很寂寞,他更从观察得知燕飞黄是一个对男性也很感兴趣的人。因为对于厂里的职工,凡是女的他很少注目,可是对于厂里的小伙,燕飞黄观察很仔细。在给白厂长开车的空当,谈起厂里的人事燕飞黄很少说到女员工,对于男员工他品头论足津津乐道。白骏有意识引导,燕飞黄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可是他装作不懂,直到白骏带领燕飞黄到一家洗浴中心,在单间里装作不经意聊起性事,白骏看到燕飞黄下身腾起,然后继续进行挑逗,燕飞黄再也按捺不住,遂露出凶悍的本性,乘着性起,把白骏压在身下,看着白骏毫不反抗,他一不做二不休,就势把白骏拿下,连套儿也没有戴。白骏不仅没有恼怒,竟然高兴地嗷嗷叫,鼓励燕飞黄大胆干他。久不做事,燕飞黄正是干渴难捱,有白骏自动献身他何乐不为!由此燕飞黄和白骏厂长的关系就非常微妙,几乎形影不离。从那以后燕飞黄对儿子的小JJ叼的次数越来越少了。但是他给儿子养成的习惯却使燕青峰走上了邪路。——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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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小孩子不该这样2 e1 p# D8 \/ j) v( @% X2 y

" S# G+ _1 p! ]2 y. v  燕青峰上了小学有了自己的玩伴,对于爸爸也就不那么依赖了。特别是他和几个男孩竟然玩起了叼JJ的游戏,因为他的JJ出奇的大,小孩子们不叫他名字,给他起了个外号叫“峰鸡。”燕青峰对这个外号并不反感,他心想“峰鸡就峰鸡,反正我的JJ就是比你们的大。”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男孩子对自己的JJ都有一种天然的兴趣,而且不少孩子都对别人的JJ到底啥样很好奇。因为燕青峰外号“峰鸡”,男孩子们就纷纷传说青峰的JJ如何如何壮伟,越传越神,就勾引起一些孩子的好奇心,于是一天下午放学,就发生了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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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A3 \% w% D4 r1 X5 k  燕青峰班上的一个同学叫方明的,神神秘秘招呼燕青峰说:“峰鸡,来来”,燕青峰不知道方明叫他什么事,说:“干嘛,我要回家。”方明说:“来,我几个哥们想看看你的JJ。”燕青峰已经被不相识的孩子们拦截过几次,每一次他们都是脱下他的裤子,看他的JJ,然后跟他们自己的JJ比大小。由于不相识不情愿,每一次燕青峰都感到受了很大屈辱,所以对看他JJ的事情已经烦透了。特别是有一次一个大孩子扒拉青峰的JJ,说:“个儿不小,就是是个废物鸡,一点都立不起来。”燕青峰看着那个大孩子的JJ竟然跟自己爸爸的JJ一样高高翘着,硬挺红通通的,他更感到自己的JJ没有什么可以夸口的了。所以就不愿意再让别人看自己的JJ了。那天方明又说什么他的哥们要看自己的JJ,立即回身就走。方明的伙伴早就等候在一旁了,看到燕青峰要离开,迅即跑上前,拦住燕青峰,几个人抓住青峰连拉带拽,硬把燕青峰拖到教学楼后面的夹道里。燕青峰挣扎着,喊叫着,“不,不,我不愿意!”可是几个男孩子却不顾一切把燕青峰的裤子脱下,玩弄起他的JJ,竟然腾地一下子,连燕青峰自己也吓了一跳,他的JJ猛然间胀大硬挺起来,雄赳赳气昂昂,几个男孩子几乎同时喊起来:“妈呀,这么大个儿!”:有一个孩子说:“比我的JJ大一倍,妈的,这要操起人来,谁受得了”,另一个孩子说:“让峰鸡操你试试?”几个孩子哄闹着,燕青峰却觉得十分羞臊,有个孩子说:“给峰鸡打飞机,看他有精没有?”说着几个男孩子就把燕青峰的JJ撸来撸去,弄得青峰的JJ生疼,燕青峰大叫:“住手!”他奋力挣扎,一个男孩子说:“算了,他还没熟,是个生瓜蛋。不给他费力气,咱们自己玩!”燕青峰这才被放,快步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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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7 ~% u0 Y5 k8 Y5 u6 y& U) i  几天后不知这事情怎么被老师知道了,老师把燕青峰找到办公室询问情况,傻不唧唧的燕青峰如实把方明和男孩子们拦截他玩JJ的事情以及别的同学扒他的裤子看他的JJ的事情都交代了。老师听完燕青峰的述说,告诉他玩JJ不是好习惯,一定要改掉。傻青峰不明白为什么不好,接着就讲述了他爸爸也玩他JJ的事情。还讲述了他看见她爸爸跟他们白厂长一起玩JJ的事情。他太信赖老师了,也太幼稚了。老师只能跟青峰说:“大人的事情你不懂,小孩子不要玩JJ,损害健康。”燕青峰似懂非懂,回家就跟燕飞黄说了老师跟他的谈话以及受到的批评。当燕飞黄听说儿子把他跟白厂长的私密也惊了,气得打了青峰一巴掌,说:“你这个傻儿子,那能讲吗?”青峰不知道为什么挨打,委屈地哭了。燕飞黄只得告诉儿子JJ是男人的私密,不能随便跟外人说。青峰却反驳说:“老师不是外人,您告诉我要听老师的话。”燕飞黄说:“好好,老师不是外人,老师不叫你玩JJ,你以后不许玩了。”青峰说:“你也不许玩了。”燕飞黄应付地说:“好好,我怎么生你这么个傻儿子啊。”青峰噘着嘴说:“我不傻!。”燕飞黄说:“好好,你不傻,爸爸傻。”燕飞黄停了一会,又说:“这样以后你就一个人睡,不要跟爸爸睡一个被窝了。”青峰问:“为什么?”燕飞黄说:“你是大孩子了,男子汉就要自己独立,不能再偎依在爸爸怀里。”他把儿子的眼泪擦干,说:“男子汉是不哭的,要自强。”燕青峰点点头,当即就把自己的被褥从爸爸床上搬开,放到外屋的一个小床上。其实他早就睡在了小床。那是白厂长来到他们家睡觉开始的。所以他看到了爸爸跟厂长玩JJ。那时他还想跟着一起玩,让燕飞黄给哄开了。白厂长那时说:“你儿子真有意思,早晚也是一个花蝴蝶。”小青峰说:“我不是蝴蝶,是蜜蜂。”白厂长笑着说:“对对,你是一个青青的大蜜蜂。”3 A  m$ n5 g5 Q+ E4 B* y$ q# H8 v

( b0 ?" Z6 g- ?6 R% `7 {1 f  青峰一个人躺在小床上老想搂爸爸,于是他从床上爬起来想到爸爸被窝里去。可是他看见爸爸正在观看DVD,他被画面吸引住了,那是男人和女人Z爱啊。青峰第一次看见男人搂着女人,而且都光着身体,原来女人和男人身体不一样,尤其那R房那么大,摸着一定很好玩,比爸爸的小R房好玩。他光着身子站在外屋,不觉得打起了喷嚏,这才引起燕飞黄的注意,他赶紧跑出里屋,喊道:“小坏蛋你偷看什么,这不是小孩子看的,大了你再看,快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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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峰回到自己小床,不知为什么心里老扑通扑通跳,好长时间才睡着。/ N/ {0 g  C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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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星期后,青峰放学回家看见爸爸脸色铁青,似乎非常生气。青峰小心翼翼地问:“爸爸,怎么啦?”燕飞黄举起手怒气冲冲想打青峰,可是举起的手又放下了,叹了口气,说:“算啦,傻儿子!”青峰却非要刨根问底,燕飞黄对儿子说学校老师找他了,批评带挖苦,奚落了他一顿,当时弄得燕飞黄上不来下不去,简直尴尬透了。他只得连连向老师认错并一再检讨,所以生了一肚子闷气。青峰搂着爸爸的脖子说:“爸爸,对不起,我没想到——。”燕飞黄看到儿子难过的表情,听到儿子跟他说对不起,一肚子的委屈立即烟消云散,抱着儿子亲了一口,说:“没事了。男人事情干了就干了,过去了就过去了,只是有些事能干不能说,傻儿子,慢慢你就懂了。”本来青峰想跟爸爸说件事,但是爸爸最后这句话“有些事能干不能说”,让他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原来他跟同学说起家里有黄色带子,同学非要来看,他原想告诉爸爸,一想告诉了,爸爸不同意更麻烦,所以他就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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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天趁着放学早,燕飞黄又没有下班,燕青峰带着同学方明、李礼辉、夏一鸣三个人来到自己家里,燕飞黄那些光盘就在床头柜上放着,几个孩子很容易就播放出来,他们一个个睁大眼睛十分好奇地注视着那从未有见过的画面,夏一鸣看着看着竟自流着口水说:“操,真带劲,我都硬了,要咱也真照着干干怎样?”几个孩子正是混沌初开,那经得起色情勾引。夏一鸣一说,李礼辉马上说:“我的也硬了,操谁呢。”夏一鸣冲方明努努嘴,给李礼辉使个眼色,李礼辉马上说:“谁的不硬就操谁”,说着他一把揪下方明的裤子,果然方明的JJ还软绵绵的,他拉着方明就让夏一鸣干。方明紧张地问:“好受吗?”李礼辉说:“你试试不就知道了。你看那光盘里的人,要不好受他们都干嘛?”夏一鸣已经忍不住,小鸡硬挺挺就冲方明的P眼杵去。可是左杵右杵也杵不进去,弄得方明P股那里痒痒的,方明哏哏笑起来。夏一鸣越着急越进不去,竟然一股子精Y全喷洒在方明的P股上。方明只觉得P股那里热乎乎的,用手一摸黏糊糊的,他叫燕青峰赶紧拿纸帮他擦擦。谁知燕青峰拿纸的空当,李礼辉趁着方明P股那里的粘液把他的一下子就塞进了方明的P眼。方明疼的立即大喊:“不好受,疼!”李礼辉一听方明喊疼,就不动了,可是也没有抽出来。过了一会儿,他稍微抽动,问方明:“疼吗。”方明摇头。李礼辉渐渐大动起来。方明在李礼辉身下渐渐放松,觉得很新奇,俩人配合似乎很默契,燕青峰和夏一鸣连光盘都不看了索性就看他俩现场表演起来。到最后李礼辉把精Y全射进方明肠子里了,他才十分满足地说:“真他妈太爽了,以后我要天天玩,方明你觉得怎样?”方明说:“不怎样,刚开始疼死我了。”夏一鸣问:“那后来呢?”方明说:“后来还行。”夏一鸣问燕青峰:“你的JJ立起来没有?”说着他摸了一把燕青峰的裤裆,“哈,也早硬起来了,还不好意思,来,你操我,我也尝尝挨操的滋味。”既然有人主动献身,加上李礼辉的撺掇,燕青峰就在方明P股那里摸了一把粘液,涂在自己JJ上,顺顺当当插进夏一鸣的P眼。这种事基本不用学就会干。本能使燕青峰抽动不停。夏一鸣还叫着:“真舒服,一点都不疼”,他鼓励燕青峰说:“操,使劲,使劲!”——$ S% u  m% \7 X  N; _'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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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孩子一旦尝到禁果的滋味,那将是莫大的诱惑,没有超人的定力,很难不继续走下去。四个孩子就这样结成了团伙。如果他们能够只做不说,或者只在这个范围,也许不会发生大事。问题是什么事情都会不断发展。尤其燕青峰尝试了跟男孩子Z爱的乐趣,开始打起跟女孩子玩玩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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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青峰的家在没有拆迁以前住在三岔河口一条里弄里。本来他爷爷有很多家业房产,随着被镇压,那些房产全被没收充公。燕飞黄只留得一处不大的宅院,后来他为结婚又把那宅院卖掉,换成现在的住处,靠近河边,临街独门独户,里外两间居室。因为左右没有邻居,所以很清静,燕飞黄跟白厂长胡混,几个孩子在屋里胡闹,外面人很少知道。燕青峰经常在河边一个商铺买零食。商铺的老板有一个小孙女比燕青峰年龄小两岁。因为燕青峰常去商铺,就跟那女孩子混熟了。燕青峰于是就偷偷打起女孩子的主意。他先是领女孩子到自己家玩,送给女孩子一些小玩意或者糖果。女孩子的父母是农村人,来滨海打工的,没有功夫照顾孩子,就让一个本家爷爷,就是早年来到滨海开小杂货铺的老板,替他们照顾孩子上学。女孩在农村长大,看着城里什么东西都新鲜。她亲热地叫青峰为“峰哥哥。”她十分信赖这个哥哥。因为大人都忙,没有时间照顾孩子,有一个门口住的哥哥照顾,老板也很高兴。可是一来二去,青峰拿出了黄色光碟跟女孩一起看起来,看着看着,青峰模仿光碟里的动作,在小女孩身上摸来摸去。她见小女孩没有反抗,就一步步尝试,给女孩脱衣服,女孩问:“哥哥你想干什么?”燕青峰毫不隐晦,说:“我想咱俩一起玩,美极了,试试。我求你了,好妹妹,完后我给你一份好礼物”,小姑娘经不住青峰的恳求和诱惑,顺从地把自己的身体献给了青峰。如果一次以后不再有事,也许青峰人生道路是另一样。可是他有了一次就有二次三次,一发不可收拾。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青峰跟女孩子和男孩子胡来的事情终于被人们发现了。青峰被学校开除,进了少年管教所,他的人生道路发生了第一次转折。那时燕青峰十三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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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爸爸不该袒护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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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h# R" ~2 Y& }3 x3 f% h6 O  燕青峰进了少年管教所,这本是他咎由自取。燕飞黄本应当好好思考儿子为什么会犯罪,好好教育儿子走正路。可是他因为溺爱儿子,反而替儿子抱委屈。3 u& r# k% k0 o' @) }1 e-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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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青峰进管教所的直接原因是小铺吴老板发现孙女行动异常,一得空就往燕青峰家跑,而且时不时从燕家带回一些东西来,有吃的有玩的,吴老板觉得不正常。就仔细让孩子的奶奶盘问为什么燕家老给孩子东西。而且那个燕青峰只要放学回家,也立刻就把孙女叫走,他把孙女叫到自己家里都干什么?老板娘一开始还觉得老板多疑,说:“小孩子们在一起能干什么,玩呗。你叫我问,能够问出个屁来!”可是吴老板坚持要问。吴奶奶就和颜悦色像不经意随便问问的样子,问孙女到底都在青峰家里怎么玩?孙女就讲了在青峰家里看碟和发生关系的事。这可使吴奶奶大吃一惊,她几乎昏厥过去,最让奶奶气愤的是青峰不仅一个人跟孙女玩,还有他的同学夏一鸣和李礼辉也一起玩。奶奶简直不敢相信孙女说的是真话。她当时最关心的是孙女有没有受到伤害,就问孙女有没有不舒服,那里是不是难受疼痛,孙女摇头,还说峰哥哥待她可好了,他的同学野蛮,乱摸乱掐。奶奶用手指头戳着孙女的额头,恨恨地说:“你个傻孩子呀!这怎么得了!我的老天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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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事关乎孙女的颜面和未来,不能大力声张。吴老板却觉得孙女也不能吃这种哑巴亏。孙女小不懂事,可是他青峰比自己的孙女大,他应该懂他这是诱少女啊,而且还轮,这孩子岁数不大,竟诡计多端!不能就这样轻饶了他们。于是有一天吴老板找到燕飞黄,他想儿子不懂事老子不能也不懂事,说什么他也得给孙女讨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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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燕飞黄也常在吴老板的杂货铺子买些零用品,街坊多年,抬头不见低头见,也彼此熟识,但是还从没有谁约过谁。燕飞黄那天见吴老板约他到他家说事情,他很惊诧,心想我跟他井水不犯河水,他约我干什么,有心回绝。可是老板笑呵呵,又说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跟他谈。燕飞黄也就只得应约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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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老板的住家就在店铺后面。平房,不大,光线不亮。屋里家具还是民国早年间的物件,吴老板约谈话,店铺前面就由吴奶奶照顾着。孙女还没有放学。吴老板把燕飞黄让到屋里坐到八仙桌旁一把旧椅子上,他自己坐在另一边。按照礼节吴老板给燕飞黄斟上茶,然后清了清喉咙,说:“燕师傅,今天请您到寒舍,实在是有一件很难张口的事情。”燕飞黄不明所以,心想你有什么不好张口的,再说跟我一个外人说得着吗?不过人家既然把自己请进来,肯定不好张口也得张,不就是借钱的事情吗。俗话说求人借钱张口难嘛。谁还没有个难处。燕飞黄大方地说:“老板,咱们住邻居也有几年了,难得您看得起我,把我请到家里,您有什么难处,尽管说,我一定尽力而为,我帮不了您多,还帮不了您少吗?您说吧,遇到什么难处,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啦,需要多少钱?看我能不能给您凑凑。”老板一听笑了,“燕师傅,您误会了,我不是需要钱,而是孩子们的事情。”燕飞黄脑子还没转过弯,吴老板就把他孙女和燕飞黄儿子和同学之间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讲说了一遍。燕飞黄一开始根本不信,他对吴老板说:“您说得这都是什么,怎么把屎盆子往自家孩子脑袋上扣啊。”吴老板说:“怎么,你对你儿子的事一点不知道?”燕飞黄说:“要说我儿子跟人打架我信,要说他跟您孙女发生关系,我不信,他才多大,他懂个屁!”吴老板说:“那是不是他的同学带着他干的啊?”燕飞黄不再说什么,就问:“吴老板你打算怎么办,怎么了结这事?”+ [3 @# ~' V* \, W" x5 p+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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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老板说:“我们也不打算把事情闹大,究竟我们还要脸面。但是我们也不能吃哑巴亏,怎么也得给我们孩子一些补偿。”燕飞黄想了想,给点钱问题不大,但是要给钱无疑就等于承认儿子干了那种事。他必须先找儿子问问情况。吴老板看燕飞黄好像不愿拿钱,就甩闲话说:“我们做生意讲究的是诚信,我们不会诬陷你儿子,讹诈你儿子,这事私了对你们也好,如果不愿私了,咱就公堂上见吧。”燕飞黄有些不高兴,说:“吴老板,你也得让我把事情问清楚啊,如果不是我儿子强迫,是你家孩子主动引诱我儿子怎么说啊?”吴老板一听就急了,“燕师傅,你怎么倒打一耙,我孙女才多大?她懂个啥,完全是你家儿子和他的同学胁迫,合伙欺负我孙女!”* O0 s) f' I6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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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飞黄也有些急躁,“吴老板,这是不能光听你一面之词吧?我儿子也才多大!”吴老板摆摆手说:“好好,你就回去问问你儿子,他干的好事,我等着你答复!我告诉你,你们几个男孩子家必须拿出十万块钱精神损失费,不然没完!”燕飞黄冷笑一声从吴老板家走出,回头冲吴老板说:“你也真会狮子大开口,十万,一万都没门!穷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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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飞黄回到家,抽了颗烟,想着儿子青峰怎么会干那种事。他左想右想,都觉得不可能。肯定是吴老板借孙女讹诈。但是他对儿子的行为确实又感到有些把握不准。因为他觉得儿子已经懂事,不能再像幼年那样紧紧把握。男孩子就应该自己早早独立。再说他天天跟白骏厂长打得火热,确实也没有精力再过多过问儿子的事情。可是今天不能再不过问了。9 f% `; r' O$ e) K

4 i8 T- k" a) y; l$ g  燕青峰放学回家,看见爸爸一个人在家,很意外。因为平常爸爸总是跟白大大一起在家,然后就给他点钱让他自己到外面网吧玩或到饭馆吃饭。要是在家吃饭也是白大大从饭馆买回来的饭菜,他们一起喝酒,有时还叫上他一起喝。虽然青峰年纪不大,可是酒量却不小,为此白厂长总愿意叫他一起喝。那一天燕青峰进家只看见爸爸一个人,就习惯地问:“爸爸,白大大呢?又买饭去了?”燕飞黄说:“他有事,今天来得晚,也许不来了。咱们自己吃饭,不等他了。咱爷俩喝几盅。这些时候咱俩很少单独在一起了。”燕青峰说:“那还不是因为您老飙着白大大。你俩在一起我不就多余了吗?”燕飞黄说:“你——你——”你了半天他也没说出什么。最后说:“今天咱俩喝酒,你小子人小鬼大,你老老实实跟我说这些日子你都干了些什么!”燕青峰看着饭桌上简简单单的饭菜,一瓶二锅头已经打开,他给爸爸斟上酒,也给自己斟了一杯。说:“爸爸祝您常年快乐。”燕飞黄举起酒杯笑着说:“好儿子,真懂事了。干!”燕青峰也把一杯酒一仰脖喝了个杯底朝天。然后他又给爸爸和自己斟满。燕飞黄说:“儿子咱邻居吴老板可把你给告下了。”燕青峰一愣,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他只是默念着:有些事可以干,绝不可以说。他以被动为主动,笑眯眯问:“爸爸,吴老板告我什么,是不是说我跟他的孙女——”燕飞黄停止咀嚼,望着儿子:“有没有这回事?”燕青峰喝了杯中酒,说:“爸爸,这事有也没有,没有也有。”燕飞黄不懂儿子的话。燕青峰说:“他要说有,我说没有,您信吗?我要说没有,他一口咬定说有,您信谁的?再说这事一个巴掌拍不响,我要干,人家不愿意,干的成吗?”燕飞黄没有想到儿子会这么伶牙俐齿,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好。抽着烟,斜睨着儿子那漂亮的面孔,心里说,这小子长大说不定会迷倒多少姑娘。他喝了口酒,说:“这么说,你是跟那女孩有那么回事了?”燕青峰还跟爸爸装糊涂,问:“有那回事?”燕飞黄说:“做了就做了,男子汉,得敢作敢当。”0 B( c# u$ `8 c3 ?; Z- R!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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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青峰撒娇地说:“爸爸,你还不知道你儿子,什么事不都是你教的?”燕飞黄瞪大眼睛,“我什么时候教你了?”燕青峰也瞪大眼睛,“您别不承认。不是您嘬我的JJ,我怎么知道JJ会变。不是您拿家来那些碟,我怎么会看,我怎么懂,不是您跟白大大在床上表演,我怎么明白?”燕飞黄哭笑不得,说:“好好,好儿子,这个事你倒学得快。现在事情闹大了,你怎么办?”燕青峰说:“爸爸,您看怎么办?”燕飞黄说:“吴老板要讹诈十万块钱,我上哪弄十万给他?”燕青峰惊讶地伸出了舌头,叫了一声:“哎呀”,说:“十万!凭什么,我又没强迫,她愿打愿挨。我还得找他要十万呢。”燕飞黄说:“这才是我儿子。凭什么给他们钱。我想我儿子也不会干傻事。玩是俩人都乐意的,谁吃亏了,谁沾便宜了,当事人没有闹不合算,他个吴老头子想从中捞一把,没门!”这父子俩喝得醉醺醺,燕飞黄拍着胸脯对儿子说:“别说咱没有钱,有钱也不能给他吴老头,这事你就强调是他孙女自愿,看他能够怎么样。”也许是喝多了,燕飞黄朦胧中越看儿子越漂亮,越看越喜欢,不由得喃喃道:“儿子你真帅,爸爸真是喜欢你,今晚白大大不来了,你跟爸爸睡吧。”燕青峰也喝了不少,从小在爸爸怀里偎依,爸爸说今晚叫他一起睡,立即勾起儿时美好的回忆,就搀扶着爸爸上了床,爸爸却迫不及待拉住儿子,燕青峰此时已经懂得爸爸的意思,他的头脑里根本没有什么道德伦常的意识,所以两个男人就立即将火热的身躯赤裸裸拥抱在一起。在酒醉中,在神经麻木中,在对世事不清的状态中,父与子两个男人就干起了苟且之事。就是这一晚的事情使日后爷俩关系发生了微妙变化,青峰对他爸爸跟自己的作为感到无比羞愧。他承认自己有责任,有过错,可是那时自己毕竟没有成年,爸爸可是个成年人啊。又是那一晚爸爸没有把儿子的过错纠正,反而怂恿包庇甚至鼓励,所以使日后青峰在犯罪的道路越走越远。- d) S; I' Q5 Q& J) F% Z

& J1 ~. Y( n: I/ p6 K  g  燕飞黄以为他儿子的狡辩和不承认就能使吴老板罢手,他万万没想到吴老板说到做到,一纸诉状把燕青峰和他的同学李礼辉、夏一鸣同时告到了派出所。派出所民警经过初步调查认为情况属实立即报案分局,于是一起少年团伙犯罪案宣告成立。结果是三个少年同时被劳教,学校把他们全部开除。. Y) w+ F- a2 i. Q7 S& d

) i5 D2 B: }3 f0 h  J  燕青峰劳教中表面接受管教的训斥,实际在内心却滋生着强烈的反叛意识,更由于在管教所他接触了同类犯罪少年的熏陶,在思想意识上更增加了对吃喝玩乐的追求,在人际交往上他又结交了一些所谓的江湖哥们。这就使他从劳教所出来后,不但没有悔改,却更进一步犯下更大的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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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青峰不该不知悔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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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P8 S) h7 M/ T  e2 K  燕青峰在少管所呆了一年,出来了,燕飞黄为儿子出狱特地庆贺。那一天他和白厂长开车接青峰出来,立即到了滨海饭店。白骏关心地问:“青峰,在里面没少受罪吧?”燕飞黄关注地望着儿子,他觉得儿子瘦多了,可是又长高了。那个头都快赶上自己了。爷俩坐在轿车的后排,燕飞黄什么话也不问,只是紧紧把儿子拥在自己怀里。青峰在爸爸怀里偎依了一刻,随即挺直了身躯,回答白骏的问话:“那里能是好受的地方吗?不过也是锻炼。”说这话的那一刻,燕飞黄看着儿子的表情似乎很陌生,他觉得儿子那脸庞也许因为瘦了的缘故,原先浑圆胖乎乎的稚嫩美,变得棱角分明,像刀削剑刻过了,有一种他很陌生的冷峻美。燕青峰紧咬嘴唇声音很小,但很坚定,像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说:“谁把我送进劳教所的,我一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燕飞黄大手抚摸着儿子的头颅,竟然鼓励说:“好儿子,有志气!我们不是好欺负的。”他不知道他的话语把儿子又推进新的犯罪道路。/ C5 L2 I1 D- W- A5 f7 D

4 ?8 _1 U. U1 F, p( `  D0 k  在饭店,青峰对爸爸说:“我想请夏一鸣和李礼辉一起来聚聚,他们虽然比我早出来,可是我们约定等我出来一定相会。”燕飞黄说:“怎么联系他们啊,预先也没有通知他们啊。”青峰说:“爸爸给他们打电话吧。如今他们都有手机了。”燕飞黄“啊”了一声,是啊,当今多少孩子都已经有手机了啊。遵照儿子的嘱咐,他叫通了两个孩子的电话,俩人都高兴地答应立即赶到饭店为青峰庆贺。/ N8 y7 t, S, E. h%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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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半小时,夏一鸣和李礼辉一起赶到,他们跟燕青峰像多年不见似的,又拥抱又哭泣,夏一鸣更甚,竟然放肆地亲起燕青峰的脸颊来,在燕青峰耳边说:“可想死我了,你不在,我们都没有主心骨了。这下,太好啦。”李礼辉说:“好什么,我们都被学校开除了。”夏一鸣说:“开除更好,我不愿意上那学校了。”李礼辉说:“不上学我们干什么呢?”夏一鸣说:“我们做生意,赚大钱!”李礼辉说:“我们做什么生意?哪来本钱啊?”夏一鸣说:“你就是笨,我们可以做无本生意啊。”两个大人听着孩子这种谈话,竟然不加呵斥,还带着欣赏的目光望着,互相说什么,看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可小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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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Z5 C8 r, Q& k; G  饭菜很丰盛,几个小家伙也不客气,狼吞虎咽,大杯喝酒,大口吃肉。燕飞黄和白骏看仨孩子高兴,他们也高兴,不过孩子们聊天,跟他们没有多少话,所以他们结完帐就先退席了。看大人走了,燕青峰长出一口气,说:“在劳教所可憋死我了。TMD吴老头盯着我的,我绝不会轻饶他。夏一鸣和李礼辉哼哈呼应。夏一鸣说:“峰哥想怎么整治那老家伙,我们弟兄俩一定尽全力帮忙。这老家伙把我们也害苦了。”于是在酒桌上他们就合计起来,一桩新的罪恶行动就炮制出来了。+ t. }' j7 B$ a) [

" N) f( t) d* o: h- }* `  三个人不上学,游手好闲,无事生非,竟然在三岔河口一带迅速形成一个作案团伙,他们把那些不好好读书的嘎子琉璃球,纠结到一起,于是那一带居民的社会治安酒屡屡出现问题。不是东家丢了车,就是西家丢了钱,要不就是哪个路人的包包被扒,哪家的窗户玻璃被砸,还有就是一伙一起的斗殴群架,调停不完,可把这一带的治安警察给烦透了。这些小偷小摸打架闹事,也够不上刑事犯罪,可是却弄得人心惶惶,到晚上人们都不敢出门了。要说这里面有一个团伙的头头竟然只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人们或许都不敢相信。可是事实就是如此。燕青峰因为头脑灵活鬼点子多,俨然被封为首领,他们还给自己的团伙起了个名称,叫“三叉戟战斗队”取意动作迅速,灵活,英勇无敌。" Q! b) Q1 l- z! H0 ?& R1 ~7 \! z"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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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天半夜,吴老板的杂货铺子突然起火,因为是半夜时分马路清静无人,吴老板一家人又住在铺子后面的院子里,对于前面店铺着火,一开始谁也没有注意到。等到吴老板一家发觉,还是马路经过的人喊起来,邻居们惊慌地跑出来,马路上人声噪杂,吴老板才突然意识到是自家店铺着火了。然而当消防队听到报警赶来,店铺的火势已经蔓延到邻居,这里的房屋都是极其简陋的茅草棚建筑,又很密集,市里已经规划拆迁,就是人们搬迁速度太慢,甚至有些人家提出一些苛刻条件,不然就不搬家。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使得吴老板左邻右舍有四五家住户一起遭殃。吴老板的店铺几乎荡然无存,吴老板对着一片灰烬欲哭无泪,只是呆呆发愣,吴奶奶拉着吴老板的胳膊,强自安慰着老伴:“烧了,烧光啦,你也再不用起早贪黑地操心了。老了,歇歇吧。”马路上是一片哭声,都是吴老板的邻居。燕青峰家因为离得稍远,幸免于难。燕飞黄和白骏走出家,望着马路上乱糟糟的景象,说:“真是惨不忍睹。到底怎么起的火啊。”燕青峰也走出家,冷冷地说:“是不是报应啊。”燕飞黄问:“什么报应?你懂什么!”燕青峰说:“我不懂,老爸懂!反正好心有好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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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o0 F. |2 y" b) T+ P2 r( {  接下来警察连续一个月进行调查,分析起火原因。有人说是电线老化走火,引着了店铺里的易燃品,有人说是坏人放火,要不然不会着的那么快。但是警察始终找不到线索,人们也提供不出有价值的线索来,一个月过后这个事情就被定为悬案搁置起来。警察不再在三岔河口出没,燕青峰和李礼辉、夏一鸣高兴地庆贺他们报复成功,三人把悬着的一颗心才放下来。在一个小酒馆里,三人喝着酒,李礼辉说:“哥们,这个三岔河口我可是住腻了,咱做的事也不少了,咱能不能换个地方?”夏一鸣说:“现在商品房有的是,你有钱买吗?”燕青峰说:“钱,咱们为什么不弄点钱?以前咱总是小打小闹,那么敢不敢来点大的?”李礼辉和夏一鸣几乎同时说:“峰哥,你是咱们老大,你指哪保齐我们哥俩打那,何况有钱弄!”于是趁着酒兴,燕青峰跟小哥俩悄声说:“我告诉你们我老爸一个秘密,你们谁也不许外传,要是我知道你们传出一个字,绝饶不了你们。”俩人立即发誓不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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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峰说:“我爸为什么跟白大大好?不仅他俩私人关系好,他俩还联手办事哪?”夏一鸣问:“办什么事,不就是那事,我们也办,这不稀奇了。”李礼辉斥责夏一鸣说:“别插嘴,听峰哥说。”青峰更小声说“他俩联手弄钱!那法子绝了。”夏一鸣很好奇:“怎么法子,你知道不?”青峰说:“我当然知道。有几次他们还带我去了呢。”% ?+ p% A7 M4 J6 q6 Y, _3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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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青峰讲述说,白大大是一个小医疗器械厂的厂长,厂子规模不大,但是要和医院经常打交道。为了让医院买他们厂产品,他得低头哈腰去求那些医院的领导。有时还要送礼。为此他到过不少医院院长家,看了人家家的住房,布置,摆设,那才叫人过的日子。他经常极其羡慕地跟燕飞黄说起各家多么多么有钱。燕飞黄就问那些人工资多少,一月有几万?白骏说哪有几万,就是一月几万他们也买不起那几百万一幢的别墅。他们都是靠别人送礼获得钱财。这是医院院长,要是区长、局长市里一个个大官,给他们送礼的就更别提有多少了。一个朋友告诉白骏,有一个局长老婆过年做卫生,卖废品,那个收废品的小贩竟然在一双旧皮鞋里发现一个存折,存折里有几万元。小贩吓坏了,赶紧把存折给那局长老婆送回。老婆很感激收废品的小贩,送给他一百元感谢。小贩不好意思收,说什么拾金不昧是从小老师就这么教育的。您不小心把存折放在鞋里,一时忘记了,我给你送回来是我应该做的。他不要那一百元,那局长老婆很感动,说,“这样吧,你不要钱,我送你条烟,你一定收下。”接着那老婆从家里出一条牡丹烟,说:“这烟也不是什么好烟,是别人送我们的,我们也抽不完”,小贩这回就接受了。可是等他回到家打开烟盒,掏出烟卷,要点燃时,突然发现烟卷里卷的不是烟丝,而是人民币,一根烟卷一百元,一盒烟就是二千元。一条烟就是两万元啊。小贩没要一百元,却得了两万元。说明什么,那些当官的人家有的是钱,都是不义之财。白大大跟我爸说的意思是那些不义之财他们也可以拿过来。我爸觉得白大大说得有理,于是就精心计划了到一个医院院长家里取钱的行动。因为白大大对那个院长行动规律摸得清清楚楚,所以他们行动挺顺利,为了掩人耳目,他们带着我,要是万一被人发现就说是带我找医生,托付院长来了。我其实是在楼下给他们望风,他们配好钥匙,摸进那院长家,家里没有人,他们就把人家的现金首饰在几分钟的时间洗劫一空。但是存折不动。一次他们就弄到好几万元。他们已经行动好几次了,所以他们花钱也大手起来。他们能做,我们也能做。尤其我去过几家的时间地点都记得清清楚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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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一鸣担心地问:“那些丢钱的人家就不报警啊?”李礼辉说:“你就是傻,他们钱财来路就不正,他们敢报警吗?报警就得先审问他们哪里来的那么多钱财?”燕青峰说:“是啊,所以我爸他们回回得手,我看他们来钱太容易了,想参加行动。爸爸不答应。说我小。还是想弄些钱送我上学去,还说送我到国外去。”李礼辉说:“你爸也是,上什么学,上学管屁用。大学毕业也不见得有好工作,还是弄点钱咱们合伙做生意合算。”燕青峰说:“这么说定了,我爸他们不带咱们干,咱们自己干,三人一起干,好不好?。”于是三个人的巴掌拍在一起,一场新的罪恶行动把他们又进一步拉进犯罪的深渊。
 楼主| 发表于 2011-7-16 04:17 | 显示全部楼层
  五、青峰父子变故迭起2 D4 O$ S" \( ]'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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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青峰为了获取一笔资财和伙伴夏一鸣李礼辉很下了一番功夫做准备。他们先是分析要劫取的对象:一开始他们选中五家,一是反贪局长家,二是肿瘤医院院长家,三是监狱局长家,四是房管局长家,五是规划局长家。这五家地址他们通过各种渠道打听询问落实了,然后又分析各家情况,进行排比,他们觉得几个局长家肯定有钱,但是防备也肯定严密,第一次不要动他们。肿瘤医院院长有三个,其中一个贾院长,病人都说他技术不咋的,但是收病人红包可是狮子开口,病人不给,他就手术上找齐。病人都恨透他了。他们想从这家下手肯定会给大伙出口恶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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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院长家住在西城别墅。别墅里的保安日夜巡逻,他们分析夜里虽然是盗贼出没的时机,但是倒不如白天人们大意时分更容易得手。况且贾院长夫妇都上班,孩子在国外,白天家中没有人,这是十分有利的条件。燕青峰三人中,夏一鸣个头最小,还像小孩子,于是就由他探路,趁早上人流较多时候,进入别墅小区,观察贾院长住房周围环境。一周过后夏一鸣讲述说贾院长住房环境已经摸清,从阳台进入很是方便,八九点以后基本没有人经过。燕青峰和李礼辉都很兴奋,于是决定转天立即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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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Z. I4 F' y$ G  那一天清早,三个人按照约定,集合后一起到了西城别墅。这是一个高档住宅区',小区的保安措施相当先进,不仅小区大门有摄像头,就是在小区要道也有摄像头,各家几乎都有报警器。燕青峰他们对此一无所知。他们按照预先计划到达贾院长的别墅,由于是夏天,晚上睡觉开着空调,早上为了换换室内空气,上班前他们关闭了空调,打开了窗户,或许是由于上班时间紧迫,竟然有一扇窗户没有关严实,贾院长夫妇就离开了家。李礼辉本来设想是用玻璃刀划开玻璃窗的玻璃,如果有人发现就说是医院后勤给院长家来修玻璃窗的。他在三人中个头最大,也魁伟,说是年轻工人也能蒙混过去。可是当他用手一推,一扇窗户竟然开了,这使他和燕青峰喜出望外。他俩迅速钻进室内。夏一鸣留在屋外望风。, Y8 {' p9 l. _4 m9 H3 S0 n4 A4 H

/ c4 H- L8 S$ Y0 P2 S2 g/ B8 J/ V" G! Q  燕青峰和李礼辉分头在别墅的楼上楼下和各间屋子翻腾寻找现金和值钱的小件的金饰品。但是他们很失望。不是像人们传说的那样,有钱人家里的钱满处都是,什么床上,柜子,抽屉都可以翻到。他们俩人找遍了贾院长家,也就翻到两三千元和两条项链三个戒指,这比他们的期望差远了。气得李礼辉真想把贾院长家那些值钱的摆设都砸个粉碎。可是燕青峰阻止了他,拉着他快走。也许是李礼辉被气晕了,也许是他真的想走大门,不想跳窗户了。总之李礼辉他们往居室门口走去时不知什么原因突然屋里的报警器响起来。这一下子俩人都慌了,他们赶紧跳窗,向夏一鸣喊道:“快跑!”三个孩子急急忙忙向小区大门跑去,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小区保安听到报警立即追踪过来,并且已经通知大门严加堵截。结果三人被抓个现行,人赃俱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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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拘留所三个人被分别审讯,各个攻破,不仅招供了这次入室行窃,还招供了以前的小偷小摸,“三叉戟战斗队”的各种不法行径;甚至还招供了给吴老板家放火的事情。一件件罪状三人都供认不讳。依照他们的招供,分局又抓捕了一些同案犯,最后都送入劳教所。这次燕青峰又被判一年。0 e) i9 D* @) @& G* s: U1 B(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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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青峰再一次被劳教,燕飞黄得知是因为入室行窃和其他小偷小摸,跟白骏说:“这孩子也太好强。其实用得着他干嘛?”白骏说:“还不是你教的!有其子必有其父。”燕飞黄说:“你说那些贪官,钱多的花不完,今天包二奶,明天包三奶,包了歌星包影星,吃喝玩乐花天酒地,咱们不帮他花花,他们不知造多少孽!”白骏说:“小峰再出来,你可是得好好管了,干脆直接送他出国算了,以前他小,再出来也十七了,不能再让他胡闹了。”燕飞黄搂着白骏,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说:“你这个干爸爸比我这个亲爸爸还关心他,我可要嫉妒了。”白骏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燕飞黄,坐起身,神色严肃地说:“小燕,哥跟你说件事。”燕飞黄又搂住白骏说:“不听,我要你!干完事再说。”白骏拗不过燕飞黄,只得依了他,嘴里却嘟哝:“不是你先提起儿子事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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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4 s7 w* Z- Y  一番云雨过后,燕飞黄老实地躺在白骏身边,吩咐说:“嘛事,快说!”- g, Z& c( H1 h%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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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骏迟疑地说:“咱俩好了有两三年了。”燕飞黄乜斜着眼,坏坏地望着白骏,“啊,三四年了吧,你对我好,我知道,我也没有再找别的女人啊,这几年还不是白天黑夜一心伺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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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我一心想提拔你当副厂长。”3 v( f! u7 S8 V7 ]: v, X7 @0 J, b

) c- i0 `; ]7 n  C4 e  “咳,你那个小厂,什么厂长不厂长,只要天天跟你在一起乐乐呵呵就够了,再说咱时不时做点没本生意,比你那厂长的收入可强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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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知道你也瞧不上那个小厂,可是终究这是正经工作。”, v2 N3 m1 s+ i6 a( A4 Q

6 H" F- p  d, X; F6 N3 t, ]* e( ^  “得啦,什么正经不正经,这年月,什么正经,什么不正经,十官九贪,满口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咱做事对得起天地良心就是!历来英雄好汉说的是行侠仗义,除暴安良,替天行道,咱们做不来大侠,也可以学学水浒好汉,该出手时就出手吧。”$ J$ c1 i& I2 N! A; j5 l2 ?

! g6 {3 y9 v1 i6 B: D; R  “你真是会扯大旗。你的嘴越来越能说。我要跟你说的是我有老婆——”  @8 V; [3 u6 }& v. 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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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早说过了。她本来是你嫂子,可是你哥哥死了,你看嫂子带着一个女儿,可怜,就娶了她。农村小叔子娶嫂子,这事不奇怪。可是婚后你不喜欢她,所以你就从村里离家出走,跑到外面跟一个医疗器械老板打工,几年后你脱离那老板自己干了起来,你嫂子,不,你老婆想找你来,你不让她来。你跟了我。是不你老婆要来了?”* |& O8 m4 s" R+ g

2 G8 K8 u" i) w6 l  z  “你这人脑子就是好使,做生意准是好手。让你猜着了。我老婆来了,我俩就不能常在一起了。”0 M9 J" p' K/ @1 o# g9 `/ K

, h& A" B- v; l; i7 G1 W- n) y& B  “那有什么关系!三人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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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P* w6 E5 N" c& a7 g  “去你的!有那么睡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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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Y& a4 z2 ~( m  O8 q2 K  “没有,我们可以创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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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C$ p6 [5 L* f( r1 X  z2 r& k  “瞎湖闹。我觉得咱俩这几年在一起,我冷落了老婆,就有点对不起她,她还不老,让她好几年独守空房,我想怎么也得给她些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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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好哥哥,怎么良心发现?你补偿她谁补偿我?我要不许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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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我要跟你说这件事,原谅哥哥,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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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你知道我一天也离不开你。那一天你没来,我迷迷糊糊竟然跟儿子干起来了。我简直就是一个禽兽了。可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我爱你,我爱儿子;我爱你们,我要拥有你们!你不许要老婆不要我,再说你也给不了老婆,你那东西天生很难立起来,你怎么叫老婆快乐?你最好不要叫老婆来,不然大家都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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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L# ]. ^6 l5 [& `  白骏很无奈地说:“这一次她是非来不可,因为女儿已经大了,考到滨海职业学校,她再不能一个人呆在村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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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X- s4 ~: R% i" A) g  燕飞黄看白骏真的很为难的样子,搂着他说:“是这样,那没有办法。我只能让步。”他在白骏耳边又小声说:“要是你晚上实在应酬不了,叫我,保证把你老婆伺候的舒舒服服”;白骏捶了燕飞黄一拳头,骂道:“你真是个大坏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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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飞黄哈哈大笑:“男人不坏,就不是男人喽,男人不坏,就没有人爱喽”,笑着他有猛地把白骏压在身下。& E% o2 o1 K8 {% M6 P" ]' V

# F( N) j9 Z! ~9 ^* S+ g. ]  三岔河口旧居拆迁,从吴老板家着火以后,人们搬迁速度明显加快了。不知从哪里传出一种说法:本来旧居拆迁是好事,有些人不认形势,赖着不搬,老天爷发怒,责怪这一方人们不懂好歹,所以派火神下界点了一把火以示警告。如果人们再不认式子,还会有灾祸不知降临谁家。这种谣言一起,人们谁也不敢再在旧居久留了。原来很难做的搬迁动员工作,突然变得非常顺利。燕飞黄得来一笔拆迁费,加上他和白骏干的无本买卖所获得的钱财,在南城买了一处很不错的跃层居室,有两百平米。在新房装修的时候,燕飞黄就住在白骏的房子里。白骏老婆带着女儿到滨海来那一天正是燕飞黄新房装修完毕准备入住的日子。本来他和白骏说好那一天要好好庆祝一番的,但是白骏老婆到来,使燕飞黄准备好的稳居宴变成了对白骏老婆的欢迎宴了。: |0 C. j. f9 G- B" C

2 v# D* c# O3 M! s+ X& e. l  白骏的老婆陈风玲比白骏大一岁,虽说是农村妇女,但是由于改革,由于白骏常年汇款给家,她很少下地干农活,而是开了一家小缝纫店还代销杂货,所以她为人颇有点阿庆嫂的风度。她皮肤白皙,虽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1 L$ g' ?- b8 c" d$ U( G/ E' |%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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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餐桌上陈风玲观察到燕飞黄和白骏在的亲昵态度,她就已经猜到丈夫跟燕飞黄的关系,明白丈夫为什么多年不回家了。她很宽慰的是丈夫并没有别的女人。所以她不生丈夫的气;反而一再感谢燕飞黄对丈夫多年的关怀照顾。酒席间那话语已经点的很透,这个女人的大度和睿智几乎使燕飞黄在酒桌上噤若寒蝉,什么话也讲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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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是合该有事。酒席散后,如果白骏像往常一样跟燕飞黄一起回居所,也许就没有事情了,因为燕飞黄是司机。可是老婆来了,白骏必须陪老婆,他怕燕飞黄开车,趁着酒兴,到自己家再跟自己老婆胡来,他知道燕飞黄跟自己儿子都无所顾忌,何况是跟一个外人,他X欲又无比旺盛,自己又比不过。他跟自己关系又再亲近不过。到时候发生尴尬事都难为情。所以他不叫燕飞黄跟随,燕飞黄喝那么多酒开车也不行,所以白骏就自己开车送老婆回家。也许多年不开车了,也许他也喝酒了,也许他想着回家跟老婆睡觉万一不行怎么办,开车走神了,总之不该发生的事情发生了,他跟一两工程车撞上了。当即昏迷,他老婆也头部被撞伤,急救车来到马上把他们送到医院抢救。女儿白荷从同学聚会处赶来,在白骏醒过来后燕飞黄也被叫到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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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骏伤势极其严重,似乎他自己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他醒来急急忙忙叫人招呼燕飞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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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飞黄趴在白骏病床前,泪水止不住地流淌;白骏拉住燕飞黄的手说:“小燕,我的兄弟,我不行了。”燕飞黄大声哭喊:“不,不,我不允许你离开我!你答应带我一辈子的。”白骏有气无力地说:“好兄弟,别哭,快听我把话说完。”8 y5 v( |% x1 d

3 ~7 d( ~' i, P  白骏的老婆哭着劝告燕飞黄;“他叔,你先别哭,听小骏马说什么,我们好照着办啊。”8 e# [6 j! s7 V: P2 r"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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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飞黄攥住白骏的手,“你说,你说,有什么不放心的事情,你尽管嘱咐。”, p. F! u2 G' d! ]/ j3 Q. {: m

& V6 v: v" o. U. m8 s9 K  白骏流着眼泪,使尽力气说“好兄弟,咱俩好了几年,我知足了。你答应我,我离开后替我照顾我嫂和侄女,不,是我老婆和女儿,他们在这个世界上无依无靠,亲人就剩你了,因为你就是我,你懂吗?我把厂子也全交给你经营了,委托书我已经写好。”他转向老婆,“风玲,燕飞黄和我的关系你大体知道,你可以像信任我一样信任他,我把你们娘俩交给了他。我对不起你,让他替我补偿吧。”他问:“你们答应我的要求吗?”燕飞黄说:“我尽力照顾好嫂子和侄女。”白骏说:“要比我照顾的更好啊,一定一定!”他又望着老婆,问:“你能听飞黄兄弟的吗?不要争遗产,不争就都是你的。要争就没有你的了,我所有的财产就是燕飞黄,你记住了!”白骏老婆哭着点头,说:“你放心吧,我什么也不争。”白骏依依不舍望望老婆,眼光停留在燕飞黄脸上,喃喃地说:“别叫我失望,我在天上看着你们”,然后头一歪离开了这个世界。4 w! r$ K9 ^3 v*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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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飞黄从来没有感到他肩上的担子如此沉重。他再不是一个厂长的司机,而成为了一个有大约百十人的私营小厂子的厂长,他要为着百十人的生活前途着想,要考虑厂子产品的生产经营,要和各方面关系进行协调;他再不是一个可以随便撒娇,恣意妄为的情夫,他要为那没有工作的母亲和上学的女儿,为那娘俩的生活和前途负责。他原来不知道自己的情人白骏肩上的担子有多重,自己一旦挑起来才知道自己答应下来的诺言可是不易完成的啊。但是再不易,也必须完成,因为那不是对别人,而是对自己最爱的人的诺言,爱人在天上天天看着自己怎样实践诺言啊!; B: p7 j8 i6 R3 w/ K3 a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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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忙于工厂的事情,因为要处理和白骏老婆和女儿的关系问题,燕飞黄的时间就显得很不够用,所以对于儿子在劳教里面的情况,他就过问少了;敏感的燕青峰似乎觉察到父亲的变化,但是他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有等待劳教期满回家问个究竟了。
 楼主| 发表于 2011-7-16 04:18 | 显示全部楼层
 六、青峰又一次入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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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光不停,燕青峰一年劳教期满,这一年他身体长高,学会了圆滑,也学会了虚伪,学会了周旋,世故和他的年龄似乎很不相称。爸爸在他解除劳教被释放的那天特地开车接他回家。但是此时的燕飞黄已经不是昔日的燕飞黄。他已经不是司机,而是厂长,给他开车的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司机,也是他的贴身保镖和私人秘书。当燕青峰和爸爸拥抱后进了汽车,司机和燕青峰对望了一眼,燕青峰第一感觉是这个司机太妖艳了,而且香水的味道刺鼻。司机却大方地冲燕青峰笑笑,竭力称赞说:“久闻少爷大名,今天一见,果然一表人才,今后有用得着我小金子的地方,金子当效犬马之劳。”因为燕青峰和爸爸坐在后排,所以司机回过头,扭转身子,伸出手来,意思是和燕青峰表示友好和结交。燕青峰嫌这个司机太油滑,但是他已经学会掩饰自己的情感,所以尽管他不喜欢,也做出微笑,伸出手和司机紧握,并且说:“以后还请阿姨多多关照!”不曾想燕青峰此话一出,他爸爸和司机同时哈哈大笑。燕飞黄问儿子:“你叫他什么?阿姨,好一个阿姨!”这时小金子已经笑着发动起车子,问燕飞黄:“老板,直接上饭店吗?”燕飞黄说:“是的,不要开太快,我在车上跟儿子说点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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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o' |; f9 E5 R6 J* s  燕青峰还在为爸爸和司机莫名其妙的大笑纳闷,爸爸告诉他,“那司机小金子,你以为他是女的啊,他其实是个男孩,不过他喜欢男扮女装,不熟悉的人都把他当女的。他也真的比女人还妖媚,能讨男人欢喜。”燕青峰皱了一下眉,小声说:“爸,那白大大愿意你跟金姨,不,金叔?”于是燕青峰才把白骏去世的事情跟燕青峰讲说了。燕青峰问:“那您是怎么照顾白大娘和她的女儿的?您娶了那个陈风玲大娘了?”燕飞黄说:“我必须娶她,因为你白大大已经把她们娘儿俩托付给我,我不娶对不住你白大大。”“可是她比你大七八岁,你愿意吗?”& v& [" f0 k8 U. }4 \7 o0 U

" m: h0 H5 \& u2 m5 b$ S/ u  “世上的事情不都是你愿意的,有一些,你不愿意也得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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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风玲愿意当你老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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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个农村妇女在城里举目无亲,不跟我她又能跟谁?现在问题是你必须承认她是你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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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O( G' G5 k8 q" @; R  “她,是我妈妈?!”* E2 ~3 X9 y  Q, l7 R# ]) t

* i% w5 Q8 I8 L& `6 T  “这已是事实,不管你愿意不愿意。一会儿饭桌上,你必须称呼她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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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啊,燕飞黄,你是真有本事,收了白大大的工厂,又收了人家的老婆孩子。我算什么,我原以为咱们能够恩爱一辈子,你疼我,我疼你,加一个白大大也没有关系,究竟白大大也疼我,我也喜欢他的温柔可亲。现在怎么,多了一个女人不说,还多了一个小金子,你也太乱七八糟了吧!我凭空还多出一个妈妈,哼,你们是不是一起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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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g& ^* p9 P8 t$ t3 Q  ]  “当然。”: E. e' f; O0 l4 l& e/ X- K# ?

5 N0 p4 A, Y/ _  “我住哪?”" E9 x. k" h1 e" J  D9 N

* b! B# ]2 X( L  “咱们别墅房间富裕,已经给你腾出一间,当然住在一起啦。”- ?3 z0 y% ^$ ?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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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跟你们住在一起,李礼辉比我早出来的,他家有地方,我住他那去。”9 F* e$ f( B' Z$ B+ s* w4 C

- r% P! A  F2 _+ K2 I; W  燕飞黄对儿子的要求无不答应。说:“随你高兴。只是以后你不要再干那些没头脑的事了。你需要钱尽管找爸爸张嘴要。你不愿跟我们住一起,你找个地方我给你买一套房也行。只是你对未来得有打算,是出国读书,还是跟我一起料理生意,不能再混闹了。”, J/ P' Z  D7 e2 e2 q

- Z/ i; q# o' d  燕青峰看爸爸真是对他百依百顺,疼爱有加,也就不多说什么。尽管他对爸爸作为不满意,但是他已经懂得顺情说好话才讨人喜欢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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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那家滨海饭店,饭桌上李礼辉和夏一鸣早已经到达,这很使燕青峰意外,没想到爸爸想的还真周到。一见燕青峰到来,李礼辉他俩像两年前一样热情地跟青峰拥抱;燕飞黄指着餐桌上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对青峰说:“这就是你的新妈”,然后眼巴巴地望着青峰,燕青峰早已经做好准备,一定给爸爸捧场,所以当即装作非常高兴的样子,大声叫道:“妈,您好!儿子给您鞠躬了。”说完深深给陈风玲鞠了一躬。燕青峰的举止令所有在场的人都大吃一惊。陈风玲万万没有想到一个一米七八的倜傥少年,会恭恭敬敬大声呼唤她妈妈。她又高兴又激动,发自内心,站起身,说:“好孩子,你受苦了,原谅我没有去看你,今后我一定尽我所能照顾你,快坐下,我介绍你认识一个姐姐,一个妹妹”,说着她先介绍自己的女儿白荷,然后她又介绍一个坐在白荷身边的姑娘,“这是白荷在乡下最要好的姐妹丁彩霞,她来滨海找工作——”,丁彩霞和燕青峰对望了一眼,彼此都对对方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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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b3 Q  e# S; c1 g, R3 u  饭间燕青峰问起白大大去世的情况,问起医疗器械厂的生产经营情况,李礼辉和夏一鸣都想让燕飞黄把他们介绍到厂里工作,因为凭借他们自己找工作实在太难了,所以他们撺掇燕青峰也不要出国读书,一起到厂里就伴工作好了。李礼辉甚至小声在青峰耳边说:“你爸干几年,这厂子还不是你的,咱们哥几个帮衬你,一定把厂子搞得红红火火,别走了,啊?”燕青峰答应他晚上一起睡觉时再商议。实际上他一半是听李礼辉的话,一半是听说那个丁彩霞也在爸爸厂里工作,所以他决定要进厂试试。; a% }9 m, O& q6 n0 D' Z; u7 e! c* A

  j3 c, e# l: {- P  燕青峰和夏一鸣李礼辉火热相聚胡打浑闹自然不在话下。等他们发泄够了,燕青峰说:“爸爸既然答应给我买套房子,我们明天就去找合适的房子。”李礼辉说;“急什么,在我这里尽可以住一段,我爸妈都上外地工作了,不会马上回来。”, ~* D5 L7 \4 u. S

$ h/ p( \) B' i* o4 t  燕青峰说:“你们以为我找房子为住啊?不是!我告诉你们在劳教所我认识一个亮哥,他告诉我当前开牌馆会所是稳赚不赔的生意,只要有房子,他出来就会跟我一起干。”夏一鸣问:“那个亮哥多大?”0 K' \7 m2 T3 l5 f2 {( z( H

- F- F$ Y' ^  d6 {1 }6 F5 p9 U% J  “三十,健美,善谈,会照顾人,我佩服”,燕青峰说。* ]- O- t* ?7 s! h5 G' w, V

( X1 P2 C  a# ?1 b  夏一鸣问:“比你峰哥还帅?我不信。”8 c8 f, w4 }- o0 c4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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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礼辉有些嘲笑地说:“怎么,看亮哥帅气,就要投奔新人啦?”# j* x- o/ |+ y$ e8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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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一鸣白了一眼李礼辉,“我是那种人吗?咱仨是久经考验的关系,谁能横插一腿。”李礼辉最关心的问题是工作问题,所以他试探地问燕青峰:“你不打算在你爸厂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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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d# Q# f$ v% h4 Q- z9 k  Y  “走一步看一步吧。我爸他如今是左拥右抱,男人女人,老少通吃,他不像过去了,我也不能完全靠他,咱得闯自己的路。”- e9 A4 e* G9 D1 V- P% N& q

  {( X2 B( T6 H; ?% r- t# A  话虽然这么说,究竟燕青峰还没有自己的本事,他还得依靠燕飞黄支撑生活。所以他为了哄爸爸妈妈高兴,不时还得回家,特别是燕飞黄他们在一起打麻将三缺一,他更成为不可少的伙伴。所谓三缺一,就是燕飞黄,陈风玲,小金子或者是丁彩有又一个不在,燕青峰就成为宝贝了。白荷向来不掺合,他在家住的时间甚至没有丁彩霞多。丁彩霞是个很有心计的姑娘。她到来不久,就跟燕飞黄关系搞得火热,甚至和小金子一起跟燕飞黄鬼混。她很快由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农村姑娘,当上了厂办秘书。燕青峰跟他们打几次牌以后,就明白了爸爸跟这些人的乱七八糟的关系。燕飞黄对儿子倒也不隐瞒。爷俩单独相处时,燕飞黄十分坦白,跟青峰说:“别看我跟他们都上床,但是我心里的唯一就是你。你要喜欢跟他们玩,或者咱一起玩,我不介意。但是玩就是玩,不能动真情!”燕青峰对爸爸这番话并不惊讶,因为爸爸压根儿就没有什么伦理道德观念。他的人生逻辑就是快乐随意就是好。也正是在燕飞黄这样的教育和熏陶下,燕青峰在社会街道胡混好几年,燕飞黄并不觉得儿子这样不正常。他的口头语就是:“儿子高兴,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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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亮哥出狱了,他找到了燕青峰,燕青峰也把夏一鸣和李礼辉介绍给了亮哥。这个亮哥果然比三个孩子道道儿多,见第一面,他就提出要带他们之中的俩人到西双版纳旅游。这是很诱惑人的提议。李礼辉说他爸妈近日要回家来,他走不开。燕青峰正撮摊牌馆也走不开,李礼辉提议由杜连升替他去。杜连升也是三叉戟战斗队的成员,现在正没有事情。燕青峰想想,这个孩子也行。当即叫李礼辉把他找来了。亮哥看看跟他走的俩孩子都十六七岁,就约定三天后出发。亮哥说他们不仅去旅游还要顺便做生意,如果燕青峰他们谁能投本,他保证百倍获利。燕青峰他们都没有钱,谈不上投资,但是亮哥对燕青峰说:“你的房子就是资本,我们的货物会寄到你这里,到时候有人来取,因此你也会得到提成。”李礼辉替燕青峰高兴,说:“峰哥,这是没有想到的啊。这不成了坐收渔利了嘛。”亮哥说:“我们做生意就是一是一二是二,不会亏待任何人。”+ {% H5 n4 _1 \0 p5 K6 G

& G" m7 B! \2 q1 I( k# P  亮哥做什么生意?他当时说是玉石生意,因为缅甸产玉,他们借旅游机会出国,可以弄得便宜货,回来就会大赚一笔。年轻的孩子们光知道抓钱,却不知道这里面种种的利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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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4 h3 ^" `& H& `  Q/ w0 I  燕青峰的牌馆开业,燕飞黄还特地到来祝贺,他以为牌馆可以把儿子的心拴住,慢慢儿子长大,就如同人们常说的树大自然直,儿子也许会接他的班,把白骏创立起来的工厂发展壮大。可是他再也没有料到的是牌馆竟成为黑社会聚会的场所。燕青峰有那个亮哥引领真的进入了黑社会。不久,也就是三个月后夏一鸣从广西发来了第一批货,是一批玉镯。玉镯晶莹可爱,燕青峰不知价格,而且货到没有三天就有人把货取走,同时给燕青峰留下八千元。燕青峰很奇怪,但是取货人说是老板嘱咐必须给的。半个月后杜连升也寄来一批货,还是玉镯,来人取货又给燕青峰留了一笔钱。燕青峰很是纳闷,玉镯有多大利?半个月后他又受到一笔货,还是玉镯。但是没有等到来人取货,公安局的警察到来了,经询问燕青峰确实收到一笔广西寄来的货物,而且是玉镯。警察说:“这就对了。玉镯是假,玉镯是空心的,里面装的是实实在在的海洛因。”当场证据确凿,燕青峰因为参预贩毒被逮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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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青峰是不完全知情,也可以说被人利用。但是毒贩为什么能够利用燕青峰,也必须从燕青峰自身寻找原因。所幸燕青峰自己没有吸毒,贩毒,他只是替人窝藏毒品和传递毒品,但是就这样,他参预贩毒的罪名也已经成立。燕飞黄再也没有想到儿子那么不省心,连连犯罪,连连被劳改。他更没有想到儿子经过学习教育查找自己犯罪根源,竟然查到他的头上,燕青峰说是他自幼就被爸爸引上犯罪道路。所以他明白过来后要给爸爸写信说:“爸爸我恨你,非常恨你。你只知道溺爱骄纵,甚至在我不大时就跟我胡来,自幼把我的灵魂毒害。你自己生活糜烂,却也把我的生活搞得乱七八糟。当然我犯罪,我要服罪……”% E+ s  w( h% `-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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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过鎏金写的燕青峰的故事,小石头问:“燕青峰真的恨他爸爸吗?我怎么觉得他们父子关系怪怪的?”鎏金回答:“我的石头也开窍了,本来燕青峰的信就是写给管教看的,所以那信里的词句有真有假。他骂他爸爸禽兽不如,就不是真心话。他恨他爸爸的实际含义是他爱他爸爸。他的信中还写道:爸爸,你岁数大了,您可千万不要再放纵。您这辈子侥幸没有进入高墙里面。爸爸,我希望您永远别进来,这里不是快乐所在。爸爸,你懂吗?我恨你,我也爱你啊!我短短人生做了不少错事,是我糊涂,无知,幼稚,我已经满十八岁,在监狱里成人,我才懂得什么是是非好歹,再出狱我应当是一个新人了。爸爸你放心吧。”小石头忧心忡忡说:“我担心这个燕青峰出来后还会再进去?”3 q: ~% h8 c% K

- O; X7 E& K6 u# y- D  “为什么?”鎏金问。& q4 D8 [9 {9 n7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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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石头说:“我说不上原因,只是直觉。但是,如果他能够跟那些过去的旧关系一刀两断,也许会变一个人。社会上诱人犯罪的因素太多了,一个人不能自我把持,很容易陷落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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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鎏金深表赞同;“我们也只能拭目以待了,但愿燕青峰他们父子俩都能远离高墙。”
发表于 2011-7-16 04:56 | 显示全部楼层
不会吧,自己的爸爸会害儿子,不可思议
发表于 2011-7-16 05:02 | 显示全部楼层
父慈子孝!这个不一定是他走上犯罪的原因!关键是教育出了问题!
发表于 2011-7-16 05:45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可不敢碰儿子的JJ,,,身体接触我都怕,,可越躲避他越好奇,不知道怎么办好
发表于 2011-7-16 07:42 | 显示全部楼层
没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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