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楼主 |
发表于 2011-7-16 04:17
|
显示全部楼层
五、青峰父子变故迭起4 O: A- W7 @" n# f
* p4 I0 C, Z7 ~8 V
燕青峰为了获取一笔资财和伙伴夏一鸣李礼辉很下了一番功夫做准备。他们先是分析要劫取的对象:一开始他们选中五家,一是反贪局长家,二是肿瘤医院院长家,三是监狱局长家,四是房管局长家,五是规划局长家。这五家地址他们通过各种渠道打听询问落实了,然后又分析各家情况,进行排比,他们觉得几个局长家肯定有钱,但是防备也肯定严密,第一次不要动他们。肿瘤医院院长有三个,其中一个贾院长,病人都说他技术不咋的,但是收病人红包可是狮子开口,病人不给,他就手术上找齐。病人都恨透他了。他们想从这家下手肯定会给大伙出口恶气。
0 `# o. N. \0 ~3 A; t7 [
# H0 I; V* `/ z1 t' } 贾院长家住在西城别墅。别墅里的保安日夜巡逻,他们分析夜里虽然是盗贼出没的时机,但是倒不如白天人们大意时分更容易得手。况且贾院长夫妇都上班,孩子在国外,白天家中没有人,这是十分有利的条件。燕青峰三人中,夏一鸣个头最小,还像小孩子,于是就由他探路,趁早上人流较多时候,进入别墅小区,观察贾院长住房周围环境。一周过后夏一鸣讲述说贾院长住房环境已经摸清,从阳台进入很是方便,八九点以后基本没有人经过。燕青峰和李礼辉都很兴奋,于是决定转天立即行动。' N% _7 J! w- J9 E4 y. O' ~ B
; M" w, s- a) D+ a9 n" M& n 那一天清早,三个人按照约定,集合后一起到了西城别墅。这是一个高档住宅区',小区的保安措施相当先进,不仅小区大门有摄像头,就是在小区要道也有摄像头,各家几乎都有报警器。燕青峰他们对此一无所知。他们按照预先计划到达贾院长的别墅,由于是夏天,晚上睡觉开着空调,早上为了换换室内空气,上班前他们关闭了空调,打开了窗户,或许是由于上班时间紧迫,竟然有一扇窗户没有关严实,贾院长夫妇就离开了家。李礼辉本来设想是用玻璃刀划开玻璃窗的玻璃,如果有人发现就说是医院后勤给院长家来修玻璃窗的。他在三人中个头最大,也魁伟,说是年轻工人也能蒙混过去。可是当他用手一推,一扇窗户竟然开了,这使他和燕青峰喜出望外。他俩迅速钻进室内。夏一鸣留在屋外望风。# g+ w9 h/ I, J2 B2 U# Z
* ^ q" u5 Z; _5 b v. u 燕青峰和李礼辉分头在别墅的楼上楼下和各间屋子翻腾寻找现金和值钱的小件的金饰品。但是他们很失望。不是像人们传说的那样,有钱人家里的钱满处都是,什么床上,柜子,抽屉都可以翻到。他们俩人找遍了贾院长家,也就翻到两三千元和两条项链三个戒指,这比他们的期望差远了。气得李礼辉真想把贾院长家那些值钱的摆设都砸个粉碎。可是燕青峰阻止了他,拉着他快走。也许是李礼辉被气晕了,也许是他真的想走大门,不想跳窗户了。总之李礼辉他们往居室门口走去时不知什么原因突然屋里的报警器响起来。这一下子俩人都慌了,他们赶紧跳窗,向夏一鸣喊道:“快跑!”三个孩子急急忙忙向小区大门跑去,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小区保安听到报警立即追踪过来,并且已经通知大门严加堵截。结果三人被抓个现行,人赃俱获。
% R6 V$ R7 C2 m# r; H* w& T) m; I d+ y" Y' Q2 d4 X+ \
在拘留所三个人被分别审讯,各个攻破,不仅招供了这次入室行窃,还招供了以前的小偷小摸,“三叉戟战斗队”的各种不法行径;甚至还招供了给吴老板家放火的事情。一件件罪状三人都供认不讳。依照他们的招供,分局又抓捕了一些同案犯,最后都送入劳教所。这次燕青峰又被判一年。( o% v' k2 U+ H% |( E
( s& ^9 ^: j1 H+ V1 Q2 I4 b
燕青峰再一次被劳教,燕飞黄得知是因为入室行窃和其他小偷小摸,跟白骏说:“这孩子也太好强。其实用得着他干嘛?”白骏说:“还不是你教的!有其子必有其父。”燕飞黄说:“你说那些贪官,钱多的花不完,今天包二奶,明天包三奶,包了歌星包影星,吃喝玩乐花天酒地,咱们不帮他花花,他们不知造多少孽!”白骏说:“小峰再出来,你可是得好好管了,干脆直接送他出国算了,以前他小,再出来也十七了,不能再让他胡闹了。”燕飞黄搂着白骏,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说:“你这个干爸爸比我这个亲爸爸还关心他,我可要嫉妒了。”白骏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燕飞黄,坐起身,神色严肃地说:“小燕,哥跟你说件事。”燕飞黄又搂住白骏说:“不听,我要你!干完事再说。”白骏拗不过燕飞黄,只得依了他,嘴里却嘟哝:“不是你先提起儿子事的吗?”
- u I+ v% H' H2 m4 Y1 l" A, M8 ?5 t/ T! q m r0 v+ [4 R" C& u
一番云雨过后,燕飞黄老实地躺在白骏身边,吩咐说:“嘛事,快说!”3 g7 P# v C. m7 [. R
B: V% ]0 t3 x1 A+ B 白骏迟疑地说:“咱俩好了有两三年了。”燕飞黄乜斜着眼,坏坏地望着白骏,“啊,三四年了吧,你对我好,我知道,我也没有再找别的女人啊,这几年还不是白天黑夜一心伺候你。”
7 v7 E$ c7 M6 Z6 m3 {/ d: p) Q! @1 o8 |$ K
“你知道,我一心想提拔你当副厂长。”4 |4 B+ x3 n( E
6 q! M% Q4 e4 b/ x3 c7 P8 ?7 t; ]' O
“咳,你那个小厂,什么厂长不厂长,只要天天跟你在一起乐乐呵呵就够了,再说咱时不时做点没本生意,比你那厂长的收入可强多了。”: s6 C) _$ m" L5 a# D3 x, |# f
! f( O3 I U4 Z. @: V8 I) S “是,我知道你也瞧不上那个小厂,可是终究这是正经工作。”
3 l, |' o3 I+ m4 ]' V) J
4 K: C+ E V1 k6 a9 O “得啦,什么正经不正经,这年月,什么正经,什么不正经,十官九贪,满口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咱做事对得起天地良心就是!历来英雄好汉说的是行侠仗义,除暴安良,替天行道,咱们做不来大侠,也可以学学水浒好汉,该出手时就出手吧。”
3 V9 b3 Q- v9 v' h! K4 A3 Q4 {5 K$ y, M- t( [9 F
“你真是会扯大旗。你的嘴越来越能说。我要跟你说的是我有老婆——”
" E) R9 H( u5 k0 f4 c# p
8 K0 y# R' b& F7 i, t “你早说过了。她本来是你嫂子,可是你哥哥死了,你看嫂子带着一个女儿,可怜,就娶了她。农村小叔子娶嫂子,这事不奇怪。可是婚后你不喜欢她,所以你就从村里离家出走,跑到外面跟一个医疗器械老板打工,几年后你脱离那老板自己干了起来,你嫂子,不,你老婆想找你来,你不让她来。你跟了我。是不你老婆要来了?”
! I) d1 L. {7 [( F2 M
( X6 L# }" f5 V3 t7 U; A0 Q “你这人脑子就是好使,做生意准是好手。让你猜着了。我老婆来了,我俩就不能常在一起了。”0 h2 J6 C2 s I
! H9 `' l; Y0 z" T
“那有什么关系!三人一起!”
. j- s- H3 v# P5 D- p
7 W% ]- a4 T) }: ~ “去你的!有那么睡的吗?”
% \& a* b5 E, G# x7 m& [) [- z, x/ N* z, U1 w" {/ _
“没有,我们可以创造啊!”
; T% r% f; e9 q9 V0 V
3 K/ O$ o" w, I# x. v “瞎湖闹。我觉得咱俩这几年在一起,我冷落了老婆,就有点对不起她,她还不老,让她好几年独守空房,我想怎么也得给她些补偿。”
- d7 x& O6 I! y6 T8 b! U% f7 c/ u M2 ], j, ?. X
“我的好哥哥,怎么良心发现?你补偿她谁补偿我?我要不许你呢?”
1 b1 S8 j. u8 O: _6 S* n9 {0 X$ o. C
“所以我要跟你说这件事,原谅哥哥,行吗?”2 G% E( i1 N6 \( p$ X2 s. s) i3 T
+ a( F7 h6 E" F+ C( n2 Z4 m) [
“不行!你知道我一天也离不开你。那一天你没来,我迷迷糊糊竟然跟儿子干起来了。我简直就是一个禽兽了。可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我爱你,我爱儿子;我爱你们,我要拥有你们!你不许要老婆不要我,再说你也给不了老婆,你那东西天生很难立起来,你怎么叫老婆快乐?你最好不要叫老婆来,不然大家都受罪!”
& G0 x7 ]9 f+ {1 B" U& E: g8 T0 \3 V& M
[- ?: ]3 W8 T' E, o 白骏很无奈地说:“这一次她是非来不可,因为女儿已经大了,考到滨海职业学校,她再不能一个人呆在村里了。”
/ S5 Y# F) Q* {3 J: F% g/ A( @' @
燕飞黄看白骏真的很为难的样子,搂着他说:“是这样,那没有办法。我只能让步。”他在白骏耳边又小声说:“要是你晚上实在应酬不了,叫我,保证把你老婆伺候的舒舒服服”;白骏捶了燕飞黄一拳头,骂道:“你真是个大坏蛋!”
- C9 U# t, D! ?" _) L
) X6 n+ o0 |( M j8 l6 H 燕飞黄哈哈大笑:“男人不坏,就不是男人喽,男人不坏,就没有人爱喽”,笑着他有猛地把白骏压在身下。% l- e1 _: c" X
3 `0 @% u& `& ?- t
三岔河口旧居拆迁,从吴老板家着火以后,人们搬迁速度明显加快了。不知从哪里传出一种说法:本来旧居拆迁是好事,有些人不认形势,赖着不搬,老天爷发怒,责怪这一方人们不懂好歹,所以派火神下界点了一把火以示警告。如果人们再不认式子,还会有灾祸不知降临谁家。这种谣言一起,人们谁也不敢再在旧居久留了。原来很难做的搬迁动员工作,突然变得非常顺利。燕飞黄得来一笔拆迁费,加上他和白骏干的无本买卖所获得的钱财,在南城买了一处很不错的跃层居室,有两百平米。在新房装修的时候,燕飞黄就住在白骏的房子里。白骏老婆带着女儿到滨海来那一天正是燕飞黄新房装修完毕准备入住的日子。本来他和白骏说好那一天要好好庆祝一番的,但是白骏老婆到来,使燕飞黄准备好的稳居宴变成了对白骏老婆的欢迎宴了。/ Q- s2 n! g* M0 r% o& `
; [5 u j v" P# z/ [3 a
白骏的老婆陈风玲比白骏大一岁,虽说是农村妇女,但是由于改革,由于白骏常年汇款给家,她很少下地干农活,而是开了一家小缝纫店还代销杂货,所以她为人颇有点阿庆嫂的风度。她皮肤白皙,虽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
4 L+ r0 n. ~" W# P0 \) f0 ?$ {; @4 u, [+ J
在餐桌上陈风玲观察到燕飞黄和白骏在的亲昵态度,她就已经猜到丈夫跟燕飞黄的关系,明白丈夫为什么多年不回家了。她很宽慰的是丈夫并没有别的女人。所以她不生丈夫的气;反而一再感谢燕飞黄对丈夫多年的关怀照顾。酒席间那话语已经点的很透,这个女人的大度和睿智几乎使燕飞黄在酒桌上噤若寒蝉,什么话也讲不出来。
" E7 ^& o+ m# {& b! ^4 |9 f$ w( q
也是合该有事。酒席散后,如果白骏像往常一样跟燕飞黄一起回居所,也许就没有事情了,因为燕飞黄是司机。可是老婆来了,白骏必须陪老婆,他怕燕飞黄开车,趁着酒兴,到自己家再跟自己老婆胡来,他知道燕飞黄跟自己儿子都无所顾忌,何况是跟一个外人,他X欲又无比旺盛,自己又比不过。他跟自己关系又再亲近不过。到时候发生尴尬事都难为情。所以他不叫燕飞黄跟随,燕飞黄喝那么多酒开车也不行,所以白骏就自己开车送老婆回家。也许多年不开车了,也许他也喝酒了,也许他想着回家跟老婆睡觉万一不行怎么办,开车走神了,总之不该发生的事情发生了,他跟一两工程车撞上了。当即昏迷,他老婆也头部被撞伤,急救车来到马上把他们送到医院抢救。女儿白荷从同学聚会处赶来,在白骏醒过来后燕飞黄也被叫到了医院。
$ w. i. p3 {) t. b1 p' J; f: f& ?! H. F, L
白骏伤势极其严重,似乎他自己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他醒来急急忙忙叫人招呼燕飞黄。
+ k: Y/ @' {/ t% R
! e2 g+ T+ a" N% @ 燕飞黄趴在白骏病床前,泪水止不住地流淌;白骏拉住燕飞黄的手说:“小燕,我的兄弟,我不行了。”燕飞黄大声哭喊:“不,不,我不允许你离开我!你答应带我一辈子的。”白骏有气无力地说:“好兄弟,别哭,快听我把话说完。”
0 ?% v1 w1 f4 K% k: q
8 p% E6 o* P7 P' \% a, f8 I0 g 白骏的老婆哭着劝告燕飞黄;“他叔,你先别哭,听小骏马说什么,我们好照着办啊。”
I' Q0 ]+ }, `' H; @6 e( e- h/ G- [1 G# O) ?+ Q9 C9 f
燕飞黄攥住白骏的手,“你说,你说,有什么不放心的事情,你尽管嘱咐。”
& a6 G9 r: j4 ]4 W
( h2 N0 h* r7 R4 |' L' _ 白骏流着眼泪,使尽力气说“好兄弟,咱俩好了几年,我知足了。你答应我,我离开后替我照顾我嫂和侄女,不,是我老婆和女儿,他们在这个世界上无依无靠,亲人就剩你了,因为你就是我,你懂吗?我把厂子也全交给你经营了,委托书我已经写好。”他转向老婆,“风玲,燕飞黄和我的关系你大体知道,你可以像信任我一样信任他,我把你们娘俩交给了他。我对不起你,让他替我补偿吧。”他问:“你们答应我的要求吗?”燕飞黄说:“我尽力照顾好嫂子和侄女。”白骏说:“要比我照顾的更好啊,一定一定!”他又望着老婆,问:“你能听飞黄兄弟的吗?不要争遗产,不争就都是你的。要争就没有你的了,我所有的财产就是燕飞黄,你记住了!”白骏老婆哭着点头,说:“你放心吧,我什么也不争。”白骏依依不舍望望老婆,眼光停留在燕飞黄脸上,喃喃地说:“别叫我失望,我在天上看着你们”,然后头一歪离开了这个世界。
; m! j9 _, {9 a: |5 T! l% ]( T
燕飞黄从来没有感到他肩上的担子如此沉重。他再不是一个厂长的司机,而成为了一个有大约百十人的私营小厂子的厂长,他要为着百十人的生活前途着想,要考虑厂子产品的生产经营,要和各方面关系进行协调;他再不是一个可以随便撒娇,恣意妄为的情夫,他要为那没有工作的母亲和上学的女儿,为那娘俩的生活和前途负责。他原来不知道自己的情人白骏肩上的担子有多重,自己一旦挑起来才知道自己答应下来的诺言可是不易完成的啊。但是再不易,也必须完成,因为那不是对别人,而是对自己最爱的人的诺言,爱人在天上天天看着自己怎样实践诺言啊!$ I, o) \6 o" q2 z
0 N7 F: m' Y2 Y8 u, e- ]: ] V: T* B+ | 因为忙于工厂的事情,因为要处理和白骏老婆和女儿的关系问题,燕飞黄的时间就显得很不够用,所以对于儿子在劳教里面的情况,他就过问少了;敏感的燕青峰似乎觉察到父亲的变化,但是他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有等待劳教期满回家问个究竟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