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于雷$ S" M* Z7 G0 N- j0 S1 s* ~
于雷还没从前天的幸福中回过神来,灾难便又一次降临。$ h- ]/ H+ |0 \3 y
8 Q/ C. S) A& `4 M0 g$ p5 E b* F( L4 Z 虽说是周日,但为了尽快从马骏那儿拿到稿子,好按约和其他人碰面,于雷也只好一大早爬了起来。他的闹钟是专门从家里带来的,只有这种音量才能把自己从梦中惊醒——但往往也殃及池鱼,把一屋子的哥们都闹了起来——好在林闻和张勇都是不睡懒觉的人,李明也巴不得有个由头好在于雷身上这摸一下那摸一下的。
- B* ^% @* |6 ^# v4 W3 l9 S 这次也是一样,于雷简直就是被自己的闹钟给吓醒的。
, t. I7 h; H* j1 u+ k) i9 u 总有一天要毁在自己手上,这个鬼声儿简直就是日本鬼子折磨先烈用的!于雷心想。: F; ?; v0 ~1 R5 H5 _
但也不敢再躺下,因为他知道得很清楚,只要脑袋一沾到枕头,自己在十点之前就别想再醒过来了。4 Z4 G, I, D1 z$ M) u) A& E; k. b7 a0 j# l
于雷勉强站起来,出去刷牙洗脸。' ^: _' {; I5 e
一进盥洗室就看见了那张自己最想看到的脸。陈可正对着镜子梳理自己的头发,可就是这样的凌乱,却让于雷觉得分外亲切。, z h$ A6 q/ c# U3 L* }& E4 V6 N% F
陈可从镜子里看到了自己,转过头来问道:“你怎么这么早就起了?”
4 \7 K# p0 w7 ]! a3 W% H 于雷没精打采地向他倾诉了一遍自己的苦衷。于雷期待着象那天晚上一样的温柔。
* Z6 F# x. X" o# i6 W7 ^ 然而,这个打算落空了。陈可只是含含糊糊地答应了一句,就自管自地洗了起来。
7 r! B' p# e0 |' o( I" T 于雷胡思乱想的体质再次把他投入了感情的地狱。前天晚上明明还和我那么亲近,为什么今天一早又是这样?我难道又做错了什么?是我那天和他道别的方式不对么?还是我什么时候碰到他没有打招呼?啊!也许是他想起来那天的事情不好意思!这样的话不就说明他对我有意思么!可是……唉,别做梦了,人家凭什么那么在乎你呢!你看看,他现在都不肯花力气抬头看我一眼!陈可啊,陈可,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 ] `3 |' @4 h* f( [ 回过神来,陈可已经站在门口向他道别了。
3 J) ]1 j, H: M2 d% [ 于雷呆呆地看着他充满活力地远去,再一次确定了自己在对方的心里的无足轻重。他不需要从我的言语行为中获得快乐,而我却因为他的言语行为而失去全部的力量。
* S, L4 T7 t/ f. }7 V) c7 Y) w; X$ r 想到这儿,于雷几乎悲痛得快要晕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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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又是在这么一个不幸的日子里,于雷不得不踏进那座令人望而生怯的小白楼。
2 l \- h( ~! L# n 小白楼就挨着农园餐厅,和理科楼群在同一条路的东侧,这条路的另一侧上则是光华管理学院的东门。小白楼的底楼是一间很大的会议室,团委办公室都安排在二楼。这里要比学生会的办公地点气派、正规得多,每个部都有自己独立的办公室、办公桌和电脑,在楼道顶端则是京大团委负责人的所在。; m% Q9 ^- I! I u' W# x2 w
京大团委素来有政治家摇篮的称号,过去有许多任的书记都成了省部级高官,这也就使得许多人削尖了脑袋拼命往团委钻。说实在的,于雷对这些人很是瞧不上眼,他情愿和一群学生混着,哪怕是经费少些、人员紧些,至少自己干得开心。
$ ? G( `& n Y Y4 |! ?& b 上了二楼,右手第一间办公室就是文体部的地盘。于雷推门进去,见马骏正坐在电脑前面聊QQ。马骏见他进来,马上用鼠标一阵乱点关掉了若干程序,接着示意他在旁边坐下,自己则从办公桌上拿起了一份用透明文件夹整理好的文件,递给于雷。6 b2 I U$ J, _* T* J0 y+ Q
于雷接过文件,正是新生文艺汇演的初审结果。他迫不及待地翻过前面几页废话,在节目表中寻找陈可的名字。/ p2 V) r: ]3 F4 Y' A
上半区的七个节目都没有,于雷有些着急,又翻过一页,却在下半区的第一个节目里看见了他。陈可不但有一个独奏项目,而且还和张韩有两个协奏曲目。于雷既为陈可感到高兴,又隐隐地有些失落——他已经可以想象陈可和张韩站在台上的情景,那样暧昧,那样惹人心动,到时候所有的人都会把他们看成是一对!* n8 X; ]% v* V& o! N
不!陈可是我的!他前天还和我抱在一起!没有人看见么!! T: `0 l- ~& v; s) |
于雷一边愤愤地想着,一边装作在研究节目单。
- [$ a$ A) J; y5 l2 U% Y9 w; ~ J& U “你已经约了他们几个了吧?”马骏问。
! a/ Q/ ~5 i/ e( n( Y) f 在得到了于雷肯定的答复后,又说道:“那就尽快开始动笔吧,下周三之前把第一稿给我看,下周日就要定草(马骏发明的完成草稿的简称),这边节目有任何变动会立刻告诉你们。”7 G' L9 r l$ J9 V! C ?! m
于雷从团委出来,看了看手表:九点二十一。离十点还早,回宿舍又待不了多长时间,于雷便决定一个人在校园里走走。8 l9 t2 u7 s- G1 P0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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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大的校园是很大的,但教学生活区却相当密集——甚至可以说是拥挤。这是因为全校几乎一半的面积都在景区的范围之内,是不允许建设现代化功能楼的,这便使得京大的学生在教学和生活环境方面远远地落后于华大,甚至南方的许多学校。然而,当他们漫步到古木参天、美景如画的西北校区时,却都由衷感到这一切是值得的。# m; k. J( L) V, i
这是于雷第一次独自一人从湖畔走过。
5 N& g/ k: p; @* S. E7 i C! O 周末的京大就象公园一样,到处都是拖家带口的人,占据着平日里属于师生的天地。京大一贯坚持开放的作风,对进校的人一般是不会加以阻拦的。于雷记得当年来北京玩的时候,还有人组织京大华大一日游,“只收五十元,尽览名校风貌。”
9 `( e$ F$ \. m. [/ a 骗子而已。
( M3 A' _1 `) M5 Q6 E4 t# v 绕过第一体育馆,从山鹰社的攀岩石旁穿过,于雷一路满无目的地沿湖向北走去。/ K# T Q( S2 W# r6 H
天是很好的。8 s( [+ D- y% `/ X ?; t
迎面走过来的是一家三口。' w9 Q i: o# V/ T% K, c7 X( Q5 c O
爸爸在左边走着,妈妈在右边走着,儿子牵着他们的手在中间象荡秋千一样摆来摆去。爸爸在和妈妈说些什么,逗得妈妈弯下了腰,儿子看见妈妈笑了,也跟着笑了起来。5 r, a. y: Y; P9 N- L
“你知道是什么意思么!就笑!”爸爸说道。于是一家三口笑作一团。
5 K ~9 C8 c/ \8 P% ?/ u! }3 r. U 于雷看着他们,感觉温暖而熟悉。就在短短的几年前,当自己就象他那么小的时候,于雷也喜欢这样,在父母坚强的大手之间,摇摇晃晃——那是世界上最可靠的游戏,他永远不用担心自己会从他们身上摔下来。% y) y% t. Y$ t; w. ]) S5 L4 D
家庭的温暖陪伴着于雷长大,那是一种无忧无虑的幸福,那是一种知道有人永远不惜一切代价等着你、呵护你的幸福。于雷羡慕他的父母,羡慕他们拥有彼此,也羡慕他们有自己这样的儿子,他无数次地想建立属于自己的那份幸福,但他知道那会是怎样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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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6 D/ {5 X" X8 R* w, n 那是一年前的冬天。3 s+ g t* w6 M+ Q
父亲坐在他对面,沉默着。他刚刚从自己的儿子那里听到了一些自己一辈子也想不到的话。
' d& s% _! P8 x2 g 他是一个军人,一个成功的、坚毅的、受人尊敬的高级军官。为什么要他在即将步入晚年的时候去理解这些事情,这些他无法理解的事情!于雷知道自己对他不公平,但他无从选择。
! d! Z( C; n. \4 {+ l5 ] 父亲点了一根烟,他已经很久没抽过了。烟雾袅袅。$ I- y8 A: M8 w9 q/ K
父亲仰着头,于雷低着头。尽管于雷坚定地认为自己没有做错什么,但他依然感觉象个打破了花瓶的小孩子,等待着父母的惩罚。
* X5 O# j2 M l# b, g. X l “我明白了,”父亲说,“你只要记住一点,不管在任何时候,你的幸福都是我和你母亲唯一关心的东西。”
8 g v7 q& m% n6 ~* [2 O+ D 父亲站起来,往书房走去,经过于雷的时候,他粗糙的手掌在毛绒绒的板寸上反反复复地摩挲,又轻轻地拍了拍。
- t+ y& _' V0 S1 q2 E/ b “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他说。
. m/ L! C6 B$ ^! N8 y* b6 G# M 于雷的母亲因此陷入了极大的悲伤,她的眼泪让于雷痛苦得不能自拔——他一直严厉地禁止自己成为妈妈难过的原因。
% P, z# E; @- n+ v- {; T 父亲温和而严肃地教育了他的母亲,为于雷开脱,替于雷解释他自身的痛苦和对幸福的期待。
/ w, A' \% o' o “他不是一个要让人操心的孩子,我们要信任他,你难道想看着你儿子为了我们两个老不死的放弃他自己的幸福?”' K% m+ K7 T+ Y% c+ e2 [$ k8 j
“不是!”母亲用从未有过的音量争辩,尽管已经泣不成声,“我要他开开心心的,我就是难受……”7 ?- i* B! }" ?! {. ?
父亲轻轻地拍着母亲,他很少公开地表现自己的温柔。于雷在一边坐着,默默地掉眼泪。
% l. t8 U' M6 P' h 眼泪从于雷的脸上滑下来,迅速地变冷,滴落在手背上。
* _ y& u8 c( r3 E/ {( G 我有一个怎样幸福的家庭,我还能要求它为我付出什么呢!
- b0 d, u- e* P- P' o 亏欠给他们的太多,是于雷一辈子都还不了的感情之债。如果他们拒绝于雷毁灭自己对天伦之乐的渴望,于雷一定会俯首听命,哪怕是需要赔上他一生的幸福。; v6 i; I4 ^. W6 g# z
而现在,这个幸福的幻影竟是这样的真实,似乎触手可及。于雷觉得,他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等待那个人的出现,那个Mr. Right的出现。当时的他,哦,不,哪怕现在的他也没有充分地预料到,即使那个人出现了,又要有多少艰难困苦的路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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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E% _- h N& f" J9 Z 什么是幸福?5 b: q5 e" s0 E
我们都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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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O' n7 B* y0 @; y/ n% D 于雷绕了一圈,有点迷失方向,略微迟到了几分钟才抵达了约定的地点。2 c4 U6 b/ s3 S* o/ I' |- k" \
他们约在农园一楼讨论主持稿。5 Q" G& v+ \1 e4 D9 U
农园餐厅分上下两层,虽然是定点开饭,但水吧是全天开放的,又因为它环境设施都不错,所以经常有人到那里去看书自习,到了点儿还能顺便吃个饭。
7 H3 Z7 X2 c% I) G: u4 M, M4 j, B 于雷走进农园的时候只有张韩已经先到了。张韩微笑着冲他摆摆手,于雷虽然满心的不快,但也只能微笑着走上前去搭话。
A) S7 n5 m- v; V9 M z Y “恭喜你面试通过了。”于雷把节目单在张韩面前放下,说道。
! q" W. J' e2 U+ ?$ Y2 i, n: [- c- r, y “哦,谢谢,是我走运吧。”张韩谦虚道。
$ \9 _, ]% t4 ~ “你不是独奏么?怎么又加了一个人?”于雷装着若无其事地问道。
+ |$ Q. Q Z+ x$ y! t, c “啊!”张韩象是想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说到那个人……”
! ^0 H* Z# n( l2 X" V: i" E) E4 P 这时“谢霆锋”来了,和两个人打了声招呼,在一旁坐下。& ?# _( r* ?) @0 M$ i0 m5 Z1 V
张韩接着说道:“说到那个人,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完美的男生!他钢琴弹得特棒,而且不是文艺特招,是自己考进来的!而且是金融系的!是分数最高的了吧?”她朝“谢霆锋”看了一眼,以示求证。
9 }9 P( g/ x. d# f1 S “之一。”“谢霆锋”口气中有些不爽。8 d8 D3 q; ?# t: r. @: r
“而且长得也特别帅,你们要是见到他……”张韩一个劲兴奋地喋喋不休。
6 K+ `, v# h l: }& }2 ]+ R 我没见到他?我不但见到了他,还见过他穿着内裤刷牙的样子,我还抱过他呢!怎么样?比你强吧!于雷暗暗地想。- d3 Z0 a" x9 z4 \
“他约我今天去练琴。”张韩看了看表,似乎已经约定了时间似的——其实陈可不但拒绝了和她散步的邀请,而且练琴的事八字还没一撇呢。# P! z/ x( `7 x4 p3 g) b% u
但人就是这个样子啊,碰到自己高兴的事,喜欢的人,总是希望拿出来和别人说说,让大家都来分享自己的喜悦。有的时候,吹个小牛也并不为过,只要别成为个性的一部分就好。而像张韩这样的姑娘,小小的吹嘘甚至还会给她带来一层天真、率直的色彩。8 V& D' A6 Q4 Y- S8 m- l v
于雷妒火中烧,几乎不能自持,连一贯的笑容都躲了起来,显露出掩饰不住的冷峻。( U; V& J$ `; P3 e1 Z: n7 p% W2 s
婊子!于雷恶毒地想道。% s+ R( L& w8 p2 a
早知道就把你给了李明,让他好好教教你怎么做贱人!陈可也是你能随便能说的么!! U" e* B e0 y/ ^
张韩注意到自己对面坐的两个男生都面有愠色,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紧言不由衷地补充说道:“要是不算你们两个的话,陈可就是我到目前为止看到过最有气质的男生了。”
2 Y7 Y5 h* ~3 s/ r( P 于雷依旧生着没人知道其真正原因的闷气,一句话也不想说。% a4 p8 H! O' y" h- z+ M* T
“谢霆锋”在一旁没话找话。, r: B% j/ _% d# H- b) K
张韩啜着手里的咖啡,暗自揣度于雷反常的表现。; R+ Q8 j7 X. j, c. {6 ^& |
只可能有一个原因——张韩得出了最终结论——他喜欢我!所以我说其他男生的好他就生气了。这个想法让张韩觉得很开心,因为于雷各方面的条件都不在陈可之下。但是,既生瑜,何生亮!我已经有了陈可了,你虽然也很帅,但谁让我更喜欢人家呢?
: O& d7 o' m) `- N 但被人喜欢总是一件好事。张韩认定了于雷喜欢她,便突然对他有了一种带着几分内疚的亲近感,于是更加亲热地找他说话,不想让他因为自己的原因而消沉下去。
' m% T; _6 w5 j7 e' T 如果于雷知道了她这个时候的想法,恐怕立刻就会坐飞机回上海,爬到东方明珠上,大叫一声,然后一气跳下来吧。
8 d6 D6 W- z) u) f% J( E 一直到将近十点半的时候,刘梦雨才姗姗来迟。她站到于雷身边打招呼,一边费劲地用拿着包的手去摘围在肩膀上的毛披肩——她是希望于雷看到以后绅士地帮助自己,把披肩拿下来。
' J" b* U& `# j, P4 F! `5 ] 谁知于雷只是看她一眼,冷冷地说:“都十点半了,咱们说好的是十点,赶快把稿子讨论讨论吧。”
# h& [' H# D8 M5 a* d 张韩觉得于雷的无礼是因自己而起,便觉得自己有义务来弥补一下他的过失。于是张韩很亲热地把刘梦雨拉到自己身边坐下,象老朋友一般地问这问那。. ~1 j2 _, s: o W0 C$ m
前几天在于雷耳中还象铜铃一般的笑声,现在听来竟是如此的刺耳,就象拿硬塑料去刮玻璃的声音,让人寒毛直立!& ]# I' Z+ l2 ?" Z: c8 _3 L
各人分了一下工,决定于雷负责润饰开场白和结束语,以及分配到他和张韩头上的八个节目中的三个。刘梦雨和“谢霆锋”各负责写他们一组中四个节目的串场词。, y- V! b+ n- ?' x" W
过了一会儿,刘梦雨完成了一个独舞节目的创作,娇滴滴地伸了个懒腰,把纸递给于雷,说道:“你看看,给点意见。”8 I" A; c) k! j/ A
刘梦雨表面上的故作成熟掩饰不住内在的肤浅,于雷看着她写的这段词,心里实在是闷得慌:- Z1 S0 x3 r8 H+ v h2 u
“女:亲爱的老师们,同学们。今天是什么日子呢?+ X# S4 o& E( R z
男:今天是一个温暖而舒适的秋日。
" D% x7 ^2 F* u( s5 R 女:如果要把这个季节比作是味道,你会选择哪一种呢?酸?甜?苦?辣?9 [! d( R; F5 e) I$ @
男:当然,我会选择甜。
+ q8 j/ ^) O) b" U2 f9 H/ E 女:是的,在这样一个晴朗的秋日里,**同学为我们带来了一支独舞——《甜》”
( K; Y* G4 _3 {, P* B 小学生也写得比这个好!于雷心想。你随便找个人问问今天是什么日子去!要是有人说这是温暖的秋日我就服了你!除非你找着个神经病!还什么酸甜苦辣,你以为是做菜么?) m. _/ l! P" R; u$ F# f8 ?6 F0 i
于雷在脑海中想象“谢霆锋”呆呆地站在台上,呼应着刘梦雨愚蠢的台词,心里一阵苦笑。8 J9 O/ |, T# q8 x
要是你愿意照这个稿子念,我也没意见。他于是把稿子递给了“谢霆锋”,说:“还是你们自己人看看,每个人偏好的语言风格都不一样。我觉得挺好的,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3 F: G. s: z- l4 R2 a
这最后一句话纯粹就是在把“谢霆锋”往火坑里推,但于雷此时心情正不好,便也就借着这个机会寻寻别人的开心。没过一会儿,“谢霆锋”的脑门上便沁出了密密的汗珠。他一定是想到了自己说这些话时会受到的屈辱。
/ s9 g8 q( q, \! `. m “这个……是不是有点太牵强了……” “谢霆锋”嗫嚅道。7 h; I3 @( _2 ] |) a. p p
“会么?我觉得挺自然的呀!”刘梦雨很夸张地做了一个惊讶的表情。! `# y, `+ m0 k; V. C6 S
自然?你管这个叫自然?你知道自然长什么样么?于雷心里正乐得紧。. i5 `8 C5 }" h0 s+ s, u2 Y
“那你帮我改改吧,我创作的风格可能和你们不太一样,毕竟我当时一直是在正规的艺术学校上学。没关系,你按着你舒服的改。”刘梦雨宽宏大度地说。
; Z0 s, h( p7 _! n+ p 于雷真想把这段话录下来,下次放给陈可听。1 r1 r) e5 v5 t" z7 z( C% E1 R
他一定会笑得很开心,于雷心想。0 s3 }* n/ u/ [: R2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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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可……于雷的心里又是一阵酸楚的悸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