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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7-10 0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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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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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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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我是要立刻自己租房的,可那价格我吃不消。有心租公寓,又一时找不到合适的。
* E3 S1 N) _7 b/ H2 u! S, q# q3 L 晚上下班后,我在一家小吃部吃饭,觉得昨天在元峰那里喝了些白干烧酒后飘飘忽忽挺好的,就要了半斤。于是就着烤串和热气腾腾的拉面喝了。果然身心的疲劳都被酒精驱散了,还有一些感动,似乎没什么缘由。
8 Z" @' F* f/ W3 v+ Z5 n 望着窗外的夜色,我想,还得回小维那里睡沙发。我明白,小维对我没有任何的感觉,否则不会那么决然地拒绝我。可毕竟人家收留了我,还为我垫了医药费,又没图我什么,送到床头都不要,就觉得那小维还真不是一般战士呢。因此刚才的感动就有了线索,是因小维而有的吧,说不太清。
# e# T4 ^) B0 d2 P 我不知道自己的酒量还挺有潜力,半斤下去,并没有晕眩之感。赶紧买单回去,我担心会后返劲儿,待会回不去了。毕竟这还是我第一次喝这么多白酒,自己也没个深浅。- `+ u8 _8 b9 h, Z
小维在洗澡。卫生间的门半开着。一进来我就看见了水雾里背对着我的裸体的小维,我呆在了那里。小维的身材真养眼啊!宽肩细腰长腿,体肤在水光中呈现着柔滑的质感,那质感又似乎带着无以名状的气息已经窜出卫生间,直逼我的心门!我猝然感到自己依然还是那么的迷恋他,尽管他昨天夜里冷冷地驱赶我去睡觉。但我想我对他恨不起来!即使心里有怨怼,但当这样湿淋淋着身子的他呈现在我眼前时,我的每一根血管、每一根筋络都已经柔情似水,而且一发不可收拾……
1 J; z% T8 K9 {3 k/ Y+ _2 p 半晌,我缓缓走进了卫生间……
2 X5 R3 ?! P) F" L* k2 e9 h (以上选自雨辰的博客。), T; i7 A z3 @/ W2 `( }
我知道雨辰进了卫生间,但我没转身,说:“你等一下,我马上就完。”
) H7 k$ u; j' Q) X+ y 可雨辰没有等,突然从背后把我紧紧地抱住了。喷头的水立刻把他的头脸淋湿,我只好把淋浴器关掉。
4 ]2 W y" G) U9 J8 g 我耸了他一下,说:“这是性骚扰你知道吗?放开。”
. E( {) F) h. k2 r 雨辰不放,有些赖皮似的。
5 M7 Z& ]+ g1 b 我又耸了一下,无奈雨辰抱得太紧,我的耸没有任何的意义。“你借酒撒疯,我不理你!赶紧放开听到吗……”
$ f7 |0 i0 w2 Y3 f2 D3 E, q0 o 雨辰就是不放,也不说话。; E w" u4 b: u. w
“你知道我有洁癖的毛病,很受不了你的酒气,我会恶心的……”我试图跟他商量。
9 ^) @0 q1 q3 `- X) t7 E6 O 可是,雨辰这时蓦地吻在我的耳窝处,温热的双唇翕动着,舌尖若一只脱兔,在那里弹跳腾挪。 E* R2 `) n, \9 u# o/ H% D
麻麻痒痒的感觉使得我心惊肉跳,尤其是雨辰在我耳畔急促的呼吸,更不亚于咆哮的飓风。我一歪头,似乎把雨辰的唇甩开了,可那嘴却又立刻咬住了我的颈胛。$ m c3 g9 D2 A) I- p
我一歪头,似乎把雨辰的唇甩开了,可那嘴却又立刻咬住了我的颈胛。+ E' U$ h5 X5 W. D5 d2 Z7 `
雨辰当然不会使劲,只是含着、吮着,像是要把我的那一部分吞掉一样。我的反应却异常强烈,一步窜到水池那里呕了起来。后面的雨辰被我带了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他却也是满心的气恼,可看见我涨红着脸,脖子上青筋暴跳的样子,也不好说什么。但毕竟心里不痛快,咕哝着:“太夸张了吧……”就出了卫生间.. H% ^$ k4 u# o6 ~6 L" O
待我呕够了,一边用浴巾擦着身子,一边走出来。看得出雨辰虽然心里挺不舒服,可见了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说:“小维哥,我喝高了……”
; ~/ N: |. D- J! a 我扫他一眼,“不看你喝高了,我早抽你了。”3 u$ W }* _ e- M
“可我不至于就怎么恶心吧?”雨辰依然耿耿于怀。- Z; c- {2 {1 j, {2 z
我不客气地说:“我警告你,再喝成这样你不要进这个屋子。你自己闻闻你那身酒气恶心不。”说着我就开始四处喷空气清新剂。: g' V1 e- _1 T& @$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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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欲盖弥彰。”雨辰躲着那雾状的液体说。“我知道你烦我。”9 r, a X7 e/ Z" G
“知道就乖乖的。”我说。
: p2 P% C4 v8 E6 P' V6 T9 d3 R “MyGod!贫莫贫于不闻道,我还不够乖?”雨辰叫道。( a: ~% }0 w, w6 _
“地板倒是擦得挺爽。”7 y/ e# e: T1 ]1 g
“大哥,听到你的一声肯定,比拿奥运金牌都难。”
3 B3 I% e/ j" L! E+ h 喷完了清新剂,我一边打开电视,一边说:“以后再喝成这样,你就不用进来了。”
4 m% o5 F" z( O6 q" e; y 电视里恰好在重播我的那档节目《感性123》,我向来有些怕跟别人一起看自己的节目,简直就像是在受审一样难受。于是马上换了个频道。雨辰忙说:“别换,就看你那个123。”
( M$ L' s) N- Y4 b* I5 f: h) M 见我不理,雨辰便自己拿遥控器换回来看。我只好随他去了。半晌,见雨辰那里没了动静,我说:“你‘陪聊’的时候不把主持人好一个痛扁吗?”. s7 X" ?7 t" E
雨辰说:“那是扁别人。当面扁你?我脑子又没进东西,找那不自在呢。”他看着电视屏幕又道:“你的节目看起来挺舒服,喝茶一样,浓淡相宜,可口儿。不过……”, a" V! D, ], h, [* Z( O
我不言声,等着他的下文。: e( \% I: z; R4 s) Z
雨辰瞟了我一眼说:“不过,茶终归不是酒,没有那个烈性劲儿,要醉就咣当把人往地上撂,整糊涂了不要紧,他记住你了。可太舒服了反而就少了特点,走红没问题,可要成大牌……呵呵……”他只看着我笑,不往下说了。
/ `# K, m4 x9 u* |, c: R$ w 我没有吱声。2 G% j, G& t& q4 L g. c4 N5 ]
雨辰笑嘻嘻地说:“知道你不爱听逆耳的,人人都喜欢表扬与自我表扬。我多嘴。”' U" ~8 C) V- X0 X5 B' w
我笑道:“你还真就是块陪聊的料。”
W% K9 Q& W" H. g; A8 y3 A 跟城市长大的男孩最大的不同是,雨辰的身上很少有什么娇气。住进了我的出租房后,知道我爱干净,所以每天打扫卫生成了他的必修课。本来就没钱支付房租,再不勤快些,他显然过意不去。但有时候也难免好心办不成好事,一次他把我的一件衬衫用洗衣机洗了,结果落了我一顿埋怨,“这种衬衫是不能水洗只能干洗的,让你给废了。”& B, f% ^4 W9 Q' s' o* o
雨辰一脸的窝囊相,明明是在帮人,可帮了个倒栽葱。就咕哝道:“大不了我赔你一件……”/ z% E. i9 B4 b- `* w4 S2 \
把我说得仰头一笑:“你一个月赚几个子儿?三个月的工资够吗?”
( v8 D* A" w! ~& O& f 雨辰咂舌,不敢再吭声,他应该没想到一件衬衫会这么多钱。仔细看了看,“也没见跟普通的衬衫有什么不同,就搞成天价,太暴力了。我去卖血好了。”
P0 t. b+ Q- p$ r. F( u 我说:“倒是个来钱的路子,只是得有线人。你有吗?”
$ |8 w5 _3 @; R9 W5 I “没有。”雨辰说。仿佛在跟谁赌气。7 d f, ?6 P, u7 \# y)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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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第二天傍晚,我刚剪完一个片子还没出编辑机房,就接到了雨辰的电话。雨辰说:“我要去卖血,你帮我联系个线人吧。”
. E4 ]8 Z C" U/ b+ w- c 我简直哭笑不得,“你有病啊,一件衬衫也至于的,我不依不饶了吗!”说完就收了电话。 K7 n9 a1 \+ `$ _2 z) Q5 i& S
可雨辰的电话立刻又打进来。我满心的厌烦,没好气地冲着电话道:“你有完没完?”! O3 a1 u1 A. b) S: _4 D
“小维哥……”3 ~9 Q7 M, l. S7 t9 T
雨辰的声音十分犹豫,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似的,“我是真的要卖血,因为……我欠了人家的钱,现在他们正在逼我还呢……小维哥,你帮我联系个线人吧……”
; g, y4 t" k; c: }" F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感觉出雨辰是遇到了些麻烦,果然。4 l: w! E+ R3 x$ z
雨辰说:“他们不让我动,所以只能给你打电话。除了去卖血我没别的办法……”( C4 `7 A8 [. C
我认真了起来,“你在哪儿?”
7 z+ p5 B. G9 I- m5 Q8 h5 B 雨辰就说了一个地点。我笑说:“你赶紧收拾收拾回屯儿种庄稼去多省事儿”,又道,“等着,我马上就到。”
6 y- _! _+ _8 L; {; ]( E 在一条胡同里,我老远地就看见两个穿保安服的小伙子一左一右挟持着垂头丧气的雨辰。" z+ S j4 { h8 A3 e0 S7 q
刚才雨辰下班的时候,正要去坐公交车,突然就有人冲了过来死死抓住他的胳膊。他吓了一跳,待稳住了神一看,原来是货场的两个保安。他们说:“哥儿们,你别怪我们不仁义,都是混饭吃的,我们也是奉命不得已。你还是把钱还了吧,要不咱们都不得安宁。”$ y8 t2 D3 p+ S* N3 g5 E
雨辰知道他想逃脱是很难了,而且他也想做个了断,只好给我打了电话。; M+ t2 z2 ~/ l" v! @9 G! t
我朝他们走过去。那两个保安反而有些慌,面面相觑、不知所措。他们小声嘀咕,“咋把电视台的整来了呢?”“没带摄象机吧……”( \/ J. H# @5 Q7 K+ U: ~* q
雨辰没好气地说:“放心,他是我朋友,私人身份,不是来暴光的。”5 }3 d4 u% S: T& Y* H$ I
保安将信将疑,望着走近的我不说话。
. n4 U8 l% Y) t “欠他们多少钱?”我不理睬保安,问雨辰。
) h' s4 s& u5 j0 R: E 雨辰小声说:“二千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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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有个保安还在抓着雨辰的衣领,我感到很别扭,拧了眉头说:“你放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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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保安也就放开了。我再问雨辰是什么债,弄得绑票似的。雨辰把事情的原委说了。我也就没再说什么,一面转身往胡同外头走,一面说:“找个取款机吧,我没那么多现钱。”
* C" m9 B1 E6 i: { A4 a0 X 于是三个人就都乖乖地跟上来。然后都上了我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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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边取款机取了钱,交给雨辰的时候我说:“你还是亲自把钱交给老板去,记得要收条。”4 S5 _# _$ C9 e. j; r1 X/ ?
雨辰接过钱,眼睛里就蒙上了一层泪水。他快速地抹了一把,点点头,说:“回去我也给你留个欠条,这钱我会还的……”然后转身跟保安一起去了货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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