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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昴宿星君

[同志言情] 霍 流 年 更新至(第四部) 零夜孤君——乌鸦民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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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7-17 21:34 | 显示全部楼层
为什么提示包含不良内容,发不了
 楼主| 发表于 2020-7-17 21:39 | 显示全部楼层
石头哥和长河哥一听,气得满脸通红。石头哥沉了沉气狠狠的说:
6 y9 Q/ q5 D* r# N6 w# r/ ~) k“糖,我马上分给你们,不过,你们要再让我听到说那些混话,我就找到你们爹娘,直接当着他们的面儿打断你们的腿,听见没有?!”! D; ^- h1 I( }" w  L% o8 j: A7 S
小孩们儿一下静了下来,吓住了,连糖也不敢要了。
  V9 p: e: P( K6 q5 X" o; Z# M“一会儿拿了糖赶紧给我滚蛋!”
( r2 v$ X- l" l) d石头哥把手里的糖往朝向他们往空中一撒,孩子们又疯抢起来,各自得了糖跑了出去。
8 A. o% L3 K- {) Y5 R石头哥和长河哥坐在碾盘上,半天没说话,一直在抽烟。我其实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只能在一边静静地看着他们。% W6 V  V5 R: i, `
“你看见了吗?瞎狗这是要毁了咱们两家呢。”
9 M. }6 J  C5 x- r4 B石头哥闷声闷气地说,长河哥突然沮丧起来。
/ d8 i& B( D- V# R4 O3 A2 `3 ~+ C1 l“操,早该想到是他了。”5 e! n2 F& Z  q# f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
. g9 h  r4 |7 X, g( w; ~7 F“石头,对不起。”
$ h* ^: o) f$ \8 }2 [8 c3 U9 p这话一出,石头哥都愣了。) J" p1 @6 f7 Z
“啥?为啥说对不起?”
! i: o: z; |) V" L“我.....这事吧,其实以前那些小畜生们儿编排那些事,我就听说了,当时.....”
# c; F' f  F  V# I5 ?1 D; s“当时啥了?”4 ?. g7 R( I; E& g
“当然我.....还怀疑你是传出去的。”
" b8 q; H3 p3 `! s  }0 D* D+ X“啥?你怀疑我?”
) x0 i3 n  P! b0 Q“你别生气,后来在大柳树底的时候我就想明白了,不可能是你。”
1 _- n7 Q* B6 c1 K- o6 v石头哥“呼”的站起来。
8 Y2 G+ H9 B9 n) u“你怎么能怀疑是我呢?我做什么事了?你就怀疑我?”
% H9 g2 G9 M' d5 A" ^0 S. z( d“石头,你别生气了,是我错了。”长河赶紧道歉。
2 L0 H0 ?* c) Q8 n9 D2 ?) ~“你咋不想想,我干嘛编排你?咱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 |8 R+ o; h( `* l" p6 n( r4 U8 a“我不跟你说了吗,那天你去找我的时候我就明白过来了。”一边说一边把手搭到石头哥的肩膀上,被石头哥一把甩开。; ~6 D( r+ ~1 _4 k" z8 m
“我是笨,但也不至于笨到编排你,连我自己也编排进去吧,你咋想的?”
' F* H5 ^+ H3 T, {( P  G4 P“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错了,这话我本来也不想跟你说出来,让它烂肚子里,可我要不说出来,更感觉对不住你。”( R; V6 O5 t! x* B
“我不明白你怎么会不想别人,这脏事就往我身上想。李长河,我告诉你,这话要真是我说的,我不得好死,天打五雷轰,全家挨着死光光。”
" A* x; m) h  S0 v石头哥已经气的浑身发抖了,从碾盘上跳下来就走。我虽不太明白事情到底怎么了,但看到石头哥气成那样,跑到长河哥面前,对着他呸了一口,就跟着石头哥跑了出去。长河哥也没有跟上来,可刚跟了几步,石头哥又倒回头来,走到长河跟前,连看也不看他一眼。2 z5 T( X* B( n3 `" O
“说吧,怎么办?”$ |0 Y- w7 t) m% m  g
“什么怎么办?要不你打我一顿?”' f& C5 q: _( G* K7 d9 y" m
“我打你干嘛,我说瞎狗怎么处理。”7 ]2 {) R, u& I
“我一时也没办法了,处理不好,也怕影响我哥和他对象的事。”
+ c. a. c. R4 `% M8 e% y“好好好,李长河,你活该被人说,你就窝囊死吧你!”0 _9 ~5 H5 u3 d1 U9 A# P
说完转身就走,谁知刚走了几步又转回来,指着长河鼻子说:. V, q* h+ Q% {% ^  W6 f& y+ W8 D
“我告诉你,李长河,你能咽得下去,我可咽不下去,你要管不了,就给我死的远远的,我来处理,你他妈别插手!”# H/ f/ v3 B; {" U: O6 R- P
“你想怎么处理?”
& F4 Y* e4 J2 D8 [! X; C“甭你管!”
/ |1 H; f9 \7 p! v/ b! q7 M......( }9 L/ ]4 b8 @
当天晚上,躺在炕上,听到身边的石头哥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一晚上跟烙烧饼似的,偶尔还会坐着猛抽烟。后来,我实在熬不住,慢慢睡着了。第二天天刚刚亮,石头哥就把我叫醒,悄声儿跟我说:0 z1 w. t( Y& f+ w8 }
“你去把大强(我大哥)找来,还有铁牛(孙长舌儿子)。”* I7 o2 A- ?2 w; r4 m* {' t) H
“恩。”
, C* {) t. _8 K/ y3 K答应了我就往家跑,谁知出门刚一拐弯,一头撞到了别人身上,抬头一看,正是长河哥。也不知道他站大伯家侧墙外干嘛。
5 w( z3 G! p  c/ p) p& p- X* c“凯凯,你石头哥呢?”
, c/ K/ v( V  d+ Z“在家呢。”
9 @) V' _; B: ]8 B“你帮我叫一下去。”
: T( _4 q( Z* a$ U) X/ Q“恩。”
- A) x% \. f" @  y% |4 @% V  X1 f# O我刚一回头,正好看到石头哥也走了过来, 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就说:
* v2 |8 g4 K1 b8 V& Z“凯凯,你怎么还不去?”
* c; ~1 _2 o! a; A我刚要走,却看到长河哥走到石头哥前。  u9 c" ?( D8 v  Q8 U' Z$ X# d
“你想好怎么办了?”
, O4 Y5 f' O3 J“关你屁事,怂包!”6 {3 |" {) K% x* |: K
长河哥一把把石头哥推到墙边,手指着他鼻子说道:5 M5 d& z) T3 H+ i5 ~; @8 G, x
“赵坚,你别不知道好歹啊,我说了是我错了,给你道歉了!”7 z" X8 P# t" j" G
石头哥一把推开他。
9 o! J' ~# e5 M! }7 K“你愿意道谦那是你的事,打瞎狗我是为了我自己,不是为你李长河!”# `$ `% ]% o+ b# _2 H5 y% N2 B- w
“你要打他?”
/ D- Y. w' ~; E“不然呢?我不能由着他满嘴胡说。你能忍那是你的本事,我没有你那本事,再说,我家也没哥哥等着攀亲家。”
& o8 {- \/ j% r& J* _- v) r# b9 F  B/ T长河哥点了烟,沉默了一会儿。2 u7 I& T6 S* U  ^& Y% p
“算我一个。”
; }) }! i4 q" e- S......% |2 r% C/ _, g! d+ s/ g" ^& `
长河哥要去大伯家的确也不方便,石头哥去长河家更不方便,一个最好的地方就是瓜果园。不一会儿,几个人到齐了,长河哥,石头哥,我大哥赵强,二伯家大哥赵龙,孙巧云儿子铁牛,大家往瓜棚的小屋里一坐,显得满满当当的。后来才知道石头哥找这个几人来的原因:找我哥赵强,因为也是大小伙子,又是叔伯兄弟,再说我哥打小就爱跟人打架,爱凑这个热闹;找赵龙哥,是因为前年龙哥刚结婚没多久,帮队里送东西没在家,瞎狗曾半夜爬过他家墙头,结果被龙哥嫂子大声喊叫给吓跑了,至于他爬墙头进去干嘛了,龙哥只是说他可能是想偷东西,毕竟龙哥还得顾忌嫂子的名节,但这口气龙哥也是一直憋在心里头;至于铁牛,据说是因为铁牛媳妇在生产队的树下奶孩子,瞎狗跑过去盯着铁牛老婆露出的半拉奶子偷偷看了半天,调戏说他也要吃,结果被铁牛和孙长舌两人用铁叉打跑了。要说起来,如果真要一定从有仇有恨的人群里找,那可能栖风寨里能找出好多人来。石头哥说了自己想打瞎狗的意思,大家的第一反应都是绝对的赞同,可至于怎么操作,大家却没了主意。不是因为不敢打,而是这种人招不得,只要打了,全寨的人都会以为瞎狗又把对方家里的女人怎么着了似的。倒是沉默了半天,龙哥说了:$ H! Q4 h- Q( |
“这两天队里要去公社送粮,正好我和瞎狗他们一道去,要不直接给他截半道打一顿?”3 J! i0 A9 q5 A* V8 C3 V8 Q. }
“不妥,要打也得找个由头,总不能让别人看着咱们是无缘无故的就打他。”长河哥说。
' F5 [/ b7 V  u; J+ T“话是这么说,不过,就是单独给他截下来,别人也未必知道,打了也就打了。”
  p9 s& x9 j$ A" |+ Y' C“哥,问题是去送粮,一定只是你们两个人吗?再说你们是在帮公家办事的路上,如果把他打了,会不会影响会很大?”长河哥又说。" t4 D& Z+ r- u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有主意你来说。”石头一句话把长河哥噎了回去,噎的长河哥说不上话来。石头哥接着说,“要依我看,就直接他把约个没人的地方,打一顿就得。”% m# R; M: Q! j" v! K( \  b
“呵呵......”龙哥笑着说,“就咱们几个?你说谁约他,他会出来?”
+ V3 P0 g! _" b. u1 p- F, x大家相互看了看,也确实是,只有两个人。大哥赵强,可我哥跟瞎狗不熟且不说,大家也怕给我爹娘招事。再一个就是我,可我太小,约不出来不说,就是约出来了,跟大哥一样,也是给爹娘招事。再者说,他一个成年人,大家也怕瞎狗会找我报复。想来想去也没有好主意,龙哥突然看了长河哥一眼说:
6 W3 w* e7 T' d“要不让......”, z* V" b) P8 ]& \' i) C
还没等长河哥发话呢,石头哥倒先说了:6 F5 L' W1 z1 u9 O8 M- ~
“哎,哥,别打长梅的主意啊,就是不想让她掺和进来。”7 s+ x/ \" N5 }( x; @& M
一时大家又沉默了,一直没说话的铁牛突然问道:
# C. w5 `# N) ?7 D: J! ^“龙哥,小琴娘哪天看粮仓?”, n- h4 V. M. t8 F
“问这干嘛?应该是大后天,怎么了?”
' L. M! m: I4 F1 v那铁牛一拍大腿,笑了。
! l- C% q' k$ D4 p) ^# z8 o% `“哈哈哈,有了。”
1 F' K3 y, T* D' _' B* s. C, p大家忙问怎么了。6 W# A- x4 D7 }
“哈哈哈,那大后天,咱们就跟小琴娘换班吧。”8 L1 O# N* |6 P& |; x
“为啥呀?”
* S* y/ n  x+ u' X. A6 f. O# L大家着急地看着他。
6 V$ s8 m! W# q' m+ d2 G1 M“上个月轮班的时候,小琴娘叫了我娘去跟她做伴,就是因为她在队里看粮仓的时候,瞎狗半夜老去闹她。”
& W: _0 b  M! G1 t) Q0 }* L+ {+ P龙哥一听,问道:
5 ^5 z4 _5 u& F“小琴娘都奔四十走的人了,瞎狗也去闹?”3 G( m3 @1 I$ J8 Q" y
“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听我娘说过好几回了,咱们就这样......”
$ W. o- U, j* a& Q! e# y: Z大家一听,一致赞同,并夸这个主意好。大家都说好了一定要保密,商量好了,各人四散。石头哥直接带我去了生产队,找了小琴娘,小琴娘当然同意,也愿意按我们事先商量好的做。守粮仓的当天傍晚小琴娘才跟队长邹国富说身体不好,让石头帮忙代守夜看粮仓,邹队长考虑了好一会儿,后来竟爽快地答应了。一入夜,石头哥就把我送回了家,并且再三叮嘱我不要告诉我爹我娘。我答应了,晚上,跟我爹我娘在家,熄灯后,我却睡不着,总竖起耳朵听动静,真希望在家就好听到他们打瞎狗的声音。也不知道他们那边顺不顺利,过了好久,困意袭来,才渐渐睡去。+ x0 b+ p+ t' R: j
 楼主| 发表于 2020-7-17 21:52 | 显示全部楼层
1 [2 B9 n' p+ b2 f. D4 n* i
第二天一大清早,吃完早饭,刚想去石头哥家看个究竟,没想到还没出门,村里大队的大喇叭就开始广播了。- N! l! F( N; y+ j  K, C
“社员们注意了,社员们注意了,昨天晚上咱们第一生产队粮仓发生盗窃事件,偷窃粮食的盗贼已被抓住,特此通知大家。请各们社员同志们做好防偷防盗准备。第一生产队全体社员,请于今天上午十点到生产队西场院集合,召开pi斗盗贼大会,请全体社员准时到场,请自带小凳子,请自带小凳子。再广播一遍,社员们注意了,社员们注意了.......”  D$ L" ^. p  ~
哈哈,看来成功了。我着急忙慌往外跑,却被我娘喊了回来。“今天pi斗大会,还不知道乱成什么样儿呢,先不要出去。”
3 A2 n1 \4 c% _; ^% z“娘,我想去看pi斗大会。”
+ T$ v6 |' r% [4 o: y. W; l“等一会儿咱们喊着你爹一起去。”
% P5 g, s, Y+ G- O6 ]好不容易熬到了九点四十几分钟,我又催了我爹我娘好几次,这才总算是出了门儿,奔西场院去了。一到西场院,倒吓了我一跳,一片黑压压的人头,不光是我们第一生产队的人来了,其他生产队的人也来了好多。看来想看热闹的人可真不少。那场院的西边是一个夯的很结实的土台子,原本就是开会或唱大戏时用的台子,两边各竖着一根笔直的大木头,木头顶上又横着绑上了一根横木,是用来放电影用的。下面咿咿呀呀坐满了人,更像是等着看电影,等着看好戏。不一会儿,副队长陈贵走了上来,对着台下摆了摆双手。1 K5 c0 y( I3 P7 T- D1 }2 C) u
“大家安静一下,大家安静一下!”  ^' i( ?* F0 J: B$ j
原来台下那喧闹的声音渐渐安静下来。
. u. l$ Q& r# `& W+ j: \9 G9 \“因为今天咱们第一生产队的队长外出有事,所以会议由我来主持。今天呼招全体社员过来,是有一件事,一件非常令人气愤的事。昨天晚上,就在咱们队的粮仓,发生了盗窃事件,不过呢,大家放心,盗贼已经被抓,抓盗贼的是咱们队里的几个年轻社员。这几个社员,在平时的表现,就非常积极向上,辛勤劳动,他们受着mai主席的教导,ma列主义思想的影响,所以一直以来,都在努力进取。为保卫国家财产不受损失,昨天晚上,他们就在粮仓那边,与盗窃歹徒展开了一场殊死搏斗,斗智斗勇。由于他们在平日里一直在积极参加劳动,加强锻炼身体,所以他们身体素质哪是这些穷凶极恶的歹徒所比的了的?这,就是我们积极参加劳动的成果!这,就是我们积极响应国jia领导的号召力的成果!这,就是dang和guo家的好儿女!他们是我们生产队的榜样,是全栖风寨的榜样.....”
* K9 \  ]9 m% c* t9 K“快点吧,天都要黑了!”
% }: _9 Z) [: m) Z- [, ^/ F. M不知道是谁在下面喊了一句,台下发出一阵阵大笑。
# q9 Q  \) \9 z. U7 E“急什么急?就你急!”
6 Q2 {* x( x' A% @陈贵也没看清是谁说的这话,台下已经又开始喧闹起来。* V5 d6 Y  k; s
“大家静一静,大家静一静,听我把话说完。”
& t& g) M8 i5 T. H* G陈贵清了清嗓子。! `" h) _. B2 G( B9 o+ F' `' l
“号召大家向这几位年轻的优秀社员学习,他们是zu国的好儿女,他们是zu国的sheng力军,我们要坚决跟犯罪分子斗争到底,..........”  i3 [% r, R2 T9 Q
吧拉吧拉吧拉
8 o, A0 q& J- P& C& ?............, M8 ?5 A5 [$ P2 ~
我对这些话题也不感觉兴趣,忙拉了拉我爹的衣服说:
  _+ H/ C: d  m7 I- Q& P“瞎狗啥时候出来了啊?”
4 n* Q( t1 l; y0 w“瞎狗?”$ m6 Q4 M; k* w- S
我爸正听的不耐烦,听一我这一说,愣了。% C/ k1 t2 d" n' H- _
“瞎狗怎么了?”+ `# R; W) \* }3 x4 l
“昨晚上不是打瞎狗了吗?”' Y( Y9 H1 v( L$ [
“谁打瞎狗?”9 m$ ^/ p9 @( b3 }  ?7 r
“就是石头哥,我哥,龙哥哥,还有长河哥他们啊。”
- t/ q# _1 O8 O) B( `, j) q“昨晚在哪打的?”  s* G, Z  M' L: p) u7 h
“就在粮仓里啊。”
2 j" `% M9 }+ a& X: |3 ~- |“你咋知道的?”! J% u4 b8 S; k. `
“他们一起出的主意啊。”3 D* d' [+ w- @& G& T9 A
我爹听了,脸色一阵难看。
/ _* G9 g4 c  K! T  W! I“为啥打他?”
7 U5 H+ S' ]- T! O“我也不知道。”4 |, P! ^: V$ n3 S! h- |+ _3 n
一边我娘也听愣了。
: M( D+ r+ r6 C. `/ Q* S# b5 D正说着呢,听到台下掌声喧天。
) i; {8 z. ]7 Y1 D7 \“下面就把这个穷凶极恶的犯罪分子押上来!”
; j; Q+ B* X. T& k) t8 w: Y9 E只见从台后一排小屋里,走出几个人。石头哥和龙哥押着一个人,头上用装化肥的编织袋罩着,两手被反绑着,被他们俩连推带搡的带到台上去,按着他的胳臂让他蹲下来。后面跟着长河哥,铁牛,还有我哥。
2 y0 y7 A2 B3 m- h! K8 M* H“石头哥他们上来了。”
2 G; W6 S3 ^3 S# ?+ _& y我开心地快要跳起来了,却看到我爹一直板着脸,脸色铁青。台下的人群,突然往前涌,估计都想看清楚一点,那陈贵走到瞎狗的旁边。
$ X7 a$ N) e  a: b“你对你昨晚上的犯罪事实承不承认?”; @3 ^  `8 j- l$ e# ]% N/ t8 X
瞎狗并没说话,只是发了支支吾吾的声音,一句也听不懂。; j4 t" `6 Q  S; U: y( Z0 z
“承认就点头,不承认就摇头。”9 t- @! |- U5 |6 ~
只见那编织袋下,一会摇头一会点头的,也不知道这算什么。陈贵上前朝他屁股上就是脚。编织袋猛地点了几下头。
# e) \* G. O0 S( E- \  L, ?2 W7 P“你,就是生产队的蛀虫,寨子里的耻辱,社会的败类.......”3 a: A, U/ e# ?8 d) }+ {8 M: J
吧拉吧拉吧拉& u5 w/ I; Z, r- e) w' Z: O1 ~' E: O
我都看累了,拉拉我爹的手。1 k! _  p4 U0 R* V* N. b4 _
“怎么还不摘下来啊?”
7 ~+ B  P5 t5 s/ P“闭嘴!”
$ a: W* S+ E7 i) K  z' l0 ^话音刚停,陈贵副队长又说:
8 a  V) u% v+ A3 B“现在,就把头罩摘下来,让大家伙好看看你这张丑恶的嘴脸!我们就是要让一切犯罪分子暴露在社会主义的光天化日之下,就是要让一切犯罪分子得到党和国家对他的惩罚,就是要让一切犯罪分子......”
. V" @$ B, o% ]$ Z5 V& @“快点吧!”
0 N4 p4 V4 s' V) X+ T7 Z“急死了!”3 A* y, G& F2 Q3 l/ u) }
“快让大家伙看看吧!”
7 @0 ~$ Y6 v6 i1 n下面的人群已经等的没耐心了。- n! M" G: K9 L: s; z; `- v
“现在请石...赵坚同志和赵龙同志,李长河同志,取下犯罪分子的头套、”
# G6 y* J3 n" U* b石头哥和龙哥把瞎狗提起身子站好,长河走过去,把系在脖子上的捆绳解开,把化肥袋一把拽了下来。当时我就愣了,台下一群人也都一下安静下来,估计大家跟我一样。那还是瞎狗吗?完全已经看不出来以前的样子,黑紫色眼睛周围肿的跟水泡一样,两只眼睛都只剩下一道细缝,鼻子下流的血早已干黑,嘴里被塞了一团脏布发不出声,脏布把嘴撑到最大,脸上青一块紫一块黑一块红一块的。
: x6 L$ u$ [; L0 I“这谁啊?”
- t% {; o+ b0 S! w) ]“是咱们村里的人吗?”2 k/ D' V# s! N2 s4 C/ T# v/ R8 L0 `2 c
.....
, @) d: [7 a2 F+ N' J# n. V台下凑上前的人们开始议论纷纷。要说到瞎狗,可能村里的人没有不认识的,尤其是女人,不管大的小的,老的少的,对他都熟悉,见了他都躲着走。6 N; n) E5 B; Q
瞎狗本名叫邹发财,据说他小的时候还好,可是从青春期时就表现出不同的一面,那就是好色。寨子里的人吓唬女人的时候常常借用他的名字,一句“瞎狗来了”,就能让女人立马安静下来或躲起来。据说以前的瞎狗不是这样的。以前,他的头发向来就是潘美人自己给他剃,两边直上,中间大开分,就像以前有名的汉奸头。他的脸本来就瘦,蔓长脸,颧骨很突出。年纪不算太大,但在那个年代,已经是步入打光棍的年纪。眉毛只剩下眉头两点,眉尾全无,鼻梁有点低,但鼻头却很大,嘴唇有点薄,不笑还好,一笑最吓人,一嘴的烂牙,黑乎乎的看着让人恶心。尤其是他笑的时候,因为皮肤松,嘴角两边会现三道折,肤色黑的不均匀,天生自来脏。眼睛双眼皮,本来挺大,据说前几年因为去河里偷看女人洗澡,被人发现,喊了男人们对他一顿暴打,可能伤着眼睛了,也可能是伤了头上哪块的神经了,左眼皮从此后再也抬不起来,只剩下一道很细的缝儿。他的年纪就二十六七岁,却也没有成家,说实话,干活倒是还不错,有力气,也能干,就是因为他的好色,所以女人们大多谈他色变。可不管怎么着,眼前的这个人脸型已膀肿,五官都变了形,实在看不出是谁,就连台下的瞎狗娘也愣是没认出来。突然一边的孙巧云大叫了起来:
7 o5 X# z" P& n& o/ L# }" B“妈呀,这不瞎狗吗?”% o$ ]  h4 i4 s$ F; g4 R) c# X( h) F
一边的瞎狗娘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满脸疑惑地问:9 e" Q, {! _4 e% ^  @
“你是发财?”
$ c7 w. U$ X9 b6 P2 T那瞎狗看到自己亲娘在叫他,猛的点了点头。
' r# x2 a1 Q* g9 x$ {瞎狗娘“嗷”的一嗓子大哭了起来,孙巧云却一下大笑出来。台下的人更是议论纷纷指指点点。瞎狗娘猛的冲上台,把两边的石头哥、长河哥、龙哥都推开,一把把瞎狗嘴里的破布团拔掉。去掉了布团,瞎狗一下子大哭了起来,瞎狗娘也摸着捆绑起来的瞎狗大哭,骂道:
/ u) P% m. z. k3 l+ U1 t' q& N“哪个瞎了眼的欺侮俺那孩儿啊?!”% f  p0 X/ j% Z, u* b
上去就要给瞎狗松绑,却被陈贵挡住。那潘美人急了,抱住陈贵的胳臂,上去就是一口,痛的陈贵“哎哟”的大叫了一声,使劲把她的头推开。潘美人一看两边的石头哥他们,像疯了一样一边骂着一边扑了上去。石头哥他们总不至于跟一个女人一起对打,也就只能躲躲闪闪。
: X- }& N7 h. m8 l4 ^- @“你们这些狗娘养的畜生,跟我儿子有多大的仇,怎么就下的了这黑手,把我儿子打的没个人样了!我要去报官,让官家来断断,你们这样下黑手,伤天理,不得好死!”, x/ t9 ?% U9 g- S$ O
台下也冲上一个人来,是瞎狗的爹,没去看看瞎狗,却去拉潘美人,结果被潘美人一把推了一个趔趄。那潘美人一边哭喊着,指着瞎狗爹大骂道:
- c- B7 p% G: I- J1 x“滚!没用的老东西,你去打他们,往死里打,你瞪大你的狗眼看看,你儿子被欺侮成什么样了?!”
2 r) s. Y9 n% S' K那邹国良一听,忙走到石头哥他们跟前,刚要说什么,陈贵一下拦在他们中间。
* m) B, t8 g4 A+ T7 n“老邹,你先别说话,你要先问问他们为什么打他,问明白原因。”% A( f! i; H- }+ P
“我不用问,你们就是合伙欺侮人!”  [" X8 `  F- O
那老邹头气的满脸通红,一张嘴唾沫星子横飞。
$ Q% j+ c# A& z6 |' ?% K“发财半夜三更进粮仓干嘛?你自己问问他。”
& D' A! H' K! N6 O: m# V那老邹头哪听得进去,就是听得进去,也不想听,只是想扑上去打他们几个再说。
& H' a6 @8 q1 e7 D3 z$ z“你们这几个狗娘养的王八羔子,我打死你们!”% B% t! a" n- }1 K8 n
说着两口子一起冲了上去,石头哥他们也不好跟他们对打,就满院子里乱跑乱窜。几圈下来,那老两口子哪跑得过他们这几个二十出头的大小伙子,已经累得喘不上气来,只好又站定在台上,像几百鸭子一样对着副队长一阵乱叫。那陈贵一张嘴哪比的上他们两口子,直被他俩逼的一直往后退,一直退到台子边上。这两口子,一个巧如黄雀,一个吹胡子瞪眼,直到把陈贵完全逼下了台子,才停了下来,又跑到瞎狗身边,把绳子解开。一解了绳子,娘俩对着头痛哭了起来。潘美人摸着瞎狗的脸,痛骂道:
( L8 s$ u+ A" @7 C% m) ?1 J“有人养没人教的畜生,看看把俺孩儿都打成这样了,怎么就下的了这狠手,他一个老实巴交的孩子,你们就这么欺侮他,伤天理啊.......”
6 p- E$ y2 B, f7 L0 a# p( h' L痛骂着,一屁股就歪坐在台子上,拍着大腿唱哭起来,每唱一句,就拍一下大腿,这拍子打的,可准儿了。5 d$ Z1 U, _0 ]
“老天爷~~~,你不长眼~~~,一群畜生们欺侮俺~~~,俺儿就是个本分孩儿,怎么就把俺儿打成这般~~~~,
; b0 K6 G# x9 G  D王八蛋~~~,你瞎了眼~~~~,社员们你们也看一看~~~,欺侮咱们这老百姓,总有那么一天会遭天谴~~~~
3 T; p/ e& K& j3 \Gong产dang~~~,包青天~~~~,你们赶快来管一管~~~,把这些混蛋抓起来,让他不得好死牢底坐穿~~~~”
  O& C# F9 L$ M- M8 h潘美人一边哭唱一边拍着大腿,那鼻涕流的,过了嘴,那眼泪流的,过了下巴。这一处儿,估计也只有在戏台子上能看到,只是那些唱大戏的,的确没有她表演的生动。即便是这样,台下的人却没一个上去劝说的,都静悄悄的台下看热闹,就差鼓掌叫好了。我听到瞎狗娘的哭词,怎么感觉到那么熟悉,突然间想起来,每天早晨起来,队里的大喇叭里放几首革命歌曲,她这唱的不就是《东方hong,太阳升》的调子吗?好,会唱这首歌的读者请注意,请按《东方hong,太阳升》的调子填上潘美人的词儿,自行脑补去。
& B0 L% L" ?% z正在大家不知如何收场的时候,台下走上来一个人。只见他白衬衫外罩着翻领五四装,外兜还别着一张钢笔,鬃毛立的头发,四方端正的黑脸,斜扫两剑眉,鼻梁挺拔,炯目阔口,身形像石头哥,宽肩阔背,体形高耸,三步两步走上台来。这人正是邹国富,是一队的队长,就是邹国良的亲弟弟,也是瞎狗的亲三叔。那正在哭喊的潘美人一见,猛的跪爬到他跟前,哭道:1 N: \" i: y) ]; x1 y! P  }) q* e
“他三叔啊,你快看看,忒侄儿快被人家打死了,你快来说句公道话吧!”& J$ C; K7 _: D! K' S! O8 O
“行了,嫂子,你快起来,别趴地上了。”
8 X9 ^/ @# A8 z那潘美人哪听的进去,声音反而更大了。+ h5 a: z! C3 Z6 B0 \
“快起来,嫂子。”
0 N0 Q# l, h' k“我就不起来,你不帮你侄儿我今天就一头碰死在这里!”& z: ~& o  i  K. i6 c. N9 H/ Z
说着竟如小鸡啄食儿一样以头抢地耳。那邹国富无奈只得一声怒喊如惊雷:
2 F9 X) ]+ p4 w“潘美芬!”
& Y9 N* R0 D* \4 I/ {: x3 l那潘美人一听,哭声戛然而止,抬头看着邹国富,不敢出声。“站起来!”6 U- T. Q5 q/ W5 r' z9 j
瞎狗听了,忙扶着潘美人站起来。
: y- R3 j0 Y# I“三叔!”7 f8 |& X# z8 ~% o: X
“你别叫我三叔!”邹国富一脸严肃的大声说道。
/ I$ e! S$ e# u5 v3 k, w+ `( a一边的瞎狗爹忙走了过去,从兜里掏出一棵卷烟递了过去。
9 i" x& ~$ m6 X# N: d" V1 a" X4 s“兄弟啊,你快说看看吧,咱们老邹家快被人欺侮死了。”
% V/ s, ^) O( }6 B2 |邹国富一把把他递过来的烟打掉。
3 q1 r/ C4 e$ O4 X' _“老邹家的脸都让你们爷们儿给丢尽了!”
4 ^2 i9 s( f# b* V% T! ]0 t6 }  V) |一边说一边一步步逼着瞎狗爹往后退,又说道:
& h$ x* Y* `' S) B“知道我上午为什么没来吗?”
# g4 ~% {% o: N! m1 B又手指着潘美人对瞎狗爹说道:2 d% P% j$ G# q: L2 c/ T
“嫂子不说是包青天吗?一会儿包青天就来,告诉你,我去gong社里报案去了。”4 F& p4 [4 y, x5 K
这话一出,瞎狗家三口一下子变了脸,刚要分辩,又听邹国富说道:! S: b. M* M  }, K
“你知道发财昨晚干嘛吗?啊?!”
% l9 x& ~+ \0 t& @3 `0 M: q& j“我,我不知道啊,他昨晚早早就出去了。”, `6 N4 ~; Y; q$ x
“那你知道吗?”邹国富又看向瞎狗娘,瞎狗娘没吱声。; z0 B7 D9 G1 u- F( t
“昨儿傍黑儿,小琴娘找我请人换班看仓,身体不好,我才找了石头长河他们几个过来替他,你儿子半夜过来干嘛?说,他来干嘛?”) ~" d& m! m/ L' Y2 f/ s+ x1 S% H
“那可能就是过来耍呢。”
* i. v/ j9 G6 n) ]“半夜队里没其他人,本来应该小琴娘在守仓,他过来找人家一个寡妇耍?你瞧瞧你儿子做的这是人做的事吗?”
9 e+ o2 B* w9 a0 S" o“那可能是来找长河他们耍的呢。”2 T3 i# }( a: W( g+ }
“他怎么知道石头长河换班了,连我都是昨儿晚上才知道的。”“对,他是来找长河的,长河你说是不是?”8 d8 z0 z" N7 K  H" _7 K
瞎狗娘急了,忙冲着长河哥挤眼睛。
( C4 G4 w  b; N“哎,大娘,我可没跟他说换班的事,他也不是来找我的。”
5 _- \- B. g; z9 p. _) j: E' t( K1 y“那个什么,发财去你家问你娘了,你娘跟他说的。”3 N1 y" f; x  |9 J. B4 {! s
“我娘他都不知道我来这里,她怎么会跟他说这个?”! a; K: V( X. c  o6 y
“你娘早知道你来这里了。”
, L/ n% _  P  }. q" V) O5 D- C$ d* ^瞎狗娘忙又对着台下的社员说:
+ K: T. w1 e1 _- x/ @“你们不相信可以问长河娘。”
5 j4 I) J! H  o! Q0 |* u一边说着,一边往人群中看,
1 ?5 h3 Y/ x0 |% O3 a: b“长河娘,你过来一下,亲戚道里的,你快过来把事说清楚。”( Y" G5 X* t6 E, ?% r) f
一边的石头哥他们一下子慌了,忙看向长河哥。不一会儿长河娘尴尬地背推挤到前面来,潘美人一下跳到台下把她拉上去。6 `6 O$ I: l) a8 K+ u
“老妹妹,您给说大家伙儿解释一下,咱家发财不是那样的孩子,他就是来找长河的。”+ M, ?* \7 }3 ~) B$ k" G/ s# v
一边说一边使劲冲长河娘挤眼,那长河娘脸上尴尬得要死。# |9 P. _+ v( e% `- L3 O. O
“娘,你就实话实说,你知道我来这里吗?”* ^: D: A, O7 }$ s
“我哪知道啊。”
& N5 Z# [+ w2 j7 N7 N' L- T“长河娘啊,你说咱们这就快成了一家人了,你快说是你告诉发财来找长河的。”* c1 X" n7 x6 l, l5 [" b1 a
“这个......我...他大娘,这话可不能乱说的。”
/ j. d% u1 p7 K7 K' r; @潘美人急的一把扔掉长河娘的手。* {: u) r3 E0 A- q& ^0 m# ?
“这怎么是乱说,你就说实话,不看我的面子,也得看红梅的面子吧,快点说呀。”6 i9 O1 o" n2 Y1 u/ ]/ ^0 T8 v
那瞎狗娘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0 }. ?2 i7 i+ q0 e
“娘,你照实话说。”6 R; j' U1 f: i+ M1 a
邹国富看不下去了。9 `* Z% g- d6 V/ i
“老嫂子,你别急,没事,如果没有的事就不要乱承认。一会儿公社里可是要来人的,这帮别人做伪证的罪刑可不轻噢。”  \/ z3 r6 v1 g
“你可想好了,要不然长海的事可就没戏了。”潘美人轻声对长河娘说道。8 d% i. v+ [, ~- j
“我,我啥都不知道。”长河娘被逼无奈只回了这么一句。2 u- Q7 F4 n" p: z, M
“既然这么说,长河娘也说了她不知道,那就等等吧,咱们就等公社的人来处理。大家牢记这个教训,免得以后大家不好共事,那社员们就回去忙吧!”; t8 r1 B" B. J) y- k) _
......
  N$ u, K0 L6 U- ^其实最终公社里也没人来,邹国富也不过是吓唬一下瞎狗一家罢了。瞎狗虽说是他的亲侄子,可确实也有不少人跑他面前告状,当然也有些人碍于他是亲叔叔的面子不敢说什么。邹国富能不清楚吗?给他们教训也是应该的。不过,到头来,谁没想到会来这么一处儿,再说石头哥、长河哥他们回家,也少不了挨了一顿骂。骂虽骂了,但这口恶气总算是出了。- V1 _- Q1 L0 s
当天晚上,石头哥带我去了瓜果园。知道长河哥一定会在那里等他,但我们到那里时除了长河哥,龙哥、我哥、铁牛都在,三个人正聊的热闹,纷纷激动的描述昨晚的情景。
1 _: k" w9 p. u" m! `" E“我就说那畜生一定会去。”
; V; a: y- M6 a7 a+ ^  Q# |龙哥问铁牛:- F& Y/ s4 j2 _. q
“你哪儿知道这信儿的?”
+ z- {, u; t1 A- x5 [7 l1 c“我消息灵通着呢,哈哈,怎么样,过瘾了吧?”$ T4 e) D5 L: O
“真他奶奶的过瘾,小强想的招儿也不错,先撂倒堵嘴,让他说不出话来,罩了头,就当贼打,哈哈......”我哥在一边说。
6 A0 V* V+ e$ Q( p- o: @% ?“我倒没打过瘾,只踢了几脚,打了两嘴巴而已,还有几脚都落空了,还是石头哥和长河哥打的过瘾,我操,那几拳头下去,真他娘的实在,我都看到他尿下了,哈哈。”我哥一边说,一边用拳头比划着打架的样子。铁牛接着说道:“不过你躺在床上装小琴娘的时候,装的挺像那么回事的,腰是那腰,腚儿是那腚儿的,就是小琴娘没你腰细,黑乎影儿里,那身形儿比小琴娘还好看,哈哈哈......”( Z* g% G2 w/ T' {  u4 X: o, ?- K
“操你个大爷,哈哈,下次让你装.”石头哥终于发话了。! l9 D6 a/ l8 z: n( l) \% k
“大强,你这是跟谁学的,打架有点太狠了,怎么净往要命的地方打,往肋巴条上照死了踢。我看他脖子都快让你掐断了,这样会出人命的。”0 r8 x: k; q% {6 U$ v$ ~$ c
“嘿嘿嘿,那打架不往死了打,还不跟勾花儿似的,那有啥意思。”
* ^& m: V2 v( E. D龙哥接话说道。! z4 g. W/ E+ E, L
“你石头哥说的对,我看你下手也挺吓人的,以后悠着点儿吧,过过瘾就得了,可别真闹出大事来。”
7 U8 d' Z4 I& q/ {' X, V6 w“恩,知道了,哥。”& C5 q) ^+ t6 j' {
“长河怎么没来?”石头哥问道。  ?3 q, f6 O! I+ g% Z# b2 m3 z
“不知道呢,说好了晚上这儿集合的,应该一会儿就来吧”" \- z3 A- |  [* i! n0 S5 P
......
5 r( g& _/ Z; O9 M几个人又高谈阔论了一番,过了好久,长河哥才来。可一进门,就感觉不对劲,虽说石头哥心里头还因为长河哥怀疑他的事有些疙瘩,可也值得两个人坐下来谈一下,却没想到,长河哥一进门,就看出愁眉不展的,脸上红肿着。
* Z4 P; t8 m/ X, w& `8 v“又咋了这是?我婶子打你了?”  R  X$ @( `& T) A8 s
长河哥没吱声,只是低着头抽烟。
7 n4 q  r; y7 n4 A2 K) O“放心,大家不会想是你告诉瞎狗的,她娘不过想拿别的事压事罢了。”+ m: W  e! f( W. w8 G1 l0 q
“我知道,可今儿晚上瞎狗娘去我家了,跟我娘直接挑明了说的,如果我娘不这么说,我哥和红梅的事就没戏了。”7 E/ M$ \+ v, Y, I
“这不是要挟吗?”龙哥抢着说。& ^: c2 k% U: s2 Q9 N- {4 a1 g
“可这要挟在我娘那里管用啊,我哥因为这事跟我娘发了好大的脾气。”2 m2 R4 Y) ]+ o& K6 x1 {! s) H
“你哥也真够可以的,除了那个叫红梅的,就找不着老婆了?”铁牛说道。( a% o# p1 m# Y/ c3 {1 I
“谁不说呢,偏偏他就喜欢红梅,并且瞎狗娘还说...”  b" u  F3 U5 W% @  f
“还说啥?”铁牛急忙问道。
4 n0 S! k+ z# x“让长梅嫁过去....”& p$ E) T" ~- v& \8 l
“嘿嘿,那我倒不担心,依长梅的性子,她一定不会答应,尤其今天闹了这么一处儿,长梅估计躲他还不及呢。”石头哥完全不担心这一块,轻松的说道。
* U# F/ G! i$ U6 l* b& W“问题是我娘不那么想。”% W/ F) ~$ n1 W' e# y, E3 s
“那你娘咋想的?不想因为这事让长梅嫁给那瞎狗?”石头哥一听这话有点急了。长河哥却摆了摆手。; ?# J5 X/ k, o! F/ W2 S1 D
“先不说这个。”
, v/ x3 p: C% ]) I! I0 j屋子里原本快乐的气氛一下子没了,大家都沉默了起来。, v/ f: d1 r4 o7 r- e7 L
......' \% }3 G# _6 H2 Z
谁也没料想会来这么一处儿。沉默了好久,长河哥才跟他们三个说:# {3 E+ e! h9 B9 h9 n
“龙哥,铁牛,大强,昨晚的事,我先谢谢你了,改天咱们好好聚一下,你们要不先回去吧,我跟石头想说几句话。”5 i1 ]8 L+ r1 Y5 E; v4 ^
大家知道长河哥肯定心情不好,也就没再多说什么,寒暄了一下就各自回去了。长河哥一直坐在炕上抽烟,不说话。$ t7 b' t# V$ z$ {* J
“我真就搞不明白了?难不成我婶子还想把自己闺女往火坑里推?”石头哥问道。
" ]6 F0 D( l( ^  l2 }2 v' G  Z“你不了解,那瞎狗家人什么事做不出来,只怕瞎狗娘搅黄了红梅跟我哥的亲事不说,连长梅,我,都会被她们家人败坏了。”
9 J7 V- V) P9 |* Z( Y7 y3 z7 ]7 T石头哥一听,“呼”的站了起来。
( F7 i/ B7 p( L* [: a“她敢?她要敢胡说,我连她一块打。”
" P5 `" Y; D( F“拉倒吧。”8 _; E* z0 Y: F- l
两人沉默了半天没说话,屋子里的烟已经呛得直难受了,石头哥才突然问:! k, }* I/ _: `* ?7 |1 P
“不是,我就不懂了,那按道理说,瞎狗娘拿长海哥的亲事来要挟我婶,让我婶子做伪证,这还能说的通,也实在用不着用拿长梅的亲事做抵吧,瞎狗家又要挟啥呀?”
) k# p) g$ B6 V* X2 A5 ^. j: j9 i% @长河哥听了,脸立马红了,一时说不上话来。. @8 ^8 m( y* K) s  N
“长河,你们家是不是还有什么事被她拿捏着?”* E: T- w7 `+ V, g% n8 Y* y
“这......”4 @- c/ b3 {- j( t1 a1 N7 V
“你倒是说啊!”1 E* Q( [" h6 c/ m, _4 k
“没事了,就是她嘴不干不净的,怕败坏人罢了。”- W8 l0 ^! h6 y
“你是怕她还说你跟我.......,没事,身正不怕影子斜,让长梅不用理她,她要再敢说.....”
1 l4 y  b) J1 c“石头。”6 T9 V  _4 y7 k7 q
“咋的了?”
; m  N) b! m0 f( H! O“你能带长梅走吗?”9 @6 d$ B5 `) r
“走?去哪儿?”( I1 |8 h8 |, R& x3 j& |9 y( t
“离开栖风寨。”( z. ]( v3 A( A  o5 s0 f: u
“为啥呀,你怕她们做什么?”
) y2 u! U$ x3 |  o* `- @“你要真喜欢长梅,那带她离开这里吧,其实我知道以前长梅心里就有你。”
) ?, _. z. u7 C. {  M" C+ k“以前?现在呢?”1 \" A- t9 n1 c+ h( ]: U7 c' ^1 _
“现在,现在不是因为那些混话嘛。”
% n/ A. R) h; V  q3 l" g$ y“那解释开了不就得了,咱俩大男人,还能干那事啊?”" V* b1 N1 o. n$ {) W; P0 R
“你不用管,你只要答应就行。”4 ], s, ~$ x4 e. Z/ d5 [& ~! C
“那我.....”( ~6 q& Y9 H" a8 i
正说着呢,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呼喊声,喊的是长河哥。他们忙停了说话,跑出去看个究竟,却看到长梅泪流满面的跑了过来。看到我们在,对着长河哥就骂:
: D; u( ^3 u) U& X“你死在这里了,娘出事了。”. d, S$ w, E& n6 `+ I
“啊?娘咋的了?”
. [6 ?0 W  \* [; S“我婶子咋了?”+ T3 X9 h5 W/ r; G8 A6 z; L
长河哥和石头哥一听急了,忙问道。
8 j8 ?& c+ m2 \& I; C- {“李长河,娘要没事就罢了,娘要出什么事?我跟你没完。”
3 n! |  `# I4 w+ w& Z" m7 ~% a说完长梅姐就往回跑,长河哥和石头哥也跟了上去。长梅姐没跑几步又倒了回来,直接挡住石头哥的去路。
2 g# c2 ]1 G( |* l5 E2 r9 [- U“你别去添乱,我家的事跟你没关系。”
4 y" P/ ~6 w0 W# ~石头哥拉着我一下愣在那里,只能看着他们离开
/ J; M! [+ b7 k/ X......
0 N# c+ C# f3 V, D1 [4 W% m第二天我们才听说,长河娘昨天晚上打了长河哥,又跟长海长梅都吵架了,后来就去河边准备跳河的时候被长梅姐截住了。至于为什么想不开,谁也不知道。总之一个更不好的消息传来,几天后,长海跟红梅,瞎狗跟长梅同时定亲,至于长梅为什么答应这门让所有人都恶心的婚事,外人谁也不知道。直到他们都定完亲了,石头哥却在家大病一场,一直没有好起来。那段时间里长河哥也没有再跟石头哥联系。不过后来听了一个小插曲,定亲是需要长辈在的,原本也没什么事,只是听说长辈们有些不太看好长海和红梅的亲事,却也没有多说原因,只说是因为她姓韩。
 楼主| 发表于 2020-7-17 22:49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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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0年初,寨子里听说了不少关于以后生产队发展的消息,但丝毫没有影响村民平时劳作。虽说大家在一个生产队里,但石头哥和长河哥也再没有来往。成年后,跟石头哥聊起过去,他回忆说后来他找过长河哥,逼问为什么红梅要跟瞎狗定亲的事,长河哥一直都没有给他回答,后来才有了两个人翻了脸,再无来往。这也成了当时石头哥的一块心病,寨子里对他们两个,甚至是三个人的流言才慢慢消失了。日子总算是太平了下来,也到了应该忘掉过去的时候了,却偏偏在这时候,非得整出个事来。
. e0 Z! c4 g" x- p3 N天气暖了,社员们也开始忙了起来,翻完了一天的地儿,大家三三两两地回队里放工具,刚好看到红梅过来帮忙收拾东西。她本是住的姨妈家,偶尔也会帮帮长海哥的忙,但那个年代,不同于现在,成亲前住一起那是大忌。红梅刚刚收完东西要走的时候,突然跑开了,一边的孙巧云眼睛却一直盯着她,她是巴不得村里出点新闻让她好宣传一下呢。等红梅回来后跟长海哥走了,那孙巧云忙到人堆里去,找到长河娘,大喇叭似的问:( H" F1 L) E) {6 S' w5 G' q
“嫂子,你家红梅是不是有喜了?”6 K* I; T: D9 [9 p8 \/ R+ t) |6 o
她这一问可倒好,引得所有人都往她这边看,长河娘吓了一跳。
, _2 O1 S$ s( I" a“他婶子,你可别瞎说,他们还没成亲呢,别毁了人家大闺女的名声。”; o5 F$ v2 \5 y+ ?" D$ o
“嗨,哪个女人还没生过孩子。我刚才看到她在害喜呢,并且肚子也见长,身子也显笨了,你就没看出来?”
9 O- ^5 Z1 }3 b% q“呸呸呸呸,快别瞎说了。”% b4 I: k9 k8 w
“哈哈,看那样子八成儿得有三个月了。”% W% d( A: a; A  X( \
长河娘也懒得听她说这些,忙放完工具走开了,可后面的话却没停下来。
3 R( m* r# `; a7 v“不是,嫂子,有喜是好事啊,这么快家里就添丁了,大家也好吃喜糖乐呵乐呵吧。”
/ p/ r! R. i. X% k“烂舌头的东西。”长河娘一边离开一边嘴里嘟囔着。
. H* H' n# F+ m1 @  k0 D) g4 M谁料两天后,又有重磅消息传出。那天上午,生产队里男人们都去下地干活了,只有十几个女人在生产队里做棉子胚。女人们一边干活一边闲聊,聊了很多我倒没太注意,后来突然听到孙长舌他们聊什么长梅怀孕和被打的事。其实那时我对怀孕这个词都还不能太理解,只是听说长梅姐被打,就呆不住了,忙跑到大田里去,把正在干活的石头哥拉到一边,趴他耳朵说长梅姐怀孕和被打的事。石头哥一听,急了,问我:  E9 h' s9 E, M  b- Z2 s9 o( S
“你听谁说的?”
5 V! v$ z6 y8 z8 q“长舌头说的。”
' B) ]7 k4 j6 U“谁打的她?”: C# \( o7 Z# `: H! T- b  t9 F
“不知道。”7 D" a  D% t* ~0 {' R! g
石头哥放下铁锨就往生产队跑,刚跑了没几步就停下了,一屁股坐地上,坐了半天,才跟我说:, z1 g5 r1 S+ Y3 v5 n1 H3 p
“咱家人谁在那里?”
# l5 U" K  z3 `; P4 R  v1 e“我娘和我大娘都在呢。”
! G2 ^6 f) s9 o" b( v- o% H“你娘也在?”
) D0 g. ?+ o. N2 Z' a, i4 [& z“在啊。”- W0 s" s2 H& S, O% P; q, C
石头哥又半天没说话,过了好一会才跟我说:
- l. q) ~8 f1 S" y3 |! f“你去告诉我四婶子,让她好好听着点。”
/ K2 y0 S, `) t$ c- h“恩。”
) H4 V. a6 C9 [“算了,别去了,没事了,你去玩你的去吧。”
% |/ [9 A# \* j# b) M+ P' X+ I我刚要走,看了看四周的人。0 W( v  Q7 `9 r3 b8 ~0 A
“长河哥咋没来?”
4 B5 ~9 e" _7 }, D& m$ D$ P“不知道,他昨儿就没来,去玩你的去吧。”3 v# |5 T. G7 Z, l4 a2 a
我又忙跑了回去,见母亲还在听他们闲聊,就悄悄的跟母亲了说了石头哥的话。母亲皱了皱眉头倒也没说什么,就撵我去一边玩去了。中午吃饭的时候,男人们下地回来,刚打完饭,石头哥就跑了过来,直接把母亲叫到了一边。我忙跟了过去,石头哥着急的问母亲:  }( T6 \) C; r! P+ s
“婶子,长梅出什么事了?”
( B+ T! O6 L5 {9 i3 S. l母亲一愣、( E8 W& y, D" F, r% T  s4 p: g
“长梅?没听说出什么事啊,怎么了?”
+ x1 \0 b, \- g, W+ Q“那我怎么听说长梅怀孕被打了。”" C) m9 _' s5 k6 j
母亲上去就踢了石头哥一脚。
. x& u+ F  i$ O7 h; F' t* l- b3 t“石头,你怎么还想掺和他们家的事啊,你想把你爹你娘气死啊?”
- ~8 q5 B/ |7 `( d“哎呀,婶子,你就快说吧。”! ^0 ]5 w( s3 _
“哪是长梅,是红梅,红梅怀孕了,也是都是孙巧云嘴里说的,她的话不可信。”
, t/ e% A! ?# x  S" _/ a“哦,不是长梅啊,那就好。”  `9 m$ {4 y+ ^  |* }( \
“长梅好不好的,跟你也没关系了,别一天到晚的瞎思乱想的。人家家里的事,跟咱们没关系,你以后只要离他们远点就好。”
' _; S8 y9 ^% N$ w) W“婶子,今天长梅他们家有人来上工了吗?”
' q, C/ w- _$ j. a* ?“哟,地里他们家男劳力去不去我还真不知道,女劳力这边是没上工。”  H( D; ^$ A5 i
“那就是他们家真出事了。”* E" @; [. m* `0 l! T
母亲举手就打了石头哥后背一巴掌。
& O' v0 g" x- O“你闲得慌啊,管那闲事干嘛,赶紧吃饭去。”
6 ^+ V4 [" I5 s; V5 b3 e4 L/ l  H“婶子,你要没事,多打听打听他家还出什么事了。”
, L% ?- ^8 w( Z- E( k“我怎么那么闲呢,你要再这样,我非告诉你爹打断你腿不行,吃饭去!”母亲厉声喊道。
2 |: _( X. w, X* H& J$ a我们也只有乖乖的去吃饭去了。石头哥还好,到底没有太影响自己的食欲。可谁也没料到刚隔了两天,母亲主动跑来告诉石头哥说:7 a* j% C9 I% N$ [1 E# f. t. T
“队里可都传开了,长海,长梅,两个都退亲了。”
) R9 N  E9 x. f% M( f“退亲?”石头哥正吃着饭了,“呼”的站了起来。“长梅退亲了?”. R. d( n5 V9 N; O; s4 U- L4 ?
“兄妹两个都退了,说那个叫韩红梅的,怀的就不是长海的孩子。”
3 q! K* D" a: f“不是长海的是谁的?”* }8 `3 e$ M" W$ _; t1 A5 b( I- X) a
“是谁的咱不知道,也不能乱说,反正是不是长海的,长海当然知道了。”- V( k9 l) B2 N; N7 H
“那红梅的确被打了吗?”
3 |9 a+ l( t5 W, M“我哪知道,这几天我又没见他们家人,孙巧云说的是有鼻子有眼儿的,说是被长海给打了。”
. e% `9 J+ V. @* ?0 a: k# `“如果真的被打的话,那孩子可能就真不是长海的。”
- N* ^/ z* }8 @5 W“管他呢,这事跟咱也没关系。”
& |- g9 h/ o- n# U: W“婶子,那有没有听说长河最近怎么样了?”( T0 t) J" x$ o# h
母亲听了石头哥这话,白了他一眼。
' J3 Y! v' V! u. g& O* P“不知道。”说完就走开了。6 @& ~4 b6 P' v: c. x, k6 V$ \+ w7 K
十来天后,好多天没见的长梅娘、长河哥、长梅姐终于出现了。那时候吧,虽说我年龄小,可有时看到孙巧云说话,真想上去拔了她的舌头。正在工作的女人们,那潘美人排第一,她绝对就是第二,就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1 r( T- R0 v. V% P. B
“长海娘,这几天怎么没见长海和红梅啊?”
  A4 K4 c4 s7 i' M" }1 O一边的长河娘连头都没的抬,继续低头干自己的活儿。
8 W$ x5 Y, q. o( l; C$ G) I“什么时候吃长海、长梅的喜糖啊?”0 w7 A' f) q* O& @; t1 f
那一边的长梅姐猛的站了起来。$ ^$ b& k' k1 o( C. {# C3 ?
“婶子,我哥和我的喜糖你可能暂时吃不到了,等能吃到的时候自然上门求着你过去吃。”
% b" W0 n. |8 Z5 C“哟,那你不着急,人家瞎狗还不急吗?你再不急,瞎狗可就当爹了。”
" e) ^* C. v5 M# Q1 {“他当他的爹,跟我有什么关系,婶子你管这事管的有点太宽了。”
$ V: a3 v" z' `“你可得抓抓紧了,人家瞎狗娘还着急抱孙子呢。”
% X0 f! o9 ]9 ^2 E8 [  }这话音刚落,一边一把土就扬到孙巧云身上,只见潘美人疯子一样扑了过去,一边骂道:
2 u) y: W% v* V  C% {; n“我操你娘,你这个烂逼一样的嘴,老娘今天不给你撕了我就不姓潘。”6 A% e6 Y7 E, N( K
说话着两个人就薅着头发扭打了起来。% L# C4 J+ W- E! N* @$ o
........' w$ o. |  P' T% z. P6 e  E: d3 e
几天后,有消息传出,长海哥走了,去了哪里,外人都不知道。
- d% {4 t) X, L7 z2 C! N日子在平淡中度过。夏日对于生产队来说本来就是相对轻松的季节,生产队里的活儿少了,但对于孩子来说,可是最快乐的日子,可以四处玩,可以下河摸鱼,粘知了,偷瓜果。今年少了瓜果吃,也是一大遗憾。石头哥和长河哥基本上没有来往,当然,石头哥还是偶尔会打算一下长梅姐的一些事情,对于长河哥,却问的少了很多。没了他们的经常见面,我吃瓜果的机会也少了很多,但好在长河哥并不排斥见我,毕竟我还是个孩子,所以偶尔也会故意在瓜果园的边上走来走去或直接进到瓜果园,引起长河哥的注意,少不了会得到一些瓜果。
5 y$ k9 O$ ~# M& S1 i7 @中午的时间是大人们午休的时间,孩子们却精力旺盛,难得没有大人束缚,跑出去找各种玩法打发时间。我也趁着父母午休偷偷跑出来,竟直跑到瓜果园去“演戏”。中午的时间,瓜果园里静悄悄的,刚走到看园棚那里,就看到棚下的葫芦蔓下放着一辆自行车。那个年代,自行车是绝对的奢侈品,整个寨子里也都极少见。刚想走近仔细看看,却听到一边有悉悉索索的声音。白天不同于晚上,一看,那不是瞎狗吗,这畜生大白天的,趴在墙缝往里偷看。瓜棚的环境,我可比他熟悉,也忙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本来还想看他到底要做什么呢,可透过窗子,看到了去年同样的情景,只是这大白天的,一切尽收眼底。屋子里面长河哥正蹲在炕下,全身一丝不挂,炕沿上半靠着一个人,也认识,还是那个死妖怪。只见长河哥蹲在他面前,两手抱着他的屁股,嘴疯狂的吮吸着那个妖怪的鸡鸡。长河哥的嘴都埋没在他黑漆漆的毛发里,一边努力的吞吐,一边不停的抚摸着他的身体。过了好一会儿,那妖怪把长河哥拉起来,按倒在床上,压在长河哥身上,两个人纠缠着“斗起嘴”来。浑身赤裸,更像粘连在一起的两条蛇,发出低沉的喘息声,浑身上下被汗水打湿,显得油光瓦亮。
7 t8 Y) E) t5 `  R“想我没?”& }7 b, W2 b; G
“想。”
: n/ B# N3 _" U5 ?4 }8 f那妖怪轻声问道:* F* F  @3 @5 G4 U: \' ?
“想我干嘛?”0 s$ _" O. J( o) d
“想你来看我。”3 X' j/ S% C0 r3 ^/ c; `0 u  a$ }
“是想我来操你是吗?”
% \7 `7 `! E- f  k& A3 N这个字还是让我很吃惊,毕竟那只有在骂人的时候才会听到,总感觉那不是什么好字眼。& d5 B. ]8 X5 X1 w$ ]/ ^9 a
“恩。”& a* n# s# ]- d
而长河哥的一个答应就更让我吃惊了。+ k: S; h3 F# z) l. b
“好,一会儿哥用大鸡巴好好操你,给你操爽好不好?”% X+ v/ G- c0 [! l8 q: P" a3 S4 p
“好。”
+ G8 a# s: O- t那妖怪一边说着一边胯坐在长河哥胸前,长河哥竟主动的握着他的大肉棒送到自己嘴里。我靠,那撒尿的玩意儿不骚吗?可长河哥却像吃糖那样,疯狂地舔着,似乎那东西很好吃的样子。那妖怪更是激动的屁股往前一顶一顶地,满脸都是陶醉的表情。过了一会儿,他说道:
; D, ?9 {# D1 M! G" z) r“不行了,我要操你。”
% i/ t. p& [0 s  f便立马后退到长河哥的身后,长河哥熟练地把两腿搭到他的肩头,那妖怪吐了点口水润在长河哥的屁股上,扶正了肉棒,缓缓地插了进去。长河哥一声轻轻的长叹,看似痛苦,却又似快乐,稍停了一会儿,长河哥说:
$ a0 X1 G5 A( z0 b" z“哥,干我。”2 b) A7 Z5 v; n+ L
那妖怪一听,问道:
& y5 z1 W# t  d! V“痒得不行了是吗?”! s& T& A6 }+ Z/ K
“恩。”0 |8 t6 R# l4 M- t6 k. u' w
得到回应下身便疯狂地顶了起来,不一会儿的工夫,长河哥似痛似爽的声音再次响起。
" ]" I- M% m4 k& k0 O0 x“使劲,哥。”
, e. D+ a- V1 t1 W4 n' w5 O5 x那妖怪更是疯狂的抽插了起来,撞击声不绝于耳。9 x3 ]( x7 v* J" K2 W
“滋儿吗?”
* S' {: E4 A5 x/ n3 o$ K“恩。”
5 B6 }1 W9 B- F4 N, b3 }' @“还要吗?”
3 e2 C4 D( U$ r0 v/ |, Y8 J“要。”8 R) I. }9 B. s
那妖怪忙抽出下体,刚抽出的下体还是吓我一跳,那上面挂着粘液,肿胀的如同一根粗木棍,前面状如鸡卵,色泽鲜红。长河哥配合着翻身过来,把屁股撅起,刚撑起身来,那硕大之物一送而入,惊的长河哥一阵喘息。那妖怪两手把着长河的腰,疯狂的往下身送,时间一长,妖怪竟趴在长河哥的后背,一手狂捏他的胸口,一手却回来撸动长河哥的分身。让我突然想起寨子里常有配狗配猪的场面。可能时间久了,膝盖生痛,那妖怪下了炕,又把长河哥拉了下来,让长河哥双手扶炕沿,妖怪从后来直接插入身体,疯狂起来,嘴里轻喊道:
* H! B& z  c" L“操的爽不爽?”
# y0 E! [" \. i& C“爽。”
2 A+ E+ y1 B7 h$ n  z% Y+ r5 ^“爱吗?”( y9 P; o9 t3 Y4 T6 L# U1 ^" r- S3 ~6 u
“爱,我爱哥哥,爱哥哥操我。”; y3 t, V$ L% d* z- t  y
“哥更爱你,都快爱死你了。”
9 z9 z: L; i% f2 B, p, Z! ?: s那妖怪似乎是疯了,像杀人一样猛烈地顶撞着长河哥的身体。
3 Q: d! O. R. G/ N& M+ [“不行了,我要来了。”& P5 M: L8 j* y2 o( u  E  M! i
一声低吼过后,像累垮了一样,趴在长河哥的后背上,停了下来。那长河哥用手撸着自己的分身,一阵加速后,却见几股“尿液”喷射而出。停留了好久,两人才分开。半仰着身体躺在炕沿上,两个人那原本硕大的分身,不到一会儿的工夫已经变小。这倒神奇了,我不知道该偷偷地离开,还是留下来,只好藏好了等等看。过了一会儿,听到妖怪说道:
, c- Q2 R. c; z0 o“不行,我得走了。”) Z8 S1 R' K! `0 y
说完起身,用布擦了擦身上的汗水,开始穿衣服。4 T% r8 q9 Z1 T
“这么着急?”* X; b# i' \/ p+ ~  L
“下午还有事,我是打着去乡里送东西才过来的,再说,这个点儿人少,太晚了人一多,让你们村里的人看到也不好。”$ F1 C  k5 N8 c6 B, m$ O/ @
“那你下次什么时候再来?”
1 O' w+ j7 \  w2 [) f% p“怎么?刚才没操爽?”
% n7 ]8 Y7 s+ @' U  U- c# k“滚。”
( K3 R( L' A+ z  y+ B  D1 L3 ~“等得空我就过来。”# _" N/ q. x* m
“好。”
. Y% A" [0 h# ~) s" f+ x  K“你别起来了,躺着睡会儿,我直接出去就好。”
8 G' e% j/ _! x4 a一会儿,听到有人出了门,推着自行车走了。我正不知道如何是好,是应该进去叫起长河哥,还是自己偷偷地离开,正在犹豫的时候,却听到屋里长河哥的声音
" L1 B0 a1 N5 t- {% ^: P“你干嘛?”3 N# w2 U1 Z. c' X; Z) u  j" l
我忙往刚才的窗缝里看去,却看到长河已坐在炕上,用衣服盖着下身。进去的那个人,可不就是那个臭瞎狗吗?那瞎狗一边笑眯眯地看着长河哥,一边把裤子解开,用手撸动着大的吓人的分身。8 J* u& d) _' D! [4 o0 ]
“我刚才可都看到了。”
% F9 A7 r0 E( D$ T4 z* w" t9 |“你赶紧给我滚出去,要不然我可动手了。”" `, H3 T; @2 N2 H/ S( f- g
“你动手就动手,只要你不怕这事传出去。”  f2 x& X- ^  e, C- \! m4 }
“ 你传的还少啊?”/ ~3 o) ^% P2 c0 j
“事儿还怕多传?”- c; u- U8 b* u3 T
“你想咋样?”% j7 J9 T$ C5 [; ]
“想跟那人一样。”) N" _% @9 v. q) K, Z
长河哥满脸通红。' M7 B5 H3 j7 L- P) @6 f( A
“你想都别想!”
$ T8 X  T" i' L' e; q5 p那瞎狗一边说一边靠近长河哥,裤子都褪到了膝盖处。! s6 ]* I) K* _$ ?) y
“跟你姐谈了那么久,结果没搞成,看到你们两个男人搞,我也想尝尝操男人的滋味。”9 B- ]: q9 ]0 L, W* e6 q
长河忙开始穿衣服,那瞎狗一看,往炕上一躺。9 L* g" Z: T" O0 A- c. y5 ^
“上次你们打我的仇我还记得呢,你当心啊,打你们几个我不一定能打的过,但你姐总有落单的时候,说不定哪天我就给她上了,你信不信?”
8 m/ x% T) d0 l! ]  A“你他妈敢?你敢动她一手指头,我废了你!”
4 ~4 E0 f7 @+ e  I4 S“你不用吓唬我,我吓大的?再说了,你信不信下次操你的那男的再来,我能找人抓起他来,到时看你们还有没有脸在这寨子里活下去,这总不能再说是我编排你吧?”; i  j) O$ {( r$ m% S) k' A
长河哥一下沉默了,那瞎狗一看长河哥不说话了,又说道:* c1 l" O1 N" @" p( ?# ~
“你可想好了,再说了,你不是喜欢被男人操吗,我鸡巴比他的还大,一定让你更爽。”' _  v* ?% l/ V9 Z! M: b
一边瞧着长河哥,一边用手撸动着涨的快要爆裂的分身。长河想了好久,低着头都没看他。
) o6 `: k7 B  \$ g) a' b4 W“那,那你答应我三个条件。”: w  d& q$ a& {; @4 |6 r- }* i# t& R
“你说。”$ A, _  @2 I. c5 k
“一,这件事不能说出去。”! Q# O  H) R. ^' o, K
“当然,我也不想让人知道我跟个男人搞这个。”
2 d0 b3 S' }& u  I“二,不要在外面胡说八道,不要找长梅、刚才的那人、石头的麻烦,要不然,我就是命不要了也要杀了你。”
2 U! `& r) c% A“没问题。”
9 u8 o2 Q! \, u5 g# T“三,仅此一次。”! d! i% Y& i# a0 C3 D" \
瞎狗一听,一把拉着长河哥的胳臂,把长河哥的头往他露出来的那恶心东西上按,一边说:) _1 m* s; G% @& O
“那得看你本事够不够。”0 @$ m; D& \3 v. H% i
长河一脸无奈的,只好张了嘴含住那腥骚的东西,任凭那丑东西在他口中乱撞。
4 u3 ^% v7 H5 \( L0 w9 e  H“我操,活儿真好,还真没有人给我舔过鸡巴呢,真他妈滋儿。”% o: {  v; ]: D0 a2 f
长河哥没有回他,那畜生一边说一边脱下身上所有的衣服,大字型躺在炕上,一会儿一只手摸着长河哥的屁股,把他刚刚穿好的裤子又扒了下来,
: c: v  a+ ?4 T0 S9 A“真他妈白,刚才就是从这里操进去的吧?”4 ^' N* }( L- G9 f0 v. U8 b
长河哥跟没听见一样,过了一会儿,两个粗糙的手指插了进去在里面乱搅起来。长河哥几次阻止他,他反而搅得更狠。几次长河都发出惨叫,那也没有阻止他,竟抽出手指放鼻子下闻了闻。2 c1 _9 k, q; O# A* Z% y% i
“我操,还有男人的怂呢,刚你男人射你里面了?”
; }5 K! ~; p( M, `. |见长河哥没有理他,起身一把把长河哥推倒在炕上,架起他的两条腿,扶正他那大的吓人的丑东西,猛地捅了进去。长河哥痛的一声惨叫,脸都变了型,忙用一只手臂挡在面前,任由那畜生在他身后乱捅。: g) W$ d# I8 S: q$ Z( Y
“我操,还真他妈紧,跟女人的逼就是不一样,夹的老子好舒服。”
: Z, B1 {% U, s9 r$ l9 ~“操你妈,你他妈快点。”, U9 l) R/ V5 u7 A; `3 q- `
“嘿嘿,你不是喜欢挨操吗?不急,老子慢慢的操你。”4 y4 [' s1 t6 Y) z: K: P
说着竟放慢了速度,每一下抽到尽头,再疯狂地插进去。每一次对于长河哥都是痛苦,每一次都煎熬。一会儿,瞎狗抽出分身,指引着长河哥趴在炕上,被他分开双腿,压在身下,再次挺身刺入。
) g! P: @, V2 e“里面真他妈滑,滋儿死我了。”
, A. Z  x" N7 l8 j- N  J3 b: J) w# v$ e长河哥趴在炕上,像死了一样,任他折磨,身后的冲击越来越强烈,呼吸也变得急促,一声长叹后,跌落在长河哥身上,只剩下急促喘息声.......! W- O3 g$ n3 k$ z- }8 Z( M0 h
我已经在外面看的不耐烦了,却也不敢贸然离开,其实在内心里头是怕瞎狗的,只好轻轻的,轻轻的捏着手脚想走开,准备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谁料里面大声喊了一声:
" Q0 R1 Y  |; b! S“谁?”+ b9 s; y9 q# {: q9 |, d
我哪见过这阵势,吓得“哇”的哭出声来,自我感觉已经很轻了,没有弄出动静来,结果还是被发现了,吓得大声喊道:- a, U3 @* a3 i" w0 `
“石头哥,快来啊!”
( ?) D7 k6 u0 w$ L% z$ H这一喊不要紧,屋子前面的门口,一条白色赤身祼体的身影抱着衣服,很疯狗一样窜过瓜地,风一样冲了出去,只留下瓜地里一片刷拉刷拉的晃动声。那屋里的后窗开了一道缝。* S; ^$ Q# ?" s/ p7 K% `  y
“凯凯,你哥来了?”
2 _2 F' i% E9 F7 J/ p我只顾着哭没有回答他,忙跑了进去,长河哥着急忙慌地穿衣服,穿好后,拉过我来。* j: D# O' b9 I* {( l, Z, K- e
“你哥过来了?”% Q0 \! v+ H% {: [4 b0 W
我摇了摇头。
. J5 c6 w  d" w8 u6 ~2 N% ]“你自己来的?”
6 _' [% e: [! ^" C8 q我点了点头,长河哥这才松了口气,哄了我一会儿,对我说:
! z' D- J% ]8 C9 e9 i“你等我一下。”
- S7 y7 H( F; w, ^& g  u说完自己出去了,空屋子里,只留下我一个人,呆了不一会儿,心里还是害怕的不行,主要是怕那臭瞎狗再回来,忙跑了出去,却没见到长河哥的影子。$ y4 q4 w" d0 X9 z* p$ d
“长河哥。”
* j$ g! Q& p/ Y9 ^“等我一下。”8 Z" F: |" @" N0 ?' G( Z
听到声音在屋子侧面,我便走了过去,却看到长河哥正蹲在地上,胯下放着一盆水,正撩着水认真地清洗自己的后身。虽说有长河哥在,心里稍有些安慰,但害怕的心理,还是让我发抖不止,没等长河哥出来,就跑出了瓜果园,一口气跑回了家.......1 v5 [' L3 [& L; d6 C: h
转眼过了些日子,我也不再去瓜果园演戏了,因为那里能遇到妖怪和瞎狗,就是路过那里的时候,也会加快脚步或躲着走。
0 ?+ C8 _) M# x3 Q% R5 V石头哥和长河哥也基本上没有来往,所以也不会见面,偶尔生产队里不小心遇到了,两个人也只是随便找个招呼而已。倒是石头哥没事就从别人那里打听长梅姐的消息。
6 F* L7 p7 h- k9 I2 U9 J一天晚上,我吃完饭,早早地去了石头哥家,父母对我住在石头哥家已经习惯了,并且他们对石头哥也放心。天气虽说已经渐凉,但屋里还是有些闷,我已脱的光溜溜的在炕上神闹了一番,累了就躺在石头哥身边。石头哥一边抽烟,一边靠近罩灯,屈着腿在看连环画,也没搭理我。看到他只穿了一个自家做的大肥裤衩子,从裤衩的一条腿边露出一个卵蛋,我突然想那妖怪和瞎狗的鸡鸡,为什么一会儿变的那么大,一会儿又变小,更好奇石头哥的会不会变大,就直接伸手过去想掏出来看看。石头哥一下把我手打开。
) e4 f/ E. D! [- p; n“去,什么毛病这是!”
! R2 W% T1 x2 U6 z没掏成,我就嘻笑着躲到一边,趁他不注意又去掏。石头哥见我闹了起来,也不看连环画了,就陪着我打闹了一会儿,屁股上不知道挨了他多少巴掌,只是不痛而已,打闹累了,两个人躺在炕上。6 h9 G9 s- [' N) `7 ]7 I" Z9 t
“哥,你鸡鸡能变大吗?”
7 W3 Z3 n# W' N, P* R石头哥伸手拍了我脑门一下。+ p/ K/ }- K: t
“小小孩儿家,一天到晚脑子里都想啥呢?”& n- v- ?, l5 [: |
“那妖怪和瞎狗的鸡鸡都能变大。”
, n$ w* G7 Y* G0 b4 \3 L% u“哪个妖怪?”0 K: l! \$ _" R5 Q6 [. b, P/ m
“就是跟长河哥一起的那个妖怪啊。”/ \2 S6 R  p2 c6 a! C
“哦。”
6 D: `' A, A, l' Q3 z突然问道:
' o. f, f+ U4 ~! U8 L1 @6 x“你啥时间看到他鸡鸡变大的?”
* m: K2 ~' }( O7 h“就前些天。”
; K7 z: |  {$ m1 k“那他怎么会让你看他的?”- [; w7 Y7 u# z4 l+ _# |$ L) q
“他跟长河哥在看园果园的屋子里打架的时候。”, Z' Y/ L% U: K. u- I
“打架?”
: `! q7 K" W/ o' f+ l9 K' G) g“恩,他们在里面脱光了衣服打架。”
. Q+ K6 Y0 Y+ e  y0 R. k“别瞎说,打架还用脱光衣服?”
( ?6 Q* a7 z' e; G$ o) y# q我腾的坐了起来。! Y/ v+ ]$ z! i3 s( h9 G+ z$ u
“真的。”, F' f! l3 E1 p+ p2 ^. ]9 e
“他们为什么打架?”
2 g# v0 P9 M( o- J! p“不知道。”: y, D1 \$ c! Z
“怎么打的?”: T& n- [) d% I
“就这样啊。”4 k" |% l* M1 H) p9 m/ u
我忙又躺下,学着那天看到长河哥的样子,把两腿伸直,抬起来直冲房梁,叉开两腿学长河哥。
2 o! j, S5 G9 i, `“那妖怪就趴长河哥身上。”
, X+ k- o! K+ G$ B8 Q我一边说,一边把枕头拽过来,压在自己的上身,模仿那个妖怪压在长河身上的样子,轻声拖着长音的学起来。  G, a& i  A4 r9 c7 ^
“然后长河就喊‘我要死了~~,被你打的痛死了~~~~~,我要杀了你~~~~~,我要爱死你~~~~~~~”  R5 U7 A) n" d6 \4 K$ y; s2 k
石头哥支着头看着我无厘头的表演,笑着说:
. C7 `1 H) s0 |7 a“哪儿学的这些瞎话儿?胡说八道的。”5 a8 G% W1 r6 k' S* n% ^2 C3 \
“真的,不骗你,那个妖怪也喊呢。他喊:‘我要杀了你,我要操死你。’”
- U. P3 X1 T' y" s) _- j/ m石头哥故意装做变脸的样子。! `8 i0 h9 P+ [5 N, q/ V
“胡说什么,越说越不像话了,哪儿听的那些脏话?”
  |  E" @3 b9 q' a+ z3 z“真的,他们还这样呢。”' {, \: S8 h$ m' n5 }3 d
我忙把胸前的枕头来来回回移着,好让石头哥理解他们怎么打的架。% C$ S% h* a7 V1 |' D, c) z/ {
“后来他们还这样。”/ t  a+ u. j$ m8 t- d2 |" U
我忙翻过身子撅着屁股趴在炕上。0 u. L, w7 Z0 U
“‘我要杀了你~~~~~~我快痛死了~~~~~快把我操死了’,然后,然后,那个妖怪就拔出鸡鸡来,他鸡鸡有这长。”我怕他不相信,忙用两只手比划着有一尺多长。
# {- V6 O. ?) ]“哈哈,胡说,那么长那是驴的。”
. x) J0 }3 m  Z& }  U/ e我忙缩短了一点。( R' P+ A" ]7 q6 j. |7 E2 k
“那就这么长,真的。”
8 P, N/ A" L) X“那也不像人的,你净胡说。”
$ r& H: U* `- I- Y! V# m7 i( A4 i( o, {“真的,哥,我看到了,他从长河哥的屁股里拔出来的时候就这么长,不一会儿就变了,变这么小。”
. m( {( E& S/ V8 {" Q6 Z忙用拇指和食指一笔划出大概四五公分的样子,可石头哥并没管这些,呼的坐了起来,一脸严肃的问我:9 A! G( {$ f& F2 k' q9 C! R) \4 K
“你刚说从哪儿拔出来?”- i& d/ W: m! w" _7 b
“长河哥的屁股里啊。”! n  ]& U6 v3 [( M4 \  l
石头哥听了,闷做了几分钟。( E6 o- k  [2 Z" `
“后来呢?”" b8 G( ?3 |! j, g2 }$ y0 Q; \/ S
“后来那个妖怪就走了。”
+ k1 g" [( S6 h' F# Q0 E  Z, O“走了?”; [5 o& _" R; W) H& N
“恩。”( d4 b. |, _( i
“再后来呢?”
8 y) m6 d* x; B; L% A“再后来,瞎狗就进去了,他自己脱了裤子,还用手这样呢。”我怕石头哥不懂,忙给他学着瞎狗自己打飞机的手势。( k/ T1 P" Y& h
“他鸡鸡有这么长。”' W) G9 {" N  W7 o: b# G
我又忙用手笔划给石头哥看,但石头哥好像不关心。& {; y  V4 k& x+ m
“瞎狗后来怎么了?”
: S% W- {9 L( S/ [“他跟长河哥就打架了,长河哥就吃他鸡鸡了,后来长河哥就这样,对了,长河哥也吃妖怪的鸡鸡了。”1 X. `, ]! {# ~1 j) W8 ~
我忙趴下,学着长河哥当时的样子趴在炕上,可没法模仿瞎狗的样子,就又站了起来。, l- D6 B; K/ s: z0 F3 m
“哥,你趴下。”, b" R7 l! }2 l/ S
“干嘛?”0 ~, }; |) Z) j# a! u) `
“你趴下嘛。”0 Q; C; `! c' d# l& O3 E7 z4 I
石头哥一脸严肃的慢慢趴下,回着头看我。
6 \8 ^+ k) z. @) L. n: K7 d" @' y“把腿劈腿开。”+ c, c* K$ x# e. X1 Y; Y9 _
石头哥也照做了,我忙跑到石头哥的屁股后来,一下子趴了上去,学着当时瞎狗的样子,用鸡鸡一下一下顶着石头哥的屁股,变着声音学道:6 o3 ^- f* _0 }' H& V
“我要操死你~~~~~”
8 m4 N& K2 {" N* j" r- \5 L却没想到,石头哥一下子坐了起来,伸手给打我了个大嘴巴。这一声,那叫一个脆,一下了给我打懵了。我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两眼直直地盯着他,没敢哭。
# O* c8 @0 K9 F( `) A“你他妈的跟谁学的这些混帐话,再学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打死你。”
9 ~! i% s9 J9 \# r4 I. l一句话,终于吓的我大哭了起来。8 a  E* X! S* O1 H& p/ \7 k4 S
“哭什么哭 ,再哭滚回家去!”石头哥大骂道。7 D5 A3 t5 I) J9 U5 B
这下可把我吓坏了,光着屁股就下了炕想往外走,屋外却传来大伯母的声音:8 O/ O8 o/ w0 P) `& @
“好好的,这又是咋的了?”" g$ H( y1 J& G2 N7 U/ w0 \
一掀帘子进来,见我光着屁股。$ [  c( f) i1 L% Q( _! i2 V
“你打他了?”" G5 j5 P6 B3 W+ G% x8 J0 F
“他欠打。”! O& D& G. a- M6 m
“一会儿好的跟长尾巴似的,一会儿就动起手来了,你跟谁学的这是?”一边说着,一边拉住我,找了衣服,给我穿好,抱起我来回了我家。
  L' e' V4 }  G一直到家我都还在抽泣,进了院,刚好看到我爹我娘在院里收拾东西,见我哭着回来了,我爹忙问:
' a( V+ E  s3 y4 v5 A“这是怎么了,又跑哪儿神窜去了?”
7 n" I- P  E( [大伯母忙解释道,“谁知道是怎么了,兄弟两个好好的,说打就打起来了,看把我孩儿打的。”
% d& u6 V0 f3 O! q) ?, N* m0 I一边说一边查看起我脸来,我娘接了一句:
; a7 k3 w# I) i* l( q7 p, n“他要不淘他哥能打他?”1 x* Y) f+ `, ?
“还不滚下来。”我爹大声喊道。
  ?- E5 `. e4 a0 ]6 ^- Y  \2 G: E9 |$ |大伯母本没有放下我的意思,可我听了我爹这么喊心里害怕,忙挣着下地。& {# Y1 [3 q2 M9 u
“老四,别说他了,孩子已经受委屈了。”6 h. s& f4 N; D$ F$ b
“他委屈个屁,那石头是不懂事的?能平白无故的就打他?” 说着一把把我拉过去,盯着我问:“你又惹什么祸了?”( w2 P! Q0 N* l: t) M9 v+ I
我没敢回话,只能撅着嘴,抠着手指头使犟。见我不说话,我爹更气了,顺手拿起根棍子,冲着我比划,我吓的又大哭了起来了,大声喊:0 f) T; D9 ^$ Y3 c6 o( r2 {
“石头是坏蛋,大坏蛋!”% ~8 I$ U  K  r9 Q( q6 p1 J' Z
刚一说完,那棍子照着我屁股上就抡了下来,大伯母忙上前护我。我屁股上还是被结结实实地打了一棍子,我只能大哭着发泄自己的不满。我爹一把把我从大伯母的怀里拉了出来,抡着棍子就打,屁股上不知道挨了多少下。正这时,一个黑影闪了过来,一把把我拉走,抱了起来,躲到一边,我仔细一看,竟是石头哥,嗓门比我爹还要高。& ~) B& R1 F/ ]7 \" t
“叔,你打他干嘛?”
8 b0 b& |/ s. X+ _“这兔崽子再不教训还不翻了天了。”
9 Y1 S* ]3 C' r( A一边的母亲嘴里不轻不重的说了句。$ L3 _' s1 j5 }: U6 U0 H. L
“看吧,嫂子,又来护着的了。”大伯母笑了笑,过去抢下了我爹手里的棍子。
: r/ \: h5 q/ w- K4 k7 d8 v) l“好了,老四,别气了,跟孩子生那么大气干嘛,再说,还指不定是谁的错呢。”+ X( W: F6 [/ A$ P: M: X1 R0 S
“石头能有错吗?他要不淘石头能打他?再说了,石头就是打死他也是应该的,你欠石头的。”
( ?8 Z+ I' @/ R! v3 V% f# ?“你瞧你瞧,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你也往外倒,别说那些,都是自己家孩子。”% C/ X3 L$ G& F" z. ?
“得让他知道,让他明白,他的命是石头给的,没有石头,他早八辈子就投胎去了。”
# b3 o9 b3 ?! T! x6 l“别再说这些了。”
  z& o5 ]. V3 w' W1 ]" R' X“嫂子,你兄弟说的这也是实话,当年我难产,要不是石头用地板子车冒着雨走了十几里地把我拉到医院里,我们娘俩哪有今天。”! V# G" B' v. ?; T/ C% M
“怎么还说这些啊,都是自己的孩子,应该的,应该的,别再说了。”' G% n  q/ f7 k! Y1 [
“怨不得他们兄弟俩亲,当年你兄弟不在家,凯凯出生见的第一个男人就是石头,这也是他们兄弟上辈子的缘分。您说,他们两个年纪差那么多,怎么兄弟俩就天天粘在一块儿,望着可比赵强赵毅亲多了,他们俩倒像嫂子您亲生的,哈哈哈......”./ g* b, l. ]2 V7 j! }
原来,我的出生还有这么一段故事,我今天也是第一次听说。
发表于 2020-7-18 01:13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很好看楼主,支持
发表于 2020-7-18 06:43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写的好,好久不见这么好的文笔和故事了
发表于 2020-7-19 12:29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老厉害了写的,让那个时代栩栩如生
发表于 2020-7-19 18:14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加油作者大大
发表于 2020-7-19 22:04 | 显示全部楼层
真是好文章。不要太监哦
 楼主| 发表于 2020-7-19 22:11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tjtz001 发表于 2020-7-19 22:04
& S+ A0 j' S9 p5 m真是好文章。不要太监哦

. I, Q+ V. S; `7 o! T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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