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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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七 枕边的手机突然响起，吓了我一跳，我忙扭过来看他一眼，刘哥虽没停下动作，却放轻了力度，变得和缓起来，我跪着床上，头顶着枕头，接起电话 “喂，哥” “三儿，你睡了吗？” “还没呢，怎么了？” “你嫂子给你汇的款都收到了吗？” “收到了，我给她回信息了，谢谢哥” “说啥呢，那你那边进展的咋样了？” “恩.......还有点困难，暂时还没有进行下去” “是不是还缺钱？” “恩” “还差多少？” “我已经把我所有的钱都拿出来了，差小三万” “哦，咱家一时也拿不出那么多钱来了” “没事，哥，我再想想其他办法，实在不行的话，我就把房子抵押贷款”， 身后突然那畜生狠狠顶撞了两个，差点忍不住叫出声，我边接着电话，边扭过头来，狠狠瞪了他一眼， “拉倒吧，就因为三万块，做啥贷款，不行的话我跟你嫂子再帮你想想办法，” “不用，哥，你跟我嫂子帮借我那么多钱，已经帮了我大忙了” “哎，你有没有给你二哥打电话问问” “算了吧，我跟他没话可说，没事，你不太担心” “那，三万块钱，也不算多，你老丈人那边不能借借试试？” “哥，我刚结婚才两个月，咋好意思跟他开口” “咋了，你媳妇没在家，你也不怕听到？”， 身后实然被那畜生顶撞的力度越来越大，弄的我连呼吸都乱了节奏， “没....没呢，她....出差了” “你说这话也对，刚刚结婚，跟老丈人开口借钱，确实说不过去，没事，回头我看看能不能从建国那边挪点钱，先给你补上” “真......真的不用，没事，啊.....”， 突然被他抽离身体，拍了拍我，我皱着眉头，不情愿的躺下，被他搭起腿，对准身体猛的刺入，强压着一声长叹， “你咋了？” “啊？我没咋啊？” “我怎么听着你喘气不顺畅” “哦，没事，没事，肚子有点痛，不舒服” “咋的了，吃坏东西了？” “可能吧”， 我一手拿着电话，一手努力推着身后那畜生，却被他把手按在一边，身体压了下来，似乎在趴在我身上，真怕他闹出点动静来，连大哥都能听见，我皱着眉头用嘴形咒骂他 “滚”， 却被他压的更低，身下报复性的狠狠的捅着，禁不住浑身发擅，呼吸彻底乱了，发出“啊”的一个惨叫， “喂，三儿，你真没事？” “没，没事，肚子有点痛” “赶紧找点药吃，家里有药吗？” “没事，别担心，忍一会儿就好了” “病了哪是忍的事，不行你就去医院看看” “没那么娇气”， 身下那畜生故意狠狠撞击着我的身体，引得我呼吸越来越重， “你这声音不太对啊，你不会是食物中毒了啥的吧？” “没....没有,” “你可别大意了，还能不能走的动？”， 这孙子绝对是报复，两手按着我的腿，恨不得把我劈开，身下被他无情的撞击着，难受的咬着牙说道 “没事，哥” “不行的话给你身边的朋友打个电话，送你去医院看看” “真不用，一会儿就好” “对了，我这边还存着那个警察的电话，不行的话，我给他，让他过去看看，送你去医院？” “别......别，他.....他现在.......住院呢”， “啊？他咋得了啊？”， 我咬卧牙着说道 “他神经不正常........，啊......”, 身下要被撕裂一样痛，咬着牙痛苦的说道 “哥，我先不跟你聊了，我先挂了”， 还没等大哥回话我就把电话挂了，畜生狠狠的压住我，炮轰般的疯狂折腾着我， “你说谁神经不正常？啊？说话啊”， 我伸手推着他袭来的身体 “就是你，你就是个神经病，啊........”， 突然身下被加速，让我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只能任凭他折腾，突然抽离身体，快速起身，胯跪在我的胸前，手上快速的撸动着分身，另一只手托起我的头，那分身的头体对此我的嘴，我明白他的意思，轻轻张开嘴等待着，自己的手也加速撸着自己的分身，突然一阵激动后，如同卡顿一般停了一下，一股粘稠的白浆直冲入口，而那一刻，我也忍不住直接喷射了出来，他喷落在口外的白浆也被他用手指抿起，刮入我的口中，慢慢的被我吞下，我无力的躺下，嘴角还有点点浆液流出，他瘫在我的身上，我拉过他的头，把嘴轻吻上，本以为他会嫌弃，却没有。 慢慢的安静下来，已是疲惫的他，赤裸着身体躺在床上，我慢慢起身去卫生间清洗了一番，对着镜子，却发现身上被他咬的青一块紫一块，很是难看，却又让人迷恋，也许以后可能不会再有，但.......但......谁知道呢，反正他说话又不算话，嘴上说了分，现在还是又跟我上了床?口是心非的玩意儿。 等我醒来，身边早已空荡，什么时候走的，我完全不知道，身体依旧很疲惫，实在懒得动，迷迷糊糊又睡了好久，再次被电话叫醒，一看是他，懒散的接起电话 “干嘛？” 只说了一句 “出来一下” 就被挂断，我忙穿上衣服，从小院的门走出去，孙子的车就停在门口，连车都没下，见我走到车窗处，从车里扔出一个牛皮纸的文件袋，直接扔到我身上， “什么东西？” “我也没有太多，你先拿出去用”， 说完车“呼”的一声直接开走了，我忙打开一看，里面齐刷刷的装着三沓钱，三万块，瞬间感激不已，忙给他打电话，却没有人接，只好给他发了个信息， “谢谢刘哥，我会尽快还你”。 网吧顺利接手过来，这次我跟马靖也学乖了，早早就注册登记，办理了营业执照，上调了价格，我们很庆幸的一点儿就是仅仅冷清了有一个月，就迎来了暑假，一到暑假，生意基本上从早忙到深夜。 为了方便，把原来杨总的办工室改成了宿舍，里面放了一张床，原来的宿舍改成了仓库，原来的仓库，里面有加了十台电脑，对于我跟马靖的股份，最终以我占60%，他占40%。一段时间里，终于抗过了最初的窘迫，也熬过了最初的低迷。十一假期前，突然接到姜姝娜 的电话，不知为什么，现在只要看到她的电话，有些说不出来的反感，可又不得不接， “喂” “想跟你商量件事” “你说” “放假前能跟我回趟家吗？” “哪天” “后天” “好”， 其实后天是十一假期第一天，网吧里肯定会忙，可想来想去，还是打算跟她回去，毕竟当初“老丈人”还是仗义想助的，跟马靖提前打好了招呼。 一号那天一大早，姜姝娜来接了我，我提着前一天买好的东西，上了车，姜姝娜看到我提的礼盒，却没有半丝开心，眼神是透着一种嫌弃，我明白她嫌弃的并且不是这些东西，更多的是嫌弃我跟他家人太亲近，可没办法，我有我的想法。 到家后，老爷子见到姜姝娜倒是十分开心，“老丈人”忙订了一家餐厅，人倒不多，除了我们几个，多了大姐一家三口，二姐和孩子，那曾经被我怼过的二姐夫倒是没有看到，一家人倒是开心，只有我跟姜姝娜两个各怀鬼胎，那二姐拉着姜姝娜，趴在耳朵上说了句什么，姜姝娜红着脸摇了摇头，不用想都知道问什么，连他妈手都没碰过的人，能怀孕那才叫见鬼了呢。 姐仨喜喜哈哈的聊个没完，几杯酒下肚，“老丈人”问道， “你那边的店做起来了吗？” “做起来了” “生意怎么样” “一般” “刚开始做，生意一般很正常，慢慢来吧” “恩，我知道” “还缺钱吗？” “哦，不缺，谢谢爸，我.......”， 突然想起那张卡当天就给了姜姝娜 ，现在说还卡，一定又折了她的面子， “我今天没带那张卡，回头我把卡给您拿过来” “暂时先.......”, “老丈人”看了看正在热聊的姐仨，又说道 “恩”， 其实虽说一桌子人看似热闹，可我知道这热闹跟我没关系，只好装着上厕所，跑外面去待了一会儿，谁知等我回来的时，却听到“老丈人”又又又在大发雷霆，我忙走了过去，一屋子人个个不敢说话，都板着脸，姜姝娜满脸通红的低着头，我忙小心移移的坐下， “爸，怎么了？” “老丈人”没理我，指着姜姝娜骂道 “我就不明白了，你结了婚怎么变成这样？”， “老丈人”看了我一眼，口气依然带着怒气，冲着我说道 “你们俩到底是怎么过日子的？怎么她连你做什么生意，地址在哪儿都不知道？两口子还得相互瞒着？”， 我的脑袋“嗡”的一下，也是，从来都没跟她说过， “你现在到底做的什么生意？” “我，我跟别人合伙开投资了一家网吧，在我们那边的电影院附近”， “老丈人”盯着姜姝娜 问道 “这事你一点都不知道？”， “爸，这事还真不怪她，我确实也跟她说过”， 老丈人看着我说道 “你也是，这么大的事，你们就不商量一下？现在你们已经结婚了，要是没结婚，你可以不用跟她说，结婚后是两个人过日子，凡事但商量着来” “爸，对不起，是我大意了”， 不料他嘴里的话题一转 “目前这个阶段，什么工作都不重要，你们俩现在年龄都不小了，是不是该考虑考虑要孩子的事了，你也忙，她也忙，那你们准备什么时候要孩子”, 一句话说的我脸通红，要不要孩子这件事，本来在我的人生当中不算重要，更何况，跟她是有名无实，完全都没在计划当中， “你爷已经八十三了，天天就盼着你们快点要个孩子，你们这不紧不慢的要拖到什么时候？”， 转脸又对着姜姝娜说道 “你不急，他不急，我就不信你婆婆不急，你婆婆不等着抱孙子？”， “丈母娘”一听，忙安慰道 “先不说了，好好吃饭吧，他们不是还没回去吗？等回去了人家当婆婆肯定催”， 一顿饭下来，饭没敢多吃，酒没敢多喝，光被训了。 十一的假期，网吧里忙，自然不敢这个时间回家，我没提，姜姝娜自然也没提，不过，那天回家的路上，我们商量好了，等她们家人再问起时，就口径一致说我网吧里忙，暂时不能回去。 网吧，虽没有游戏厅那种闹腾，可里面打游戏的吵吵嚷嚷的也让人心烦，刚趴到吧台上一会儿，手机突然响起，我一看来电，心头一震，是林洪涛，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接了起来， “喂，洪涛” “老K，你在干啥呢？” “上班呢，怎么了？” “在哪儿上班，这么吵” “网吧” “哦，我说呢” “你最近怎么样？” “我挺好，想跟你说件事” “你说” “这几天你有时间吗？”， 脑子立马反应过来， “哦，最近店里比较忙，就我一个人在，天天盯在这里，你有什么事？” “哦，我还想你要有时间的话，想请你来内蒙一趟” “我暂时可能去不了” “哦，我......我.....我是想让你参加我的婚礼” “哦，恭喜你跟卢静修成正果” “这，还是感谢你，要不是你，可能也不会有我们今天” “别那么说，你们俩有缘这是注定的，跟我跟别人都没关系，婚礼准备的怎么样了？” “也没准备什么，就是家里人吃顿饭而已” “以后呢，怎么打算的” “我们准备留在这里了，不回老家了” “恩，那以后你们可以一起牧马放羊，过着神仙眷侣的生活，很好”， 原来的正儿八经突然语调沉了下来， “老k，谢谢你” “别那么说” “我说的是真的，在部队也好，上次来内蒙也好，要不是你，我也不会.......” “洪涛，别说这些了，以后，咱们只往前看，不要回头，过去的事，都忘了吧，你应该好好开启你的新生活，这样，我也放心了，也为你高兴” “好，我听你的，一切往前看，那等你有机会，一定要来这边看我”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是假的，但替他高兴却是真的，我很庆幸那次无意间的内蒙之行，从此之后，我无需再为他担心，因为他已经有家人，还有了卓力这个比他年龄小的大舅哥，从此之后，也许忘却以前才是最好的祝福，从此之后，也许放下彼此才是最大的宽慰，从此之后，也许永不相见，才能让他真正的去追求属于自己幸福生活。 十一假期刚过，网吧里稍微清闲了一点，一天，正趴在吧台上打盹，电话突然响起，抓起来一看，竟是顾严臣打来的， “喂” “喂，凯哥” “恩，怎么了？” “这不是到了还钱的日子了吗，我想约你见个面？” “要是还钱的话就见，要还是扯那些没用的就算了，我也忙着呢” “当然是还钱了” “好”， 顾严臣一听，忙说道 “凯哥，我正想跟您商量这件事呢，钱我指定一分钱不落的还你，就是咱们能不能别去派出所了，找个别的地方，我把钱还你不就得了”， 我心想，也是，上次因为他投诉刘哥的事，他哪还敢往派出所去朝刘哥的面？ “那这样吧，那就明天吧，你知道电影院这边吧” “我知道” “电影院旁边有个麦当劳，明天中午十二点，约在那里见吧” “成成成，那就这么说定了，您把还款条带上” “我知道”， 其实这样也好，自从上次从张哥那么得知这事本不在派出所的职责之内，也不好再给刘哥陈哥添麻烦。 第二天中午，十二点多，我才往麦当劳去，其实离着麦当劳连三分钟的路程都不到，一进麦当劳，就看到顾严臣坐在靠近儿童游乐区的桌子旁坐着，看到我，微笑着冲我招了招手，我冷着脸走了过去，刚坐下，顾严臣说道， “凯哥，你喝点什么吗？” “不了，我一会儿还有事” “没事，我去给你点杯可乐吧” “不用，咱们快点.....”, 顾严臣已起身去了柜台，点了两杯可乐，一个儿童套餐，回来后放到桌子上，说道 “凯哥，不好意思，这次可能少还你点儿，先还你一千，你别介意”， 我一听，冷笑了一下， “哈，我就知道你肯定还会这样”， “凯哥，你放心，钱我不是不会，只是现在用钱的地方太多，我这也是一点一点省出来的，您先喝点饮料”， 边说把饮料放到我面前，扭头对着正在儿童游乐区，正在疯玩的几个孩子小声喊道 “乐乐，过来吃饭了”， 叫了几声，那正在玩的几个孩子没有一个打理他的， “乐乐，别玩了，先吃饭”， 我看了看里面的几个孩子，依旧没人理他，他站起身来走到游乐区的门口，对着一个正在滑滑梯的小朋友说道 “乐乐，吃饭了”， 那孩子依旧跟几个小朋友玩闹着，突然顾严臣对着那个瘦弱的小男孩厉声的喊道 “赵永乐，吃饭”， 那正在玩的小朋友吓了一跳，原来开心的脸上变的畏惧，忙小心移移的走了过去，顾严臣把他从里面抱了出来，对他喊道 “把鞋穿上”， 小男孩忙坐在地上，把鞋一只只穿好，抬着委屈的眼神看着他， “过去吃饭”， 小男孩慢慢走到桌子前坐下，顾严臣看了看我，对着男孩说道 “叫......叔叔”， 小男孩小声说喊了一声叔叔，我强笑着着答应着，顾严臣坐定后，把儿童套餐放到他面前，我冷冷的问顾严臣 “这是.....你什么人？”， 顾严臣不加思索的说道 “我外甥”， 一听是外甥，我立刻想起他这个外甥的妈，不就是顾兰吗？ “他妈吗？” “哦，我姐去南方打工好几年了” “没带他去”， 顾严臣脸色一变，小声说道 “他从小在我爸我妈身边长大的” “你姐夫也去了？”， 前几年，我在派出所里跟顾兰有打过一次照面，看那样子混的也不怎么样，到底不像跟着那个秃头富商，顾严臣一边给男孩儿挤番茄酱，一边只是点了点头， “你姐夫也姓赵？” “恩？不是，姓孙，怎么了？” “那你刚才怎么叫他赵永乐” “哦，没有啊，我，我叫他顾永乐” “顾永乐？你不说你姐夫姓孙吗？怎么又叫顾永乐？” “没什么，随我们家姓”， 我心里本也没太在意，管他赵永乐还是顾永乐，还是孙永乐的呢，跟我有什么关系，随口问了句 “几岁了” “转年就七岁了” “恩”， 小男孩儿吃的倒快，一会儿的工夫，东西吃了个干净，顾严臣拿起餐巾纸给他擦了一下脸，对着他说道 “乐乐，你再去玩一会儿，我跟叔叔有点事，完事咱们就走，好不好”， 小男孩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开心的跑去游乐区，顾严臣目送他过去后，从包里掏出一千块钱，放到我面前 “凯哥，你先点一下” “就一千块钱，不用点”， 我把还款条拿出来，把上面加了备注，推到他面前，他拿起笔签了字，签完后，把还款条递给我说道 “凯哥，您别介意，我也是实在没办法，毕竟还有好几张嘴等着吃饭”， 一边说一边看了看正在玩的小男孩，我打趣道“ 你对你外甥倒不错” “没办法，怎么着孩子是无辜的” “哈哈，这话让你说的，他不是还有父母吗？”， 顾严臣一听，只是干笑了一下，没说话，怎么感觉哪里不对啊， “顾永乐？赵永乐？那为什么不叫孙永乐呢？你不说你姐夫姓孙吗？”， 顾严臣干笑着说， “叫顾永乐好听”， 我没再多说什么，看了看时间， “好了，我该回去了，下次提前给我” “恩”， 我站起来准备要走，顾严臣又喊道 “乐乐，不玩了，咱们也走了”， 小男孩依旧没有理他，只顾玩自己的，顾严臣又大声喊道 “赵永乐，走了”， 小男孩一愣，忙走了出来，顾严臣把男孩儿带了出来，对着我说道 “凯哥，下次我提前一天告诉你” “恩”， 我点了点头，顾严臣对着男孩说道 “乐乐，跟.....跟叔叔拜拜”， 小男孩儿没说话，只是冲着我敷衍的摆了摆手，我也冲他摆了摆手，转身离开。 回到网吧，也是无聊，突然感觉不太对劲，顾严臣口中的那个小孩子一会儿叫赵永乐，一会又叫顾永乐，顾是他们家的姓，那赵呢？顾兰当年离开的时候是跟着当初那个云外天的常客，半秃中年人走的，那个中年人姓什么我倒是忘了，我依稀记得好像是姓王或姓吴，但绝对不是姓赵，小男孩转过年来是七岁，也就是2000年出生的，那就是顾兰99年初怀的孕，99年初的时候，我跟顾兰还在同居状态当中，往难听了说，当时她确实是做不正当的工作，接触的男人也多，不会那么巧还有另外一个姓赵的跟她发生关系，使他怀孕了吧。 那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再或者是顾严臣是为了骗我？可骗我有什么意义，钱不还得还给我？再说，就是他骗我，可孩子的反应总不会是假的吧，叫他乐乐，他没反应，只有叫他赵永乐的时候，才会有反应，这总不会是假的，我一下懵逼了。 这一天，我已经无心上班，满脑子都在想这件事，晚上回到家里，躺在床上，也一样，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全是赵永乐那瘦小的身影，不停的问自己到底是不是自己的一时错误，这件事，他顾家人自己知道，抓起电话，想给顾严臣打电话问个清楚，可看看时间，早已凌晨，这个时间打电话也确实不好，只好苦等着天亮，准备天亮后给顾严臣打电话问问。 第二天天一亮，好不容易熬到八点钟，刚要拨通他的电话，却又放下，与其电话里问，倒不如直接约他和孩子一起，见个面，好办法套一下他的话，于是编好了理由后，才拨通他的手机 “喂，顾严臣”， 电话那种传来似乎被我吵醒的懒散声 “喂，凯哥，怎么了？” “你还没起床呢？” “恩，昨晚上上夜班了，刚睡了一会儿，您有什么事吗？哥” “哦，不好意思，打扰你睡觉了，也没什么事，那个，那个是这样，昨天在麦当劳见到你外甥，挺可爱的，我这边正好有一些新玩具，本来准备送礼的，也没送成，你外甥应该会喜欢，想给他拿过去” “哦，谢谢凯哥，不用了吧，我给他买过一些玩具，他玩两天，要么就弄坏了，要么就不喜欢了，你留着送别人吧” “没事，玩具嘛，本来就是玩坏了就不要了，我给他拿过去吧” “真的不用了，凯哥，这事要让我姐知道了，她.....她也不开心.”， 我心里“咯噔”一下，忙说道 “你姐不是去南方工作了吗？你别告诉她不就得了” “我可以瞒着她，我也怕乐乐跟她说”， 我故意说道 “就是让她知道了，还能怎么着，就是一个朋友送的玩具而已” “别了吧，凯哥，你还是留着送别人吧” “没事，这样，反正乐乐也不知道我姓什么叫什么，你别跟他说，他就是跟你姐说了，你姐也不知道是我送的，对不对” “那，那多不合适啊，您那些东西也是花钱买的” “没事，要不也浪费了，就这么说定了，你什么时候起床，咱们还是约在麦当劳行吧？” “那下午吧，到时我给您打电话” “好好好，那，那你带着乐乐，让他自己挑，挑他喜欢的” “好吧”， 挂了电话，我忙跑去商业街的玩具店里，买了一堆男孩子喜欢的玩具，拎到网吧后，给顾严臣发了信息，约好了下午五点见面，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却忐忑不安，墙上的表快被我瞅出火星来，一会儿看一下一会儿看一下，好不穷容易熬到下午四点五十，再也熬不住，拎着东西跑到麦当劳，早早坐在靠近窗户的一边，眼巴巴的瞅着来来往往的行人。 过了好久，才见顾严臣领着乐乐走了进来，我忙冲他们招手，顾严臣把乐乐推到我跟前，说道 “乐乐，叫叔叔”， 乐乐有些怯生，拉着顾严臣的手，不好意思的叫了一声 “叔叔”， 我忙对他说道 “恩，乐乐，叔叔给你带了好些玩具，你看看喜不喜欢？”， 乐乐眼睛瞪的老大，瞧着地上的一大包玩具打开，也不顾刚才的怯生，走到玩具面前，小手把玩具摸了个遍，眼睛里面充满惊喜，顾严臣说说道 “你喜欢哪个，就拿哪个，叔叔说送给你”， 乐乐一听，抬头看着顾严臣，眼睛里透着无法选择的不舍，我忙说道 “你要喜欢，全部拿走”， 乐乐一听顿时脸上兴奋起来，顾严臣说道 “别别别，太多了，他哪玩过这么好的东西，就拿一个吧，行不行?乐乐” “都拿着都拿着，他喜欢就好”， 顾严臣一脸尴尬的说道 “不太好吧” “没什么不好，乐乐，你折开个玩具到一边玩一会儿，我跟舅舅说两句话，好不好”， 乐乐痛快的点了点头，顾严臣看了看我 “怎么了，凯哥，你不会现在就逼我还钱吧” “不是不是，他玩他的，咱们闲聊一会儿，你喝点什么？” “哦，不用了”， “晚上不也得吃晚饭吗？你坐着” 我直接站起身来走到柜台前，点了三份套餐端了回去，放好后，顾严臣又忙招呼了乐乐过来吃东西，看着孩子狼吞虎咽的吃着，我故意问道 “乐乐上学了吗？” “本来上了，刚上学不久，大病了一场，就先休学了，明年再说吧” “怎么都是你这当舅舅的带，你姐怎么不管”， 顾严臣脸色慢慢冷了下来，沉默了一会儿说道 “当然了，因为他姓顾，是我们老顾家的孩子” “你说到着，我还想说呢，你不是你姐夫姓孙吗？孩子怎么不跟他姓？” “跟他姓的着吗？他们有他们自己的孩子” “你是说乐乐不是你姐夫的孩子？”， 这话刚出，顾严臣忙瞪了我一眼，我一下明白过来，确实不应该在乐乐面前说这么敏感的问题，只好跟他说道 “乐乐，你去旁边玩会儿去吧，好不好”， 乐乐点了点头跑开，看他走开后，我直接了当追问道 “那乐乐的亲生父亲是谁？”， 顾严臣突然红着脸说道 “凯哥，你问这些干嘛，再说，这事，我姐也没跟我说过” “没跟你说过，那你为什么叫他赵永乐？” “就是习惯了，我叫他顾永乐他也答应啊” “老弟，你说乐乐2000年初出生的，往前推十个月，那时候我正跟你姐处朋友，这事，你是知道的，怎么就那么巧，乐乐也姓赵，他是不是.......”, “凯哥”， 顾严臣突然打断我的说，看了看游乐区里的乐乐，才对说道 “我明白你什么意思，我跟你说吧，不是” “你怎么确定不是？” “那你怎么确定就一定是？”， 这话倒是给我问住了，顾严臣站起身来， “凯哥，谢谢你请我们吃东西，玩具我们就不要了，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老弟，你别误会，这些玩具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哥，我又不傻，别以为用点玩具就能要过孩子去”， 转身走到游乐区，对着乐乐温合的说道 “乐乐，咱们回去了”， 结果乐乐没有理会他，突然大声喊了一声， “赵永乐，听见了没有”， 乐乐抬起头，一脸委屈的看了看他，忙出来穿上鞋，顾严臣领着他就往外走，我忙上次挡住他，顾严臣一把把乐乐护在身后，说道 “凯哥，钱，我会尽快还你，我们先走了”， “老弟，你等等，玩具没拿”， “不用了”， 顾严臣带着孩子往外走，那乐乐回过头来，满眼不舍的瞅着那堆玩具。接下来的几天，一直生活在迷茫之中，也试着给顾严臣打电话，可惜没有人接，发信息也不回，我鼓足勇气拨通了顾兰的手机号，可惜那个号早已被注销， 2007年的元旦假期刚过，网吧的工作慢慢清闲下来，一天下午，电话突然响起，一看，是顾严臣，不知为什么，自己竟激动到手颤，我接了起来， “喂，老弟” “凯哥，今天下午方便吗？” “方便方便，你说” “五点还是麦当劳吧，我把钱还给你，记得带上还款条” “恩，那个，乐乐呢，他跟你一起来吗？” “乐乐？他早回家了” “哦” “五点我等你”， 挂了电话，有点失望，其实我在想一件事，如果我真的有个儿子从小生活在我身边，都已经七岁了，我会不会舍得跟他分离？五点赶到麦当劳后，顾严臣已经早到，看到我后，也没有像以前那么打招呼，我走过他的桌子跟前， “乐乐什么时候还来？”， 顾严臣抬头瞅了瞅我，把手里的钱送到我面前， “哥，不好意思，还是先还您一千，家里花钱的地方有点多，下次我尽量一次还清您”， 我没有接钱，顾严臣一看，把钱放到我面前的桌子上， “还款条您改一下吧”， 我捏着兜里的还款条说道 “哦，我从单位过来，没有回家，没带，要不下次吧” “那？那？哥，我相信你，那回去您自己备注一下”， “好，我知道，乐乐什么时候再来” “哦，可能等他过生日的时候过来，也不一定” “过生日？他什么时候生日” “快了，没几天了” “那，那他生日准备怎么给他过？” “小孩儿，就给他买套衣服之类就算过了” “就这么简单？” “恩，怎么了？”， 我抓起桌子上的钱， “这样吧，这钱，你拿出去，给乐乐买点他喜欢的东西，衣服玩具之类的”， 顾严臣一看，忙把钱推了回来， “不用不用，我好不容易挤出这点钱，再拿出去，以后还得想办法还，拉倒吧” “别，这一千块钱就算是给孩子的，回去我照样备注上”， 顾严臣为难的看了看我，我忙说道 “你不相信？那得”， 我起身去了柜台，找麦当劳的员工要了纸笔，趴在柜台上迅速写下了还1000元欠款的还款条，回到顾严臣那边，把还款条给他，顾严臣看了看，皱着眉头说道 “哥，没有这样的，钱是我借的，还钱是还钱，咱们能不能别牵扯到孩子，这钱跟孩子没关系” “对啊，是没关系，你给我的1000块钱我收下了，还款条也给你打了，这1000块钱，我可以自由支配，你帮我买点礼物给他而已”， 顾严臣一“啧”嘴， “凯哥，乐乐跟你真的没关系，他姓顾，是我们家的人” “那为什么叫他赵永乐他会答应” “那是.....那是因为他生父也姓赵，那中国姓赵的人多了，真不是你” “你少跟我来这套，当初我跟你姐处朋友的时候，就只有我一个姓赵的，我怎么没听说别的姓赵的？” “那是你们分开以后她认识的” “顾严臣，非得让我把话说透了才行是吗？当初你姐外面是有人，我在云外天的时候也见过，根本就不是姓赵，不管乐乐到底姓什么，我给孩子的钱，跟你没关系”， 我把钱直接推到他面前，顾严臣冷冷的抓起钱， “好，凯哥，钱我会给乐乐的，但希望你以后也不要再出现在乐乐面前，我欠的钱，跟他没关系”， 说完气乎乎的走了，我忙追问道 “乐乐哪天生日？”， 可他到底没有理我，逃跑一样出去了。我坐在桌面，细细回味着他刚才那么句话 “以后不要再出现在乐乐面前？” 如果跟我没关系，还怕我出现在乐乐面前？还有上次他说 “别以为用点玩具就能要回孩子” 如果真的没有血缘关系 ，他怎么会蹦出那么一句话来？ 一段时间里，被这个问题折磨到恍惚，连上班都没有精神，其实我是真的没有多喜欢孩子，就是没有乐乐的出现，对于一对从小没见过面的父子来说，当然也不会有感觉，可偏偏让我知道了这事，偏偏又能看的出来乐乐其实生活的并且不好，尤其是又不在母亲身边，还是跟着姥姥姥爷舅舅长大的孩子，从小缺失父爱不说，又缺失母亲，别说是不是我的亲生儿子，就算只是听说别人的孩子，心里不免也会难受，尤其是这几年自己的情况也慢慢好起来了，如果真有这么一个儿子流落在外，那真是愧对先人。至于顾严臣口中的乐乐生日，到底也没跟我说，我也不知道乐乐到底来没来，打电话，又变成了无人接听。 : V6 _7 m& r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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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7-1 2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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