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偶遇飞行员——过往的真实记录

茎极思动 · 发表于 2014-2-17 05:58

期待下文

syohji · 发表于 2014-2-17 08:46

be京哈哈一猜就是湖北的国立武汉大学 lz加油写

南方的海 · 发表于 2014-2-17 11:27

写的很好,那份感动

unihorn · 发表于 2014-2-17 15:44

绵密是核心词汇。

xiliu1211a · 发表于 2014-2-17 18:07

吃过早饭，没有耽搁，他很快回去了机场。

我感到很累，倦在空荡荡的房子里，想睡。眼跟前却是影影绰绰，不知道是睡不醒、还是没睡着。一把力气，在似梦非梦中殆尽。

世间无限感怀的青春岁月，那十几年我都干了些什么呢？回顾过往，虽没有心酸，却感到愧疚。过往的生活，竟似没有什么可记忆。十几年来，顾及别人的、自己的颜面，认真学习，努力工作。存下该存的钱，买房子，买车子。父母面前孝悌体恤，同事朋友周围，温和谦恭。青春的轨迹从不敢造次半毫。

可是…、可是，那一年，ZT，他及他的生活是怎样不经意间使我内心充满了悸动！我不能自抑的艳羡起他的生活，我心里渴望有他，渴望有他那种的快乐、甚或他深感到的那种痛楚。

慢慢爬下床，我终觉得还是必须把他忘记。但是，我，包括你、他，世间的任一位，谁相信这个自欺欺人的谎话呢。

5月17日是周末，我还是没有自制，给他发了信息。他在那天还了战友的手机，在5月18日重新办到CDMA的号码后才回复我。恍惚间错以为他要飘忽而去了。

而同一天，我们开始了在网络里聊天。我们在网络里，抱持不同的心思，谈到更多。

网络里聊天，那该是很随心随意的，该是轻松笑脸下送出的文字。却我是紧张的、慌乱的。现在回想起来，我们谈及的有些事情是如何的突兀和纷乱。竟能惹到那边电脑前的他动了气了。

其时，ZT因为胃肠吸收不好，最轻竟到42公斤。来我们这里空军医院治疗修养期间，因为闲，接触网络。喜欢下棋、聊天。好转后即停飞了。这是认识他前一两年的事情。回机场后，没业务，作息自由。等待适龄转业。

闲聊开始都会问“每天忙些什么？”，我也这样问。
“上上网。”
“看看电视。”
“打打篮球。”
睡觉、起床、上网、篮球、长跑、睡觉……，我了解了他的生活，有如我上班一样规律。
“那你身体很棒哦。”继续说‘鸡蛋上不长毛’的废话。
“我31岁，感觉身体明显在走下坡路了。”
“怎么会。”
“20多的时候天天篮球不会觉得很累！”
“经常玩3个多小时！”
“现在连着2天玩两个小时就觉得好累了！”
“别玩太累。”
……
“你什么时候去**那边？”有一天我问到他前面说想转业前去看看的地方。
“你也想去吗？”他回过来这一句。
“可以？”我很高兴的又试探着追问。
“当然可以啊！我想9月的时候去，那时候凉快点吧！”
“好。”
“还想去哪里？”
“去**顺便就把***也看了吧！”
“好，我都没去过呵。”
“看你到时候方便不。好请假吗？” 他问我。
“三五天应该方便。”
“那足够了！”

“QQ角上是你的照片吧。”我看到Q头像很小的照片。
“你说头像上的吗？”而后他发来一张正常尺寸的他的照片。不那么帅，但就有如烙印，从此就无法抹去。
“是这张照片。”
“对！是我啊！你认不出来吗？”
“部队的衣服很威武。”前面没见他穿过军装。
“马虎还可以吧！穿这些年了没有感觉了！”
   “几天不见，就想不太清楚你的样子了。”聊天速度不一样，就岔着回答了。
“不会吧？就照片上的样子啊！”
“不错。”
“现在头发更短点，周五出去理发了！”
“前面见你好象是长的头发。”
“是的！冬天御寒！”

确实两人生活没什么交集，来去只这些皮皮毛毛、无关痛痒的淡话。

杂乱、没有什么话题的聊天，倒也慢慢拼凑起他当时生活的断面。

ZT当时停飞后，已对机场心生厌倦。缘由有二：其一，时年三十一岁，未婚，周遭同学、战友基本都已成家；第二，前途不清。而立之年该“成家立业”，因此，他是极不愿再留在大西北了。

没正式交往的女朋友。但有别人介绍的他们那个省会城市的女博士。因相貌一般，没过多接触。对介绍人有点意思，但本人无意。有网络交往的女学生，小。当时看，也有几分认真。

还有战友的妹妹，有意无意的，没厘清。

聊天多了，会失口；有些话会突兀的甩在对方电脑屏幕上，有那么几次，就惹到他了。

聊天过了很久没见他回复，我打字问：“你下了？”
“电话。”
“好忙！”这句话把马峰捅飞了。
“我打个电话就忙了？”
“我和女孩子在网上聊天有电话了别人也只会说你忙！你别整的怪怪的样子好不？”
“没什么吧。”我自己觉得都是在狡辩。
“你说那样的话给别人什么感觉？”
“抱歉，我真没觉得什么。”
“那就好！”
“是没什么！”
“我觉得怎么象酸酸的一样！所以有怪怪的感觉！” 他气出了一串串感叹号。
“请别生气。”
“没有生气啊，只是说出自己的感受啊。”
“网络打字，缺少语气，大家理解不一样。”
   “那是！或许吧！”
“你别有什么疙瘩。”
   “没有啊，放心吧，我是说话很直接的人啊，有什么就说什么的，你别介意就好。”他又反过来叫我别介意。

再次是计划去机场。他说，我去了住他的房间，他去战友那边住。我现在都不知怎么当时会秃噜这么一句话：“睡到别处感觉多不好啊。”
“就在一个楼里啊，老哥你没事吧？别整的那么暧昧好不？”
这是他的原话，就像甩刀子。

“不过你喜欢她只是在心中，你觉得是爱情吗？”这是一次他问我的话。他错以为我一个多年要好的女同学在我心里。
“不该表达的要隐忍。”实情说不得。我把玩文字。
“伟大啊。”
“什么伟大啊，已经知道的结果，不必自找不痛快。”我说的结果当然不是和女同学的。可他不明。
我后面说，有些事情或许只等老了、大家还能够见面的时候才能说吧。
他的回答先是令我感到眩然，而后是似如芒刺瞬间刺入般的疼痛。这个回答，没有勇气打出来，意思大家都能猜得到。

时间如果可以追回来重来过，我会选不那么聒噪的、几千几万字的触碰他、触碰他的心底。但那时真的不懂得道理，似要取悦他、更似要取悦自己，可是，结果呢……

xiliu1211a · 发表于 2014-2-18 18:23

还说到那年的5月份。

我们仍是新认识的朋友。见了可数的几回，网上聊天虽偶尔放肆，但见面还是客气、礼貌，全不是网上那种稚幼语气。哪一次见，ZT也不会翻来网上的问题再问我，只像是没有过。他尊重我，对我敏细的心思也似有知觉，知道我对他用了心了。

我问他什么时候再来。
“那就下周吧，请你吃韩国料理。”
“为什么请我哟？”
“前面你不都说了想吃那个吗？”他说的我也记不得了。
我就说来我这里该我请。
“你别客气！请我在**吃了啊！那环境真不错！”他也记我的好。

一周后5月24日，他再过来。执意没让他破费，在一家粤菜馆吃饭，看了电影《立春》，到超市里，知道他喜欢巧克力。

在那时，我依然还能摆脱心中的症结，脸上没有心里的波涛汹涌，和一般的朋友一样，与他心情愉悦的度过一天。

如此临到端午节，约好去机场看看、转转。我问有没有什么不方便，毕竟是部队。

“没什么不方便，尽管来，就是没什么好玩的。”他干脆、也说了实情。

端午节那天，煞是准备，买了烧肉、买了点心、巧克力，只为了心中的那一片爱，痴痴癫癫的跑去了他工作和生活的地方。第一次去到相邻的这个小城市，又承他安排的车子，第一次来到乡野边的机场。

那两天里的片片段段，记在心里，到了今天，也没有丝毫的模糊。

他尽了心的做招待。中午邀约了几个战友在军人服务社那种招待餐厅备下宴席。条件简陋，他说这里只这个条件了，只请我包涵。挺好了，哪讲究了那么多呢，我思想的哪是为这呢？

推杯碰盏，下了不少啤酒。下午呆在他的寝室休息。他在旁边的房间上网。

怎么睡的着呢？一张床、一个书桌、椅子的简单房间，一眼一眼的想望尽每一角落。整理下书桌，擦拭下盥洗的台镜。一张写有电话号码的号码簿，一军官证，就知道了他出生的地方，知道了他生日的日期。一版端正的证件照片，剪下一张，没办法要的东西，就不好意思的拿了。一下午的时光，是甜蜜的沉沦。

傍晚，就一起去周边散步，直走到田野的尽处。回来伙着战友们，一起打乒乓，一起打羽毛球。晚上再去中午的餐厅。就这么的，没什么好玩的，也觉得好快的就过去了。只因这是一种迟来的、新的快乐。

那一晚上不好过，他的热情仅此为止了。我难过的躺在床上，他在另外的房间上网，游戏或者是聊天。我不敢造次，我不想他来讲我：一个像你这样年龄的人，受过良好教育，却这样的…不解事。他送来飞行用的长袖衫，抵御西北这个季节夜里房间的阴冷。我用它来裹紧我，蜷到床角，凉还是由外及到心里。

第二天，吃过了早饭，就真没什么可以做的了。他找来一台电脑，领我在他的旁处上网。我上网做什么呢，很难挨。就在我亲眼的看到他上网聊天的时候，那真的就如看到喜欢的人临你面与他人卿我，刹那带给我那是怎样摧折心怀的颤栗！我这才真正体会到情爱可以造成怎样巨大的、摧折心怀的伤痛呵！

我枯蒿一般。我没有住满计划的两个晚上。下午，不露声色的离开了部队。

那个时刻，我仍然希冀自己于他面前能自持、能若无其事、能把持自己。这些不堪的事情我坚持认为不该让他知晓。

然而，你知道这一切怎样的叫人如此难以逃离吗？

2023725988 · 发表于 2014-2-18 20:17

写的挺好的，期待

潇湘览胜 · 发表于 2014-2-18 21:07

写的很有深度，触及到内心里。

940785542 · 发表于 2014-2-19 00:20

lz的文笔很好，看着你的文字不经意就和自己对上号了。只不过我的暗恋是同学，快五年了。不过最近闹僵了，呵呵。

xiliu1211a · 发表于 2014-2-19 02:02

聊天是寻常的生活。他不愿意生活羁绊在西北，所以他应该没有过多的接触当地的女性。他聊天的，多半在**省，有同学、战友的妹妹、相互介绍认识的女性朋友。也有网络陌生加入的，在中原的城市，他多少不经意的说起。我不想问，为的是怕增加难过。又经不住要把他不经意的说起的点滴当做素材去串起，想见的，他们的关系该是超越了。以后事实也是我的判断，如出一辙。

所以，亲眼见了他敲击键盘聊天，疼痛油然而生。

六月初，他休假，更如逃离，火车载着他去了中原大地。

我没敢送他去火车站，怕看到那个方向的列车。

他说，去**市看一个小妹妹。

我说，起风了，吹得冷，心也发紧的冷。

他说，要振作啊。

而我并没有偏离正轨，我继续努力工作，不显一丝一毫的迹象让另外的任何人觉察到我像个病人。

七月初，我去南方城市开会。在南宁。因为周末，就联系了已回到**市的他。他说方便来玩。我就执意的定了来回的机票。如果说，疼痛有十分，那么，飞这么一遭，十分的疼痛就注满了，逼入绝境。

本来就是晚上的航班，误点到了近夜里两点起飞，到达差不多四点吧。

他一直也就没办法睡。飞了没？到了没？一夜都是这几个字。

他也没有来机场候我。我坐机场大巴来到了一个长途汽车站。或许这里离他近，他说你在这里下，他在这里等。我下了机场大巴，南方湿热的空气顷刻濡湿了周身。他还没来。空荡的街口，我一人候着这个我无限想念的人。

他匆忙搭了车过来。他说没想到机场大巴这么快。他说去酒店开个房间给我。

我说不必，就天亮了，何必花冤枉钱。

他说房间很热，没有冷气。

我说三两天，没关系。

他家里人不在这个城市。他休假在这里，该是为着自己的小生活吧。和他一个男同学合租的两室，同学常住，他休假小住。房间没有冷气。他宁愿在这个火炉城市挥汗。

收拾停当已擦着天亮了，我睡到了他的床上，第一次面对只不到一尺的距离的他那么近。周遭一片喧闹，闷热难抵，我没法入睡，却不因这闷热天气。由着心里阵阵的悸动，使我对闷热少了知觉。我低下眼来看他睡觉，他的呼吸、他的心跳清确可闻！真不必掩遮，在那张床，就想到了那件事！可是…可是…可以吗？那一刻啊，触槐而死心都有了。就一下下，我把手放在了他那里，很暖和，清晨的状态下很大。满足了，我在心里淌着泪高兴的说。

到第二日，为着我是他的朋友，你即开始专注的陪我几天他可能已到过数次的景点。

我说这里有一种面，全国都有点名气的，一早起来，他带我专门搭车去尝试。

北方来的，没见过长江，去看了；慕名而去**楼，也到此一游；南方的植物园兜兜走走；哦，还有那湖，我和他雇来一叶小舟荡漾。

我深深的明白，我来此的目的不在看景，我知道，我只是想和他多在一起一些。

美景过眼基本就忘记了。能记忆起的是那极细小的、可以触及心怀的小事儿。在公园，走累了，坐在石凳上一起逗逗不觉累也不觉得热的小小孩；走热了，停下来，一点一点的擦去他后背不停流下的汗珠儿；一对更年轻的恋人，女孩儿爱美，爱照相，在人堆里一会一会的摆着造型让男孩不歇的拍。我和他对话说，女孩不漂亮就该别这么夸张的拍照，他说：你怎么就不觉得恋人这样很美好？

我也想和他照照片。他不爱照相。我说照吧，和我照吧，难得。我给他照，他不帅，我觉得帅。我和他照，留着缝儿，尊严都似被打击了。

中午、晚上他叫上他的同学搜罗特色的当地菜馆吃饭。下午在一家咖啡厅里避暑、吃刨冰。专门找去的，是他幽会的地方吧。

那天是很开心了。欢喜的一天。

说到后来，我经常不免要想的，我若前面不曾知道他去了中原大地，这**之行几天是不是就有十分的快乐？
可是，我想诚实说，在他休假前，有一天在网络里他说：“难道我的一切你都想知道？”那是我问了他为什么会去中原那个地方。我当时愕然极了。后面他还是告诉了缘由。既然已经知晓，那么就当然的知道所要做的。真的，我真的都知晓。

在他那里的第三天，他带我去了那所有名的大学，爬了那座有名的校园名山。中午回来做了饭吃，也是美好。

天热，中午也冲凉。他在里面，他的手机短消息铃响了。没有把持住自己，因为他，我竟有了悄窥的想望。我按开了手机，我看到的更丰富的、确是我早已料想的事情。

他去了都七天，她来了也七天，什么都该有了。不惊慌、也不难过，短信息里就来回的处理了（具体的就不明说了）。下午，跟随他去附近的大学打篮球，走那一路，手机响来、而去。又一次，我感到了难以言喻的心中酸楚，虽然这说起来是多么荒唐！但这真的是抑遏不住的，如若可以抑遏，我又哪里会曾有这许多疼痛无以排遣？

写到这里，我想说说他喜爱的篮球。对他打篮球的技术，我毋宁抱持着一种敬慕的心情，实际他也真的有七八分的水准。在那个傍晚，我满心感动、远远地看着他在篮球场上“挥汗如雨”（他喜欢出汗的感觉）。在丛丛的人群中，看着他跃动的身影，闪烁着怎样奇特耀眼的光芒，使我心中溢满隐秘的快乐。但，当那个受过专业训练的高个一再钳制他时，我已是不忍看将下去，我离开了他所在的那块球场。虽如此只一场娱乐，我竟亦有维护他于我内心至高荣耀的强烈愿望。

晚上，挣扎着和他去吃了晚饭。吃不下，内心已是百种滋味。那一锅西红柿煮鱼，打了四个打包饭盒。

在我离开那座城市前的那个夜晚，我终须担待道德的顾忌，不忍看到两天来都未休息好的他继续被我搅扰，我就在附近的酒店开了房间，真不是惧怕那闷热。

我必将还是要维系我们正常的朋友关系。但真的当他拒绝留下、执意离开房间回去的那一刻，我真的感到霎时间思绪一片空白，像心口猛地遭到重击，待回过神来，整个人似沉入了无尽的深渊，那一夜无尽漫长。

捱过了那一夜，仍不得不回复理智。走那一天中午，他带我到当地一个很好的连锁饭店吃了很好吃的东西，很有点花费。这样一个朋友，是很周到了。到那时，我依然认为我必得控制自己，不得半点让他知晓。他拉开了送我去机场的的士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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