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休息的时候,俊波帮着将群友哥的东西全部收好打包放进了车里。由于有新病人要来住,我只好让群友哥在值班室先休息着,等着我们下班。4 ]: D7 w4 r5 _& k
“小秦,你又要把病人带回家啊?他是你哪个嘛?”一个同事午休时看到了群友哥躺在我床上,戏谑地问我。
0 ?2 p" y' x C* b8 p“我一个朋友的老乡,他又走不得路,家又远。”我说。
' A' r, b2 Z- z, @# T8 J“喊他家里人来接三,再说外面有那么多康复机构……”他说。( R7 Z7 U' F5 C6 n( N8 u, d
“唉,我的病人经济条件都不大好的嘛,能省点是点嘛。”我说。3 n0 w$ S2 m u; A& ?" @. N# N
“那你这样你家里哪里住得下哦。”8 a. i a& T5 _5 L) ^# k# U
“唉,目前还是可以,我整天担惊受怕又有人来找我。”我笑着回答他。
/ d1 g' _; q5 f3 _' h& j. Q* A3 f5 u“哈哈,你啊你,老是给自己找那么多事。周末我们几个约起打麻将,你去不去嘛?”他说道。) I6 W- s( q- E' I# C
“算了,我爸来了,我没得时间的。你们耍嘛。”我心想,说不定石头哥周末才有时间回来,我哪能去跟他们玩啊。
+ ?4 Q3 b1 C3 |. c9 E6 N“嗯,早晓得你都不得去,那你各人耍嘛。我出去一趟,你午休睡我的床嘛。”他脱下白大褂就出门去了,我连忙感谢他让我在他床上休息。# M( ~! O' f) `) B% U8 R1 T
“秦医生,你看你,同事之间还是要在一起耍哈嘛,你一口就回绝了。”群友哥对我说。/ i( X4 }7 q/ l5 t8 j4 c4 W
“唉呀,我,我不想跟他们打麻将喝酒的,好不容易休息一下,我就想待到家头。”我回答他。( v0 K% [" h _9 V) \, T
“你老跟我们这些人耍,有啥子意思嘛。我们又没得本事,帮不到你。”他叹了口气。/ w; \" w/ W& y' l8 y4 G
“我跟你们在一起放松些,就当休息了。”我笑着说,脱下鞋子躺上那个同事的床铺,睡了过去。
- E5 {- E3 d1 g8 @1 ]3 a3 m* M下班前,俊波他们三个人都来病房接群友哥出院。我嘱咐王诚说:“你等会儿去打饭,你就给他们指,他们就知道你要啥菜了。”王诚望着我点了点头,又指了指我身后的俊波他们。我说:“哦,他们都是一起的,到我那去住段时间。”
* _; H! K+ |" K* W+ C2 ? u( m群友哥对王诚说:“小伙子,你好好照顾你兄弟,有啥事随时给秦大夫说,别藏着掖着。”, ~" ?$ ` e E- _6 X( H7 F0 |
辞别了王诚兄弟俩,我们来到地下车库,我把钥匙交给俊波,对他说:“你开吧。”4 l- [ S2 j$ a4 e
俊波有点怕,怯生生地问:“我能行吗?万一车挂花了……”
: V; `2 N1 L9 ]9 K“没事,我有保险,你得练才行啊,要不半夜咋过来。”我坚持让他上手练一把。+ i( S$ W: I1 @+ a
剑锋和安民扶着群友哥坐上了后排座,我坐在副驾驶上看着俊波开车。
3 C" j9 `9 F; E4 I+ I0 N r% w“开慢点都行,没事。”我鼓励他。他紧张地扭开了火,我给他讲了各个按键在哪里,他就松开了手刹,等着车慢慢出库。6 M) ?' D" `! W2 A$ {8 b. H1 l
“你稍稍加点油,不能一直这么滑啊。”我对他说。他才踩了踩油门,汽车轰地一声往前一窜,我赶紧提醒他:“轻点踩,又不是开大车。”( e4 s+ i; x1 U6 V% E. ?5 H8 w7 r- e/ c; \
他紧张得汗都冒出来了,我叫他放松,他慢慢开出了车库,上了大路上。4 s+ f1 W5 _; v
正值下班高峰,稍有点堵,我在副座上时刻提醒着他看着前车,踩刹车,及早变道。他开得满头大汗,但越来越熟练了,到比较通畅的路段时,他还能跑起来,跟其他车差不多的速度。 Z% n! ~5 I. F
“变道提前看后面前面的车。”到了高庙村的立交桥时,我提醒他。这时,前面一辆车没打转向灯就硬插了过来,俊波立即眼疾手快地猛地踩了一脚刹车,剑锋的脑袋一下撞在了前排座椅靠背上。* i1 f$ n; d3 m; K' V- N) ~. S' r
“哎呀我的天,你开的啥啊。”剑锋抱怨着。俊波尴尬地直给剑锋道歉。
9 E4 l: ?9 C* U1 M, i- I7 y" Z“没事,你处理得对,不过下次你得慢慢有预判,看到他稍微一侧,你就应该做准备,有些人他就不按规矩来。”我安慰他,“其实,刚才那情况,你撞了他也是他的全责,不过尽量咱们还是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9 T+ C" U- D+ E* K3 l俊波吓得满头大汗,苦笑着说:“开车还是太难了。”
2 K' I- b) D# C/ c“不难,你第一次开,还没跟车磨合好,慢慢就好了。”我问他们,“那你们平时那个货车是谁在开啊?”
I& v& |( y( f. J群友哥说:“平常都是我在开。”
, O; C, ~" R% P9 P% F6 i; X我对剑锋和安民说:“那你们俩也得学个本,哪有大小伙子不会开车的啊。”
" L. E+ ] ^1 c群友哥也笑着说:“等没事了你俩就去学车去,反正我还要养一阵。”
3 }9 F9 m2 l' A5 B8 s- b! o“就是,尽早学了,要不以后越来越难。听说科目二都加项目了。”我说。0 b D, L4 u0 s6 M" ]% C0 [5 ]
从小龙坎转盘出来,就到了小区,俊波从地下车库进去,找到车位,慢慢地倒车停稳,将车放回停车档,拉上手刹,“呼……”地一声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擦了擦脑门上的汗。* L$ Y8 Z, z$ [' E7 ?. Y0 r
“这不挺好的嘛,就像这样开,越开就会越熟练。”我说。
* \' B) E+ G0 L/ n+ @& o; K5 x“嗯,开车还挺爽的哈。”俊波看着我笑着。. c' v3 m9 P4 l2 R3 r* ^( M# T
回到家,就看见我爸和一个老头在聊天,龚兵、刘忠、军令哥和海峰哥在沙发上看着电视,见我们回来,赶紧都站起来,上前来搀扶群友哥。
# z7 T) S- E$ P& K0 r3 g那个老头一定是浩哥的爸爸了,我喊了声:“于叔,来了啊。”7 ]7 y$ v- f* c: b
他爸看到我,想站起来。我爸赶忙让他坐下,我看见他的拐杖还搁在旁边,看来他的脚还是有些不方便。
7 g. k9 p7 S* x m% h2 ]4 l“小秦,真是没想到,我居然到你家来了。”于叔说。我看了看他,气色比在医院的时候好多了,红光满面的。' E- W5 {% V, I
“啥我家,这就是你儿子的另一个家,你问你儿子是不是。”我笑着走到他面前,跟他们介绍群友哥。
5 ~0 b [# c2 ~2 w' c“爸,他是安民他们的领导,谭群友,群友哥。”我对我爸说。
2 C! w2 o5 I' I" I- W“哎呀,快坐下,你也是脚上受伤了啊。”我爸赶忙扶着群友哥坐下。
. c/ {/ z1 \6 t5 r5 u“唉,摔了一跤,脚后跟还裂了,老骨头了。”群友哥讪讪地说。
3 C# O/ d* n* U( J“群友哥,你咋说话像个老头一样,你可比我爸他们小一辈啊。”我笑话他说话老气横秋的。
3 M9 k$ q" t0 d. k; C7 E I“这下这屋里拄着拐杖的一下子就三人了。”宽哥从厨房里端菜出来。我赶紧过去接住,问他:“今天谁买的菜啊?那么多。”. J- c: y9 R! N m e5 \
“小兵买的,他来的时候就带了一大堆。”宽哥说。2 W" ~% F! Q$ f1 X
“兵哥你咋不帮宽哥做菜啊?”我问还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龚兵。 p6 |7 Y# b9 g1 f7 {
“他不叫我帮忙,说他一个人慢慢来就行了。”龚兵说。
0 S1 |# b- K& O# s2 a9 t& l7 r“师哥和巴哥呢?没跟你们一起?”我问军令哥。% O1 ?: g( y% D
军令哥咧着个大嘴直笑:“小师下去买酒去了。恁巴哥嘛,喏,在那里面。”他朝卫生间努了努嘴。 M, J+ n0 b4 A* F( r( l
“恁不知道,路上差点把俺们熏吐了,回来就赶紧让他去洗澡。”刘忠小声地对我说。
3 V$ t& I" a# d- h3 q0 |“他干了一天活,肯定出了不少汗嘛,你们可别说他。”我对军令哥说。
5 N% ?, h/ \) F8 D“俺们没说,反正车窗是不敢关。”军令哥说,“爹,恁说说,恁受得了不?”军令哥又问看着我们笑的我爸。9 M# X+ K9 D1 w) f/ W
“你说老巴的味儿啊,正常,男的出了汗很多都有。”我爸乐呵呵地说。# H* o' a2 O% N. b2 r( q4 c
“啥正常啊,俺从小到大就没碰到过恁强烈嘞。”军令哥说。/ _2 q6 T9 r1 L4 o1 F4 ]" B
“俺们河南那边几乎没人有狐臭,也不知是咋回事,俺们到这边来都觉得这边人有臭味的可多。”海峰哥也说。
4 V( U9 Q j, H“是啊,石头不也有那味儿,还有恁哥。”军令哥向着安民说道。
9 l- k$ X7 G5 O/ @“好好好,我马上给巴哥买个止汗露让他涂,免得你们嫌弃他。”我说着打开手机,在网上买了除臭滚珠。6 `% X, q u' q3 \
“俺们不嫌弃他,俺明儿干活还带他嘞。”军令哥委屈地说。
2 B" |! v4 n% V/ s: [! a, c. J“我今天给兴哥打电话了,他叫我们十月二号过去。”我对龚兵说。
/ Z8 q3 [9 l2 Y( Z+ n“行啊,一号给磊子上了礼,二号过去正好。”龚兵说。
8 o/ d* q; E" v3 Q“恁说石头老家啊,俺们也去。”军令哥凑上来笑着说。& g: B; f+ V" u
“我知道,我给兴哥说了,让满仓哥那边早点准备。”我说。* r+ Y6 [. L) L0 N. e3 ]$ S4 I$ v
“把老巴也带上,让他唱两嗓子。”龚兵笑着说。
8 Z4 M# s% [! R# Y* ~“那,干脆给他买身袍子,穿着还象个样,开直播啥的也用的上。”我说。这时,巴哥光穿着条内裤从卫生间出来,问我们:“啥?袍子?”
7 G% D1 y& t1 l3 H5 \我指着他笑:“巴哥,你刚来的时候还扭扭捏捏的,现在咋光穿条内裤就出来了。”3 R& d" f( E' p* Q/ M i
巴哥红了脸,说:“那你们都那样,我一人裹那么严实干啥。” q0 y: l5 H, L2 m
“来,老巴,选身好看的袍子。”军令哥招呼巴哥坐过来,看我手机上的那些蒙古族演出服。
5 c- t9 \7 R8 o) K `* ]; O- Q/ x“这老巴是蒙古族的?”群友哥兴奋地问我们。
; b) D+ r1 }* l7 n“俊波他们没给你说?他是正宗的蒙古人嘞。”我对群友哥说。. O# j! Y W1 }* G6 M2 w
“哎呀呀,我还是头一回见到我们北方的亲人嘞。咋个在这儿都碰到了。”群友哥激动地想站起来,又疼得龇牙咧嘴地坐下了。巴哥赶忙过去扶住他,向他介绍自己。( U$ D5 W2 P/ }, r
“来得好,来得好,没想到还能认识那么大老远来的兄弟。”群友哥握着巴哥的手直晃。' C+ b; v$ `" \0 V% K, K- O
“群友哥,先让他挑身衣服再跟你亲热啊。”我招呼巴哥过来看手机。% N/ T. q. e# d4 N
巴哥看了一会儿,把手机给了我,摇了摇头。
4 }3 A/ \- Q" Y9 N, C; }“咋,巴哥,看不上这些啊?”我问他。
7 U# {0 b5 d( ^! M- D“表演用的……不好,我让他们把我的衣服寄过来,不用买,贵。”巴哥说。) ]1 e Y5 r% m5 P0 o
龚兵说:“那也行,你把衣服弄过来还用得上。”# x' i9 T, N1 V$ i' V/ L
巴哥点点头,说:“我们东乌的,比这漂亮。我现在就打。”说着,他从桌上拿起手机,找了半天的号码,拨了出去。5 I) c# m+ e" F2 l4 T
只听得他和对面的那人说了一大堆我们听不懂的话,他脸上一会儿高兴,一会儿又有点忧伤,一会儿又笑了起来,一会儿又看着我们笑,最后他高兴地站了起来,露出了惊喜的神情,连连点头,就挂断了电话。
( q6 C9 A _5 P“老巴,那是谁啊?看你乐的。”军令哥问他。2 y; ]/ }( G3 l# ]8 [7 a0 D
“米尼阿哈……哦,就是我好哥们,他听说我在这儿,想过来看我,顺便把我的衣服拿过来。”巴哥脸上乐开了花,止不住地笑。
% c2 }! s2 r4 w! `“那好啊,他到这儿要多久啊?”我兴奋地问。1 G- i- ^# ]; m& b& V
他算了一下,“先坐汽车,又坐火车,在呼和浩特转,要两三天。”
. R) Z8 f O `( R3 `* W大家都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军令哥说道:“太远了。来一趟真不容易。”
( a7 w' o, x$ l/ \“他啥时候动身,我给他买票。”我对巴哥说。巴哥摆摆手,说不用。我说:“那是我们请他来的,本来带衣服就够麻烦了……”. q8 ~ c. I3 l% L0 l, c' [
“等一下。”龚兵突然想起了什么,叫我们别说话,掏出手机就打电话。- C: ]+ g( R- u0 @/ P. |
“胖子。你在哪儿呢?”原来他是给浩哥打电话呢。. V6 r6 r, r; x: m3 s6 }% ?5 N' e
“内蒙啊?内蒙哪儿?”龚兵兴奋地站了起来,我们都猜到他想干啥了,都笑着眼巴巴地望着他。; G3 e- `8 S0 v2 v
“锡林浩特啊,那正好,太好了。”龚兵笑了起来,“你去接一个人回来。我等会儿把那人的地址给你……在东乌旗……好好,让他去旗里找你。”说着,龚兵就挂了电话。
7 R# _' g( i% L7 [; i' M“浩哥在内蒙啊?”我高兴地问他。
" w+ s" m% |6 s“是啊,他上回就说这是他最后一次跑车了,还给他整了个大的。”龚兵说着,急切地问巴哥:“老巴,你兄弟叫啥?住哪儿?叫他去旗里找胖子。”4 m3 `8 n* a. Y% U
“胖子是谁?”巴哥挠挠头。
( |4 }7 M# p9 }“唉,就是你浩哥,他人在锡林浩特,明天专门去东乌旗去接你哥们儿去。”龚兵说,“哦,你哥们会说汉话不会?”7 V3 h: K, g% `" v5 P
“他……他不大会说,他是个牧民,没咋出去过。”巴哥显得有点为难。3 J1 x# A5 [% f$ ]: e, y% [1 L
“那没事,现在通讯发达,你给他实时翻译就行。”龚兵说。: e: D7 {# g- g- ~! F; t; t
“那我现在叫他去我屋里收拾收拾,明天上旗里啊。”巴哥手忙脚乱地又打了一通电话,叽里咕噜说了半天,最后龚兵将浩哥的电话号码给了他,他给那边发了过去。; }: o# f% ~, O7 Y
“你那哥们儿叫啥?语言不通的话,我得让浩哥找好一个地方,把车牌也告诉他,他好去找。”龚兵考虑得确实全面。巴哥说他哥们儿叫布仁吉日嘎拉,我们全都笑了。
/ C& y6 m# J4 H1 V* c“那老长的名字,汉语名啥意思?”军令哥问。
! J& X$ U2 l. m9 a6 x! \: @3 U“布仁是满的意思,吉日嘎拉是幸福的意思。”巴哥说。6 i4 ~! G: X0 G/ P
“那就是满福嘛,……那我们就叫他阿福,是不是可亲切。”军令哥笑着说。" }0 X+ J9 a+ N# B3 r
“让你兄弟来好好玩玩,吃吃火锅。”我爸说道。9 V* }" D, `( W: b# O& c
巴哥一听要吃火锅,连忙摆手,“不行不行,太辣。”大伙都笑了起来。
5 k$ r4 ], M! A; A% ~最终浩哥定了个地方,让阿福去镇上找他。巴哥再给阿福打电话的时候他已经在收拾行李了。4 S4 N1 c1 @' t, X. ~4 @
这时候,小师跟着方哥那一帮人也回来了。我向他们介绍了浩哥他爸和群友哥。方哥过来见了他俩,又拉着龚兵问:“小兵,这下恁是不是不走了?”
/ \- X- V* v: W5 r! ~龚兵直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就抱住了方哥,往他脸上亲了一口,笑着说:“这下我不用回去了啊。”7 C) T& Z" c9 q- n9 g
方哥羞红了脸,赶忙把龚兵推开,抱怨他:“恁弄啥,咋没大没小嘞。”; y& u8 y0 N" |$ a8 x1 O0 c
我爸笑着对于叔说:“你看这些娃儿们,亲热的很。”2 u1 [/ d) u3 Q2 K4 M, \# |
浩哥他爸看着这满屋的人,感叹道:“小兵说这里热闹,看来人确实多啊。”$ W5 t- a: H# M! u
“于叔,这还不算人多嘞。到时等谢大哥他们那一帮过来了,那人才多,站都站不下。”保国哥换上拖鞋,进来对浩哥他爸说道。% N% {1 e. e: k- e
“热闹是热闹,就是这屋的味道有点不好闻。”浩哥他爸说道。
$ L+ U0 V& h/ y. Z+ F“谁嘞脚恁臭嘞?都赶紧闻闻,去洗洗去。”军令哥对大伙说。
& v/ k0 |/ X- ^* h“那这屋除了恁脚臭,还有谁?”方哥说。+ _& t# w n* F) g& _9 k' `7 g$ g9 a4 O
“放屁,俺一进屋就去洗了,就是恁几个进来就臭了。”军令哥扫视着他们几个,“朝阳,肯定是恁,恁快去洗洗。”
7 \; D9 y4 V/ M9 ~“中中,干一天活了,谁脚不臭啊,俺都去洗去。”朝阳哥尴尬地拉着兴林哥几个都跑去卫生间洗脚去了。我发现只要有老人在,大伙就会在意自己在长辈面前的形象。" z! L% {+ q; Q4 a; a, t, Y!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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