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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6-22 14: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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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弹（此弹无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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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我妈急匆匆地从屋里跑出来，看到了我，气得跺脚，喊道：“我滴儿啊，谁给你打的，哪个王八孙子给你打的啊，给我儿都打坏了”，这时，路对面的周大娘也从院里探出头，围了过来，我十分窘迫，就像一个物品一样被大娘阿姨的拉来扯去来回打量，人越来越多，伙伴小鹏和小天本来躲在路头的黑乎乎的柴火堆后面不知道在玩啥，也探头谈脑地闪出来，歪着头瞅着朝这边走来，周大娘的女儿小倩姐穿着家里自己裁剪的花布短裤和蓝背心，露着白花花的大长腿和胳膊就跑过来看，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吵闹，仿佛把事情的源头给忘了一样。这时，小倩姐清脆的女声打断了大家的嘈杂，“亮亮弟弟，说，谁给你打的”，大家都静下来，盯着我，等我回答，我脑子在飞快地转动，我该怎么办，说自己摔得鬼才信，冤枉别人我做不来，说是老石我也不敢，而且还怕他把我的丑事说出去，我抬眼看到小倩姐因为生气瞪得圆圆的眼睛，低下眼又看到小鹏和小天眼巴巴瞅着小倩姐白玉一般的美脚丫和长腿，转脸又看到王姨心疼的眼光，“快说，我爸让他吃不了兜子走！”小倩姐的胸脯一起一伏，声音因为生气都有些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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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t" g( S) j我在大家眼神的拷打下无力招架，大脑一片空白，嘴一张，“石哥”就从我嘴里溜了出来，“谁？”我妈没听清，问道，但是小鹏恍然大悟，忍不住插嘴道：“他说的是石超，石头哥”，王阿姨叫到：“就是石老二他家那胖儿子？他打的你？”，我默默地点了点头，不知道事情会像何方发展，王阿姨气急败坏地高声骂到：“我操他妈的石二球，生的什么丑儿子，打我们亮亮”，我妈说：“你虎哥怎么没和你一起”，小倩接嘴到，“大虎去学校学习哩，没在村里，要是在，石胖子敢打咱亮亮？”，周大娘稳定军心说：“咱别急，我去喊我家老周，咱去石老二家问问，他到底怎么教育的他家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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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7 u! D8 l6 a% ^5 }3 s& c周大娘的男人，老周，也就是小倩姐的爹，是我们村的村长，我家也姓周，算是本家，都是这个村的大姓，村里人都尊敬得很，小倩姐还有两个高大威猛的哥哥，比她大个七八岁，不过不在村里，都很有出息。老石家的姓本来在村里就是小户，家里还没啥钱，就一个啥都不行的胖儿子，所以村里人也都不正眼看他家。老石的爹妈倒都是本分人，老实得很，靠着一亩三分地和做点小买卖维持生计。" r0 N- U) u7 o
- o* ?4 N9 G; A2 J0 K. C这时，村长老周跟着周大娘走了出来，老周灰白的平头，慈眉善目，平时总是笑呵呵，说话也有理有条，手里夹着中华烟，当着村长，还和他兄弟一起合伙做生意，家里有钱的很，听说他兄弟在城里开着卡宴，有好多房子，老周肯定也有钱，但是他不显山不露水，没车没表，就是中华烟一天到晚抽着，家里茅台五粮液喝不完。老周认真地跟我妈说：“弟妹你别急，这事儿咱不会饶了他们滴，咱现在就去找他们家，我看看他家有个啥本事，把咱亮亮打成这个样子”。6 z, z1 j9 T3 r" K( f8 Z' b
" {3 s4 X: v& Q, v因此，我们一行人就朝着村那头的老石家走去。渐渐的，老石家那破砖烂瓦出现在夜色里，可真是寒酸极了，老周站在院子门外，中气十足地喊道：“石老二，你出来”。老石的爹伸着头从屋里往外看，一看是村长，就急急忙忙地走出来，手里还端着个破碗，里面是菜粥和半个饼，一看就是干活干到挺晚刚吃上饭，老石他娘也紧赶紧地出来迎接村长：“哎呦，我说村长，大晚上咋有空来俺家看哩”，老石他爹也点头哈腰的咧嘴说：“村长，有啥事儿，进来坐坐”，然后他两口子看到老周后面还站着很多人，俩人都愣了，很是局促，老石他娘双手在围裙上擦来擦去，“怎么这么多人来哩，你看俺家这破破烂烂滴”。/ b- d: o( ^( \2 |1 @
1 S; {3 K: k) i5 K: f老周伸出手来止住了他两口子，严肃地讲到：“你们别说了，我也不进去了。今天我来，就为了一件事儿。这都什么世道，欺负谁不好都欺负到孩子头上来了”，老石他爹妈越听越迷糊，“村长，俺没啥文化，听不太懂啥意思”。老周盯着他们，说道：“亮亮，咱乖娃娃，你过来”，我听话地走了过去，老石拎着我的胳膊，举到老石爹眼前，厉声说道：“看看你家崽子干的好事儿”，说着又聊起我的衣服，痛心疾首地说，“这是多大仇多大恨，把周亮打成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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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石的爹伸头看，被我浑身的淤青吓得一哆嗦，失神一般念叨：“这是石超干的？”，前面也说了，我家在村里是大户，家里条件好，和村长是本家，石老二也是得罪不起，老石他娘倒是赶紧护犊子：“哎呀，村长，这不可能是我家石超干的啊，我家石超可真是…”，话没说完，老石的爹就吼道：“你个娘们，闭嘴，石超，你给我出来“。$ o6 T X2 q: Z x0 a* [1 [0 B4 Q" X%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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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石在屋里也早就听出了个大概，一听到喊他，就磨磨唧唧地从屋里出来了，光着个膀子，看起来垂头丧气的，其实脸上写满了不服，他爹问他：“周亮是你打的？”，老石抬眼看了一眼我，眼里写满恶意，没吱声，他爹抬起脚就踹了过去，把老石踹了个斜咧，“哑巴了？“，老石看起来气坏了，但是不敢发作，他爹是个精壮的庄稼汉子，老石说到底也就是个高中生，在他爹面前就跟头小肥猪一样没脾气，但是老石还是想维持自己的面子和姿态，就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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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石这态度可把村长后面的人都气坏了，周大娘说：“这孩子可真没教养，这是什么态度？“，王姨直接开骂：”你个羔子摆什么臭谱“，老石感受了众怒，有些慌，傲慢地喊道：”是他先惹的我，我衣服都被他丢到河里没了，今儿晚上光着屁股跑回的家！我打他怎么了“，我一听也急了，生怕道理跑到他那里，也喊到：”是你先骂我的！你说我长得丑，找不到媳妇儿！“，我喊完觉得还不够，又喊到：”这不是你第一次打我了，你之前经常打我，那时候我难道扔你衣服了吗？？上回你把我脸扇红了，我还骗我家说是太阳晒的！“，说完也不知怎么，鼻子一酸，就忍不住哭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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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G$ c" ?2 H0 V2 F老石无言以对，也不敢把我们之间的丑事儿说出来，对他自己也更不利，气得脑门青筋都起来了，假如现在只有我自己，我相信他一定会立刻冲上来杀了我，然后鞭尸才能解气。$ o b. E9 I+ A!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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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听了气的说话都哆嗦了：“原来上回我家娃脸红肿着也是你扇的？你个王八孙子“，冲上来就要撕老石的脸，被周围人拉住了，老周眼里仿佛有火喷出来，一字一句地说：”石老二，今天这事儿怎么解决吧“。) j+ X4 O' R2 C8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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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石的爹也很激动，喊到：“村长，我没教好孩子，我罪大恶极，我今天一定要教训教训他“，说着抄起院里的大扫帚，用棍子的一头向老石抽了过去，老石的娘哭喊着扑过去：“不要啊，不要打我儿啊”，石老二一把推开，棍子落在了老石身上，立刻在老石肉滚滚的后背上留下了红印，老石像杀猪一样嚎叫，想跑，被他爹铁钳一样的手捆住，摔在地上，棍子劈头盖脸地打在老石身上，老石哭喊到：“我错了！我错了！”* n1 I, o5 p/ T
+ t1 {( z3 W( p# m0 v$ {& W我站在一遍，看着老石在地上打滚，心里一阵快意，老石躲闪中也和我的目光相对过，那目光里再也没有傲慢和嚣张，完完全全是疼苦不堪，我也趁机对老石笑，极力报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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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Y' t" u+ z2 n; @: \他爹抽了不知多久，老石都喊不出声了，老周厉声说道：“行了”，老石爹又抽了几下，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嘴里念叨着：“对不起对不起”。+ ^6 @6 h9 K; n S% Z$ Q! ^
/ B+ [3 G- g3 N: t# X& Q* b/ P老石被揍惨了，大家也都无话，就离开了石家，留下躺在地上的老石，瘫坐在地上哭泣的老石娘，和呆若木鸡的老石爹。9 v" A7 |( N; D* L8 {2 ?2 _9 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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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之后很长一段时间，老石见了我都抬不起头来，我知道他这种傲慢到骨子里的人是不会服气的，但是他确确实实在我面前丢尽面子，因此，我们就当作不认识。9 Z3 w6 Q+ S' ^, o
6 {* i: ?0 f! t# a* l) c过了一段时间，假期快结束了，大虎又从学校回来，回家住几天。5 U& ~$ \. v& y: x) X; i, s/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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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6-21 19:4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