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球场的再遇# y$ Z# f, o3 u! {
“收拾好了吗,然然?”林远站在客厅门口,他穿着一套拉夫劳伦的休闲装,白色polo衫贴着宽肩,卡其色运动裤裹住修长的大腿,臀部挺翘的弧度在裤子下若隐若现,脚上一双休闲运动鞋,简约却透着精致。
* o% E* x: y) o1 w( v( m“来了来了!”林然从房间里探出头,瘦弱的身形在宽松的衣服下显得有些单薄。“叔叔你昨天不是说今天早上要开会吗,咱这是打算去哪呢?”
9 ]5 W7 Y0 G8 S* B$ [$ U* Q; h林远拎起车钥匙,转身对林然说:“先不开了,朋友约我打高尔夫,带你一起去。”林然揉了揉睡眼:“啊?高尔夫,我不会打,而且那是你的生意场合,我去不太合适吧?”林远拍拍他的肩:“没事,我教你,跟我去见识见识,总比你一天待在家里无所事事好。”% y( s+ F* B+ M: T
林然犹豫片刻,还是点点头:“那行。”
" S% c6 W1 T! S3 d+ s3 [5 D银灰色的雷克萨斯ES轿车驶出市区,窗外绿野渐浓,北川郊区的高尔夫球场在视野中展开。草坪如地毯般平整,松树挺拔如哨兵,林远停好车,带着林然走向接待处。“林总,这边请!”服务员接过他们的背包,安排球童开着一辆白色小观光车,载着他们驶向场地。& g8 f3 h: {! b+ N* o0 o' J* ]
球场入口,几个穿Polo衫的中年男人站在草坪边聊天,林远下车,迈开长腿走在前头,林然跟在后面,手插进兜里,低头盯着草地,心想这群人都是林远的生意伙伴,自己在这儿会不会太格格不入了。林远回头拉了他一把,他站到朋友中间,拍了拍林然的背,向众人介绍:“我侄子林然,北川科技大学的新生,刚来北川,今天碰巧带他出来玩玩。”一个戴眼镜的儒雅男人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镜框笑道:“林远,你这侄子长得俊啊,跟你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他是张启明,林远的生意伙伴之一。林远笑着点头:“然然,跟张叔叔打个招呼。”林然有些拘谨,低声说了句“张叔叔好”,却觉得周围的气氛让他有点喘不过气。
4 c \; |* `" Q; A张启明眯起眼睛,打量了林然几秒,语气带着几分赞赏:“哎呦!高材生啊,果然有你叔叔当年的风范。以后等我们这批人老了,北川可就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 D: j5 o+ w* R3 }' C% ~
林然被夸得脸一红,低头抿了抿唇,他偷瞄了眼林远,见他嘴角微微上扬,显然对张启明的夸奖颇为受用,“哪里哪里,张总您年富力强的,咱们小辈还得跟着您多学习学习呢。”林远客套道。# F% ~$ a V) j& H
球童递上球杆,林远接过步态从容地走到发球区,轻轻一挥,球划出一道弧线,稳稳落在远处。健壮的腰身在挥杆时绷紧力量,臀部微微起伏,姿势性感得雕塑家手下的艺术品。在场生意伙伴们纷纷鼓掌。“老林,还是你厉害,”张总笑着说,“不过今天还有个人要来,警局的,身手可不比你差。待会儿你俩得好好较量较量,看看谁才是场上的王者。”他顿了顿,眯起眼望向远处,嘀咕道:“奇怪,这个点了小高怎么还没来?”: E1 [1 {3 M! I! l. R0 j
话音刚落,一个高大的身影从会所方向走近。林然抬头一看,眼前人的如此眼熟——是高景程,那个在机场帮过他的高警官。今天他没穿那身笔挺的制服,一身黑色运动装勾勒出宽肩窄腰,汗水浸湿了衣角,隐约露出布料底下肌肉的轮廓。他停下脚步,摘下墨镜,露出一双锐利的眼,低声道:“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A& K/ Z$ U: h
老张哈哈一笑,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小子,总算到了。来,给你舅舅长长脸,小心别输得太惨哦。”7 _0 p% b& \9 l) A/ _
林远和高景程的较量很快成了球场的焦点。林远再次挥杆,动作流畅而有力,球杆划破空气的瞬间,他的衬衫紧绷,背部的肌肉线条清晰可见。球精准落地,引来一阵掌声。他转过身,擦了擦额头的汗,朝高景程微微一笑:“小高是吧,轮到你了。”
! _4 C! N0 A, x) w2 F/ d高景程接过球杆,姿态沉稳如猎豹蓄势待发。他深吸一口气,手臂肌肉鼓起,挥杆时腰身一扭,黑色运动装紧贴着臀部和大腿,勾勒出粗壮的轮廓,汗水从他侧脸淌下,滴在草地上,散发着一股混着薄荷和咸腥的气味。白色的球如离弦之箭,在空中划出一道优雅的曲线,弧线几乎与林远的如出一辙,稳稳落在同一片区域,甚至比林远的略远几米。在场的人纷纷惊叹,老张拍手叫好:“不分上下啊,这下有意思了!”1 m8 V5 M: N" K6 F3 w& [8 y
林远走上前,拍了拍高景程的肩膀:“不错,小伙子,有两下子。”高景程回头一笑,眼神中带着几分挑衅:“林叔,你也不赖,咱们再来几杆?”林然站在一旁,目光落在两个汗湿的男人身上,两种不同的男性魅力让他有些晃神。他心里暗自嘀咕:这两个家伙争起高下来,竟有点像小孩子斗气,跟平时那副沉稳成熟的模样真是反差太大,挺有意思的。
* L$ E L1 {" l% ^老张在一旁笑着打断了二人剑拔弩张的气氛:“行了,你们俩别光顾着比,我跟你林叔还有点生意上的事要聊。小高,你好好跟你林叔的侄子相处,教教他,别让他在这儿干站着。”他转身朝会所方向走去,林远和其他生意伙伴跟了上去,一群人谈笑着消失在草坪尽头。/ W9 o! v4 U) o! b8 | L' Y3 g7 a+ i
高景程点点头,目光转向林然,嘴角微微上扬。他走近几步,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磁性:“你叫林然是吗,又见面了,还记得我吗?机场那次。”林然脸颊微红,低声应道:“记得,高警官……机场那次还好有你们帮忙”心跳却不自觉地加快了几分。$ l) A" E: ^' b+ ]0 ]. {8 Q/ L- U
“以前没怎么打过高尔夫吧,来试试。”高景程将一根球杆递给林然。林然握住杆子,手足无措地摆弄着姿势,这是他第一次摸高尔夫球杆,之前只在电视上见过那些西装革履的上流人士玩这东西,心里一直觉得这是跟自己八竿子打不着的高雅运动,如今真轮到自己上手让他有点发怵。他握杆的手有些僵硬,尝试着挥了一下,球歪歪扭扭地飞出去,落在草坪边缘,离目标远得离谱。
4 Y; B; y# m4 d% m# ^' F9 Z高景程站在一旁,眉头微皱,显然有些看不下去了。“这样可不行,我来教你。”他走到林然身后,宽阔的胸膛几乎将他笼罩。他伸出手握住林然的手腕,调整他握杆的姿势。“手别这么紧,放松点,”他的手指粗糙而有力,指腹不经意地摩挲过林然的手背。
$ M5 V$ y% |+ W" i: e“身体站直,腰挺起来。”高景程的手顺势滑到林然的腰侧,轻轻一按,林然下意识挺直了身子。就在这时,他感到身后贴上来一股热量,一根粗长的柱状物顶住了他的后腰,隔着薄薄的运动裤传来清晰的轮廓,硬邦邦的触感像电流窜过脊背。林然心跳猛地加速,握杆的手指微微一颤,球杆差点滑落。
" p I) B5 d4 j高景程似乎毫无察觉,专注地带着林然调整姿势。他的胸膛贴得更近,呼吸喷在林然耳边,汗水从脖颈滑下,一股混着薄荷和咸腥的男人味扑鼻而来。那气味浓烈而真实,像烈酒般直冲脑门,让林然头晕目眩,几乎要醉倒在这片草地上。
' Y0 ]4 \9 L& e E! s“挥杆时手腕用力,腰跟着转,”高景程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幻想,手掌覆盖在林然的手上,带着他挥出一杆。球飞出去,虽然还是歪了些,但比刚才那乱七八糟的一击强了不少/ ~ |1 ~5 t. V* c$ j" `
“还行,再来一次。”他继续握着林然的手,同样的姿势,同样的粗长触感顶着后腰,林然咬紧牙关,努力压下那股热意。
; g i/ P. G \! l" i2 \$ M几次指导下来,林然的动作渐渐流畅起来。第三杆时,球终于飞出一道像样的弧线,落在草坪中央,虽然离洞还有距离,但已经有了几分样子。高景程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带着赞许:“进步不小嘛,小伙子。”林然也为自己的进步感到开心,他转身看向高景程,眼中闪着点崇拜,“那是我运气好,遇上了一位好老师。”高景程随即低笑出声,“那你要怎么报答我这位老师呢?学费可不能少哦。”他收回手,插进裤兜,歪头看着林然,戏谑道:“请我喝瓶饮料,就当学费了,怎么样?”林然脸一红,点点头:“好啊,成交!”二人转身朝休息区走去,林然跟在高景程后面,对方那身黑色运动装微微汗湿,紧贴着宽阔的肩膀和大腿,刚才顶在后腰的粗长触感仿佛还留着余温,让他耳朵有点发烫。; u, K9 [/ h2 k6 {5 C
休息区是个木质凉亭,两人找了个靠边的藤椅坐下。阳光被树荫滤得斑驳,洒在高景程的侧脸上,汗珠顺着他的鬓角滑下,滴在衣领上,散发出一股淡淡的咸腥味。林然从旁边的冰桶里拿了两瓶冰镇饮料,递给高景程一瓶,自己拧开另一瓶喝了一口,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去,总算压住了心里的那股燥热。& `3 y0 v- F. \! S
高景程接过饮料,仰头喝了一大口,喉结上下滚动,汗湿的脖颈在阳光下泛着光。放下瓶子,他擦了擦嘴角,随口问:“你以前真没打过高尔夫?第一次就能上手,表现已经很不错了。”林然被逗得笑出声,把玩着手里的瓶子,低声说:“没骗你,真没打过。我还以为这玩意儿挺难的,没想到有你在,杆子多挥几次就找到手感了。”
2 Y3 C+ R. g& E, @1 }林然靠在藤椅上,手里捏着饮料瓶,冰凉的水珠顺着瓶身滑到指尖,“对了高警官,今天不是工作日吗,你怎么没上班啊?警局放假吗?”,“不上班,我今天轮休,舅舅非拉我过来,说是放松放松,不然我平时哪有空玩这个。”! Z5 Q: @+ y- v, F3 M. P8 p
“你呢?不跟同学出去玩,跑这儿陪你叔叔打高尔夫,不嫌闷?”林然挠了挠后脑勺,老实说:“其实我刚来北川没多久,这是我第一次来。这次暑假在我叔叔这儿住一段时间,先熟悉熟悉环境,还没认识什么同学和朋友。不过我也没想到会在这儿学高尔夫。”8 w7 m6 R' _0 {+ g) ]8 @- T# e
高景程挑了挑眉,靠在椅背上,语气随意却透着几分暖意:“刚来北川吗?那你运气挺好,有啥事以后可以找我,你叔叔这么忙,有空我带你出去逛逛,北川这城市挺有意思,年轻人能玩的地方不少,像老街那边的小吃,还有湖边的夜景,都值得一去。”
6 l& b& ^& }* f) M9 n0 h7 r7 h' g( x“真的吗?”林然眼睛一亮,嘴角不自觉上扬,声音里透着掩不住的开心:“那太好了!我还担心以后没人陪我呢,有你在,肯定不一样。”他抿了抿唇,犹豫了一下,小声补了一句:“你是第一个我在北川认识的朋友。”" f' ]4 o5 V+ U
高景程听了这话,眼神里多了几分柔和。他拿起饮料瓶,轻轻晃了晃:“朋友?那行啊,小弟弟,以后就多靠着我点。”他喝了一口,目光落在林然身上,带着点长辈般的打趣:“不过你这小子,第一天就跟我混熟了,胆子挺大,适应得也快。”林然被逗得咧嘴一笑,挠了挠头:“那是高警官你靠谱,我才敢靠着你啊。”
3 f: B, N* a) \5 i$ f夕阳西沉,球场染上一层金光,草坪在余晖中泛着柔和的光泽,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聊得轻松随意。远处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林然抬头一看,林远和张启明等人从会所方向走了回来,手中夹着雪茄,脸上带着几分谈兴正浓的红晕。
8 D2 j- M3 W% r/ k9 W; P9 {5 Q" D“然然,今天打得怎么样?没给叔叔丢脸吧?”他走近几步,宠溺的拍了拍林然的肩膀,手掌宽厚温暖。
7 N- K8 \# g- g6 @& c高启程站起身伸了个懒腰,“他挺有天赋的,学得很快,假以时日他的水平比起你恐怕也不遑多让呢!”
' I1 l8 k6 [' ^5 g J: {; [老张推了推金丝眼镜,笑着接话:“呦,真得?你小子可不稀罕夸人,老林,你这侄子不错呀。”他环顾四周,提议道:“来,趁着光线好,咱们一起合个影,留个纪念。”
" V# C, `8 s5 M8 C- m# j4 N2 T众人纷纷点头,林然站起身,跟在林远身后走向草坪中央。张启明招呼球童拿来相机,林远和几位生意伙伴站成一排,张启明站在中间,高景程则自然地拉过林然,往自己身边一带:“来,然然,站我旁边。”他大手一抬,搭上林然的肩膀,指尖不经意擦过林然的颈侧,夕阳勾勒出他硬朗的侧脸。林然不自觉勾出一个笑容,心里涌起一阵甜蜜:被高警官这样拉着,真好。) f( C5 Z- R! O& p
球童按下快门,咔嚓一声定格了这一幕。0 X1 ^) b: n) K/ p- U" w
夕阳彻底沉入地平线,天边只剩一抹暗红的余晖。林然和林远坐上回程的车,引擎低鸣着驶离高尔夫球场,窗外草地的绿色渐渐被夜色吞没。林然靠在副驾驶座上,手里攥着手机,屏幕上正是刚才那张合影。他盯着照片上高景程的脸,线条刚毅的轮廓在夕阳下显得格外帅气,嘴角微微上扬的笑意透着一股沉稳的男人味。“然然,傻笑什么呢?”林远的声音从驾驶座传来,打断了林然的思绪。林然一愣,脸颊微红,赶紧把手机屏幕按灭,支支吾吾地说:“没……没什么,就是看看新闻。”: d( _, F1 X: r: X
“今天感觉怎么样?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没觉得太闷吧?”。林然坐直了些,点点头,声音里透着掩不住的开心:“挺好的,我本来还以为会很无聊,没想到高尔夫还挺有趣的。”林远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敲了敲,语气里带着一丝揶揄,“我看是那个高景程让你觉得有趣吧?想不到你跟他熟得还挺快。”林然的心事被戳穿后有些心虚,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叔叔的眼睛。“嗯,高警官人很好,我上次在机场里东西被偷也是他帮的我,还答应有空带我出去逛逛。”
( U5 V. q/ m' u, j) A `" I“这样啊,那我还没来得及好好感谢他,下次有空再请他吃个饭吧。你今天玩得开心,叔叔也就放心了。北川这边你刚来,多认识点新朋友,有个靠谱的人照应着,我也能少操点心。”林远语重心长地叮嘱着自己这位侄子。
- j$ F! S9 L* h( e2 ^: P车厢里安静下来,只有引擎的低鸣和林远偶尔哼起的调子,林然靠着车窗,望着窗外渐深的夜色,嘴角的笑意怎么也收不回去,心里的感情像春芽破土,带着点羞涩又按捺不住地往外萌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