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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Gaosiyang521

[原创] 苏梓樵和他的朋友们 大学生 偷拍 迷奸 剧情 多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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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7-13 05:27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苏梓樵会插谁
发表于 2025-7-13 05:46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每天必看,但是中间人物名字写错了吧,左凌怎么变成了从林?加油哦,每天等更新咯,心理描写很到位!
发表于 2025-7-13 07:27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写的太好了
 楼主| 发表于 2025-7-13 08:3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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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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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梓樵被他这副软磨硬泡的样子搞得是一个头两个大。他想发火,可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写满了“求求你”的脸,又实在硬不起心肠。他想推开他,可那只抓着自己衣角的手,虽然没用什么力气,却像有千斤重,让他无法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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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觉自己像被一张无形的网给缠住了,进退两难,左右为难。整个房间的空气,都因为这场无声的拉锯,而变得粘稠而又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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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苏梓樵的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着该如何体面地、又不伤情面地摆脱这个困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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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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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清晰的、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从客厅的方向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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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是开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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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梓樵和杨乐的动作,像按下了暂停键一样,瞬间凝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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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乐那只还抓着苏梓樵衣角的手,像触电一般,猛地缩了回去。他脸上的表情,从刚才的恳求和耍赖,瞬间切换成了做贼心虚的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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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梓樵则是在心里,长长地、如释重负地,吐出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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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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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沉稳的、带着几分疲惫的脚步声,从玄关处由远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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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乐,苏老师在给你上课吗?”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在客厅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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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杨乐的父亲,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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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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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苏梓樵脑海里闪过的唯一念头。杨乐父亲的归来,就像是天神下凡,将他从那个尴尬到能用脚趾抠出三室一厅的绝境中,硬生生地给拽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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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几乎是立刻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脸上迅速切换成了一副礼貌而又专业的家教老师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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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叔叔!”他朝着门口的方向,朗声应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劫后余生的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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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第一次见杨乐的父亲。之前来上课,要么是杨乐的母亲在家,要么就只有杨乐一个人。他只听杨乐提过,他爸工作很忙,是个生意人,经常出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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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乐也像个被抓了现行的小孩,手忙脚乱地把桌上的卷子摆正,坐得笔直,装出一副正在认真听讲的乖巧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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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稳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了卧室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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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了啊,苏老师。”男人一边说着,一边走了进来,声音里带着客气的笑意,“我总听我们家乐乐提起你,说你课讲得好,人也耐心。今天总算见着了,我得好好看看,是何方神圣把我儿子治得服服帖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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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语气很随和,像个普通的、关心孩子学习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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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梓樵也转过身,脸上挂着得体的、谦逊的微笑,准备说几句“您客气了,杨乐很聪明”之类的场面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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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当他看清那个走进来的男人的脸时,他脸上所有的表情,瞬间凝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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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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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窗明几净,窗外蝉鸣依旧,可苏梓樵却感觉自己像是被人一盆冰水从头顶浇下,从里到外,凉了个通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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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这个男人,穿着一身得体的商务休闲装,脸上带着和煦的、恰到好处的笑容,看起来儒雅而又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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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张脸……这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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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几个小时前,在那个热气蒸腾、气味混杂的“清泉池”澡堂里,那个盯着他身体评头论足,甚至还伸出手,握住他命根子仔细“研究”的……那个变态大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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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梓樵的瞳孔,在一瞬间缩成了两个最细小的点。他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仿佛所有的思维能力都在这一刻被抽空了。他张着嘴,呆呆地站在原地,像一尊被雷劈中的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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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是如此之大,却又如此之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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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到,他拼了命想要逃离的噩梦,竟然以一种最荒诞、最离奇、也最猝不及防的方式,主动找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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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个男人,在看清苏梓樵的脸时,先是闪过了一丝微不可察的惊讶。但那惊讶,转瞬即逝,快得让人以为只是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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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他的眼中,浮现出了一抹更加深沉的、混合着了然、玩味,以及……猎人终于将无路可逃的猎物堵死在洞穴里时,那种志在必得的、冰冷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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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僵在原地的苏梓樵,嘴角的弧度变得更加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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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他开口了,声音不大,却像重锤一样,狠狠地砸在了苏梓樵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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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巧啊,小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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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句轻飘飘的、带着戏谑意味的问候,像一把无形的锤子,狠狠地砸在了苏梓樵的神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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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大脑在宕机了数秒之后,终于重新开始运转。但他所有的思维能力,都只够支撑他做出一个最本能的、最僵硬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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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杨乐的父亲,那个澡堂里的变态大叔——然后,极其缓慢地、幅度极小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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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连一个敷衍的笑容都挤不出来,只能用这个僵硬的点头,来回应这场荒诞到极点的“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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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你认识苏老师啊?”一旁的杨乐显然没有察觉到空气中那诡异的、几乎要凝固的气氛,还一脸好奇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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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算是有一面之缘吧。”男人笑了笑,轻描淡写地揭过,然后很自然地在杨乐的床边坐了下来,摆出了一副要旁听的姿态,“你们继续,别管我,我就是看看我们家乐乐是怎么学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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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目光却像两道无形的枷锁,牢牢地锁在了苏梓樵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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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还怎么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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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梓樵感觉自己的后背瞬间就被冷汗浸湿了。他僵硬地转过身,重新坐回到椅子上,但整个身体都绷得像一块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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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敢去看那个男人,但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那道火辣辣的、带着侵略性和审视意味的目光,就停留在他身上,从未离开。那目光仿佛能穿透他的衣服,再次看到几个小时前,他在澡堂里那副赤条条的、毫无防备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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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对苏梓樵来说,是他人生中最漫长、也最煎熬的六十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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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觉自己不是在给杨乐讲题,而是在进行一场公开的、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真相的凌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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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嘴里,还在机械地、照本宣科地念着那些数学公式和解题步骤,但声音干涩、平直,不带一丝一毫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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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x趋近于无穷大时,这个函数的极限,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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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大脑,却早已变成了一锅沸腾的粥。无数个念头和画面在他脑子里疯狂地碰撞、闪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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澡堂里蒸腾的热气……那个男人直勾勾的眼神……自己被搓澡大爷拎起来的命根子……那只伸过来的、温热粗糙的手……以及,那句“我得拍个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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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画面像鬼魅一样,纠缠着他,让他坐立难安。他手心冒汗,后背发凉,连握着笔的手,都在微微地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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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感觉到,身后那个男人的一举一动。他能听到他偶尔翻动杂志的“哗啦”声,能闻到他身上那股淡淡的、高级的烟草混合着古龙水的味道。这些都像无形的鞭子,一下一下地抽打着他紧绷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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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产生了一种荒谬的错觉,仿佛那个男人就坐在他身后,用那只摸过他鸡巴的手,搭着他的肩膀,用那种低沉沙哑的声音,在他耳边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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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这道题的辅助线,应该这么画……”苏梓樵的声音出现了不易察觉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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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你怎么了?这道题你刚才讲过了。”杨乐一脸无辜地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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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哦……是吗?”苏梓樵猛地回过神,脸上血色尽失。他看到杨乐疑惑的表情,也感受到了身后那道目光里,似乎多了一丝玩味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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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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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能把头埋得更低,用眼角的余光死死地盯着墙上的挂钟,看着那根秒针,以前所未有的、令人绝望的缓慢速度,一格,一格地,向前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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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秒,都是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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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分钟,都像一个世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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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如此迫切地,渴望着下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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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7-13 09:22 | 显示全部楼层
不太喜欢杨乐杨毅这一段。有种被引诱迷奸的感觉,还是写回孙晓东吧
发表于 2025-7-13 09:32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写的太好了,希望继续坚持更新,么么哒
 楼主| 发表于 2025-7-13 09:45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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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章(一)杨毅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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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一个略带凉意的秋日午后。
市一中的校园里,银杏叶落了满地,金黄一片。空气中没有了夏日的喧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名为“初三”的、沉甸甸的宁静。新学期已经过去两个月,第一次月考的硝烟刚刚散去,一场关系着无数家庭情绪阴晴的家长会,正在各班级里如期举行。
三十七岁的杨毅,提前一小时结束了公司的高层会议,匆匆赶到学校。他将车停在校门外很远的地方,步行走进这片熟悉的、却又让他感到几分压力的校园。作为杨乐的父亲,他曾多次因为儿子优异的成绩,在这里接受其他家长的羡慕和老师的表扬。
但这一次,他心里有些没底
开学后的第一次月考,杨乐的成绩出现了明显的下滑,从年级前十掉到了三十名开外。班主任在电话里语气委婉,但言下之意却是希望他能多关注一下孩子进入“青春期冲刺阶段”的心理状态。
杨毅走进初三(二)班的教室,里面已经坐了不少家长。他找到了贴着“杨乐”名字的座位坐下,默默地看着儿子那干净整洁的桌面,心里五味杂陈。
家长会按部就班地进行着,各科老师轮番上台分析试卷,讲解考点。杨毅听得认真,却也有些心不在焉。
直到班主任开始进行总结,并“不点名”地提到几位“有潜力但最近状态不佳”的学生时,杨毅感到自己的脸颊微微有些发烫。
会议结束后,便是家长自由交流和与老师单独沟通的时间。杨毅正准备起身去讲台前找班主任,邻座的一位男士却主动转过身,向他伸出了手。
“您是杨乐的爸爸吧?我是杜飞的父亲,杜远航。”
杨毅抬起头,看到了一个气度不凡的男人。男人约莫四十二三岁,穿着一件质地精良的深色夹克,手腕上的表盘在教室的灯光下,反射出沉稳的光泽。他的脸上,带着一种自嘲而又无奈的微笑。
“杜总,你好。”杨毅认得他,之前在一些财经杂志上见过,知道他是做外贸生意的成功商人。他有些意外,没想到这样的人物,也会亲自来参加一场普通的家长会。
“杨总客气了。”杜远航苦笑了一下,指了指桌上那张惨不忍睹的数学卷子,“我可不是什么‘总’,就是个操心的老父亲。我家那小子,这次又给我考了个‘江山一片红’,我是被老师‘请’过来喝茶的。”
他坦率而风趣的自嘲,瞬间化解了两人之间的陌生感。
杨毅也被他的话逗乐了,心中的郁结似乎也舒缓了些许。“彼此彼此,我家这个也不省心。以前还挺稳的,这刚上初三,心思就野了,成绩掉得厉害。”
“青春期嘛,都这样。”杜远航靠在椅背上,像是找到了盟友,开始大吐苦水,“我家那个,现在门一关,我都不知道他在里面干嘛。问一句,顶十句。前两天还因为打游戏的事情,跟我拍桌子。”
“一模一样!”杨毅感同身受地拍了下大腿,“杨乐最近也是,话少了,心事重了。想跟他聊聊,他总说‘爸,你不懂’。”
两个在商场上挥斥方遒的男人,此刻,却像两个束手无策的普通父亲,在孩子的课桌前,交换着彼此的焦虑和困惑。他们发现,无论能签下多大的合同,赚取多少利润,都无法解决那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带给他们的、甜蜜又苦涩的烦恼。
他们聊着如何与孩子沟通,聊着中考的压力,聊着未来的升学方向。从教室内聊到走廊,又从走廊聊到校门口。
夕阳西下,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
“杨总,今天真是……受益匪浅。”分别时,杜远航真诚地说道,“感觉心里堵着的那口气,顺畅多了。”
“我也是。”杨毅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几天来的第一个真切的笑容,“以后得多交流,咱们这些当爹的,也得互相打气才行。”
他们互相留下了电话号码。
看着杜远航坐进一辆黑色的越野车离去,杨毅站在原地,秋风吹过,卷起几片金黄的银杏叶。他感到一种奇妙的、惺惺相惜的情感。
在这个所有人都只关心他飞得高不高的世界里,似乎终于遇到了一个,能和他一起,关心孩子飞得累不累的同路人。
自那次家长会后,杨毅和杜远航的联系,便顺理成章地多了起来。这份友谊的催化剂,正是他们各自的儿子。
在市一中初三的校园里,杨乐和杜飞是人尽皆知的“铁哥们”。他们的友谊,是那种典型的、充满了少年气的互补。
杨乐像个小太阳,开朗热情,人缘极好,总能轻易地将周围的气氛点燃。而杜飞则带着几分酷劲和玩世不恭,他见识“广博”,总能从网上看到各种新奇的段子和“人生哲理”,在杨乐面前扮演着“军师”和“领路人”的角色。
午休时,他们会勾肩搭背地去小卖部,为最后一瓶冰红茶的归属而“大打出手”;体育课上,杨乐用不知疲倦的奔跑撕开防线,杜飞则用一个潇洒的假动作晃过对手,完成一次心照不宣的传球;放学后,他们会挤在同一副耳机里,分享着最新流行的歌曲,夕阳将他们并肩而行的身影拉得长长的。
他们分享着关于女孩的朦胧好感,抱怨着永远也写不完的习题,也吐槽着各自那个“越来越不可理喻”的父亲。
“我爸最近神神叨叨的,老是半夜推门进来看我,跟查房似的。”杨乐一边运着球,一边抱怨。
“你那算好的了,”杜飞一个帅气的转身跳投,篮球空心入网,“我爸才是真烦,天天盯着我的成绩单,跟看股票似的,恨不得每分都给我画出个K线图来。”
少年们并不知道,他们口中“不可理喻”的父亲们,此刻或许正因同样的话题,而聚在一起。
校外的世界里,杨毅和杜远航的友谊也迅速升温。
起初,他们的相聚总是以家庭为单位。周末的农家乐烧烤,或是某个度假村的短途旅行。大人们在一旁喝茶聊天,孩子们则在另一边追逐打闹。杨毅的妻子温婉贤淑,杜远航的太太则热情健谈,两个家庭之间呈现出一种其乐融融的和谐景象。
但很快,杨毅和杜远航发现,他们两人之间,有着更多可以深度交流的共同语言。
他们都是白手起家的第一代企业家,都经历过创业初期的艰辛,也品尝过成功后的高处不胜寒。他们会在私密的茶室里,一边品着上好的普洱,一边探讨着最新的经济形势和行业动态。杨毅佩服杜远航在商场上的老道和果决,杜远航则欣赏杨毅在科技领域的敏锐和前瞻。
除了事业,他们聊得最多的,还是家庭和孩子。在这些私下的相聚中,他们卸下了在外人面前的所有伪装,展现出一个中年男人最真实、最柔软的一面。
“老杜,你说我们这么拼,到底是为了什么?”有一次,在微醺之后,杨毅看着窗外的夜景,感慨道,“公司做再大,钱赚再多,回家看到儿子跟你闹别扭,心里就堵得慌。”
“谁说不是呢?”杜远航深以为然地端起酒杯,与他碰了一下,“就是想给他们创造个好点的条件,结果呢,反倒把关系搞僵了。有时候真羡慕他们,无忧无虑的。哪像我们,肩上扛着公司,心里还装着个小祖宗。”
这种基于共同责任和困惑的惺惺相惜,让他们的友谊变得无比牢固。在彼此面前,他们不再是需要时刻保持完美的“杨总”和“杜总”,而只是两个为事业和家庭奔波的、会焦虑、会迷茫的中年男人——杨毅和杜远航。
就这样,在校园内外,两条本不相干的友谊轨道,因为父与子这层奇妙的纽带,而紧密地交织在了一起。
他们彼此羡慕着对方的儿子,又彼此分担着作为父亲的烦恼。在那个单纯的、还未被任何阴影所笼罩的时期,他们都真诚地以为,这份难得的、跨越了两代人的友谊,将会是他们各自平淡生活中,一抹温暖而亮丽的色彩。
初三上学期的期末考试,像一阵呼啸而过的季风,终于落下了帷幕。无论成绩是喜是忧,那根紧绷了数月的弦,总算可以暂时松一松了。
为了兑现之前的承诺,也为了犒劳两个辛苦了半个学期的少年,杜远航提议,两个家庭一起去市郊新开的一家温泉度假村,过个轻松的周末。这个提议,立刻得到了杨毅的热烈响应。
周六的午后,暖阳正好。
度假村里,和风式样的建筑点缀在山水之间,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悠闲的味道。女人们结伴去做SPA,而四个男人,则换上了浴袍,走进了热气氤氲的露天温泉区。
温泉池依山而建,用天然的岩石砌成,池水清澈,白色的雾气缭绕,宛如仙境。
“哇!爽!”
杜飞第一个跳进了池子里,温热的池水瞬间包裹住身体,让他舒服地发出了一声大喊。杨乐也紧随其后,笑着和他打起了水仗。
十五岁的少年,身体正处在最蓬勃的生长期,像一株株卯足了劲向上窜的白杨树。他们很快就脱掉了身上那件碍事的、湿漉漉的浴袍,只穿着一条平角内裤,在宽大的温泉池里嬉戏打闹。
杨毅和杜远航则选择了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将身体靠在温润的池壁上,任由温泉水浸泡着他们略感疲惫的身体。他们没有参与孩子们的打闹,只是面带微笑地,看着不远处那两具充满了青春活力的身影。
阳光透过缭绕的雾气,柔和地洒在少年们的身上。
十五岁的杨乐,身形修长,骨架已经拉开,但肌肉线条还带着几分少年人的清瘦,皮肤白皙,在水光的映照下,像一块温润的玉。他的笑容阳光灿烂,在追逐杜飞时,平坦的小腹上还没有明显的肌肉块垒,但充满了青春的紧致与弹性。
同样十五岁的杜飞,身体发育则显得更早一些。他的个头虽然比杨乐稍矮一点,但骨架更显敦实,肩膀也更宽。他的肤色是健康的小麦色,手臂上已经隐约能看到少年人特有的、流畅的肌肉线条。
他们无忧无虑地笑着、闹着,清脆的笑声在山谷间回荡。湿透的内裤,紧紧地贴在他们年轻的身体上,勾勒出那介于男孩与男人之间的、正在悄然发生变化的身体轮廓。水珠顺着他们光滑的脊背滑落,滴入池中,荡开一圈圈涟漪。
眼前这一幕,充满了生命最原始的、未经雕琢的美感。
杜远航看着,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他靠在池壁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由衷地感慨道:
“青春……真好啊。”
他的声音里,有羡慕,有怀念,也有一种属于中年男人的、对时光流逝的淡淡怅惘。
杨毅闻言,也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他的目光,温柔地落在自己的儿子身上。看着杨乐那张褪去了几分稚气、却依旧纯真的笑脸,他心中因为考试成绩而产生的那些焦虑,似乎也都被这温热的泉水所融化了。
是啊,青春真好。
好到让人嫉妒。
“想当年,我们十五岁的时候,还在哪儿玩泥巴呢。”杨毅笑着说。
“可不是嘛。”杜远航也笑了,“哪有现在孩子这条件。不过话说回来,老杨,你看他们俩,精力旺盛得跟两头小牛犊似的。真不知道我们到了这个年纪,还能不能有这劲头。”
“你就别想了。”杨毅打趣道,“我们啊,就安安心心在这泡着吧,这才是属于我们这个年纪的享受。”
两个父亲相视一笑,笑声中带着几分自嘲,也带着几分释然。他们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靠着,像两个疲惫的旅人,在途中找到了一个可以休憩的驿站。
不远处,是他们充满希望的未来——那两个正在水中嬉戏的少年。
而他们自己,则沉浸在温泉的暖意和对过往青春的追忆之中。
短暂的沉默后,杜远航似乎被眼前这幅充满活力的青春画面触动了心弦。他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靠在池壁上,目光悠远地看着远方的山峦,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
“说起来,”他缓缓开口,声音因为水汽的氤氲而显得有些低沉和模糊,“看到他们俩,就想起我十五六岁的时候。那会儿,可比他们野多了。”
杨毅闻言,也来了兴致,笑着问道:“哦?杜总年轻时,还有什么英雄事迹?”
“英雄事迹谈不上,混账事倒是一大堆。”杜远航自嘲地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几分过来人的洒脱,“那时候,家里管得严,越管就越想往外跑。逃课、翻墙、去录像厅看那些不让看的片子,什么事都干过。”
他用一种轻松诙谐的口吻,讲述着那些早已泛黄的青春往事。杨毅认真地听着,不时发出会心的微笑。这些故事,虽然背景不同,但那份属于少年人的、对世界的好奇和对规则的叛逆,却是共通的。
聊着聊着,杜远航的话锋,在不经意间,开始转向一个更私密、也更微妙的方向。
“我记得,那时候我们班上,也有个小子,长得白白净净的,跟你们家乐乐似的,成绩特别好,人也乖。”杜远航的目光,状似无意地瞥了一眼不远处正在和杜飞打闹的杨乐。
“哦?”杨毅应了一声,等待着他的下文。
“那时候,大家不都情窦初开嘛,班上的男生女生,私底下偷偷摸摸的,传纸条,搞小团体。”杜远航顿了顿,拿起一块湿毛巾,擦了把脸,似乎是为了掩饰自己眼神中一闪而过的、复杂的光芒。
他继续说道:“可我那时候,就觉得……有点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杨毅好奇地问。
“我对班上那些叽叽喳喳的女孩子,一点兴趣都提不起来。”杜远航的声音压低了几分,像是在分享一个藏了很久的秘密,“我反倒是……就喜欢跟那个白净小子待在一起。喜欢看他打篮球的样子,喜欢闻他刚洗完头、头发上那股洗发水的味道。甚至……在他身边,心跳都会莫名其妙地加速。”
他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端起放在池边的茶杯,喝了一口水,同时用余光,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杨毅的反应。
这是一个极其高明的试探。
他将自己真实的过往,包裹在“青春期懵懂”这件安全的外衣之下。这番话,可以被理解为一个直男对少年时代同性友谊的纯真回忆,也可以被理解为……一次含蓄的、对自我身份的暗示。
杨毅的脸上,看不出太大的波澜。他只是静静地听着,眼神中带着几分思索。对于杜远航这番“出格”的言论,他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惊讶或不适。
这细微的平静,被杜远航精准地捕捉到了。
他知道,他可以再往前走一步。
“后来啊,”杜远航放下茶杯,苦笑了一下,“我自己也觉得不对劲。那时候哪懂这些啊,就觉得自己是个怪物。后来长大了,结了婚,生了孩子,每天忙着生意,忙着生活,就把这些事,都压在心底了。时间久了,还以为自己早就忘了,早就‘正常’了。”
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目光再次投向那两个在水中嬉闹的少年,语气中充满了无限的感慨。
“可今天,看到他们俩这么好,这么……干净。我这心里,又翻江倒海起来了。”他看着杨毅,眼神真诚而又带着一丝探寻,“老杨,你说,人这一辈子,是不是总有些事,是藏在心里,不能对老婆说,不能对孩子说,甚至不能对任何人说的?”
这句话,像一把精准的钥匙,悄无声息地,插进了杨毅内心那扇尘封已久、连他自己都快要忘记的密室之门。
杨毅沉默了。
他没有回答“是”或者“不是”。
他只是拿起池边的另一杯茶,递给了杜远航,然后端起自己的杯子,与他轻轻地碰了一下。
“喝茶。”他低声说道。
这个动作,胜过了千言万语。
杜远航看着杨毅那双深邃的、隐藏着同样故事的眼睛,笑了。
他知道,他找到了自己的同类。
在缭绕的、暧昧的雾气之中,两个中年男人,完成了一场无声的、心照不宣的身份确认。一场心怀鬼胎的友谊,在这一刻,才算真正地,奠定了它最坚实、也最黑暗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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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5-7-13 09:47 | 显示全部楼层
opanmih 发表于 2025-7-13 09:22& A; O9 Y( H3 ]: H4 A* }% x# m2 _
不太喜欢杨乐杨毅这一段。有种被引诱迷奸的感觉,还是写回孙晓东吧

; \* `, P9 Z+ {1 d& o只是小说  都是虚构的。 孙晓东和丁帅那段纯床戏 我不太喜欢 我不擅长写床戏 太直接粗暴的描写 我也不喜欢
 楼主| 发表于 2025-7-13 09:48 | 显示全部楼层
Vodo 发表于 2025-7-13 05:460 o6 s, g4 C5 A" O4 k7 i: y
每天必看,但是中间人物名字写错了吧,左凌怎么变成了从林?加油哦,每天等更新咯,心理描写很到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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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的太仔细了 确实写错了 喜欢可以多多评论 收藏  有好玩的剧情点子可以一起分享哦
 楼主| 发表于 2025-7-13 12:1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一章 权力 新学期 实习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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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W  N; [' _八月底的蝉鸣声,像是被秋老虎榨干了最后一丝力气,在稀疏的梧桐叶间断断续续地嘶叫着,透着一股有气无力的衰败感。酷热的暑假,就在这日渐微弱的聒噪中,悄然走到了尽头。( W: A; T3 d- o2 @6 Y
杨乐正式步入了高三的学习生活。  P# c  A$ L' v: Q% `) h
开学前,苏梓樵给他发了条微信,内容公事公办,是询问新学期的安排。杨乐的回复很快,字里行间都是即将面临高考的毕业班学生特有的紧绷感。两人像是签合同一般,迅速敲定了新的约定:高三学业繁重,周末也要在学校补课,数学辅导便暂停,等寒假的时候再继续。' a# d# f! l$ ~# r  o2 q3 B
至于那个雷雨交加的夜晚,那个充斥着汗水、喘息、手电筒的刺眼白光以及少年人第一次喷薄而出的滚烫精液的房间,他们都很有默契地,再也没有提及一个字。
5 Q& |  q9 b5 d  o仿佛那只是一场被潮湿水汽浸透的、荒诞不经的梦。: W/ I7 P& e3 w( f  F8 i/ b$ X6 J
苏梓樵没有追问,杨乐也未曾吐露。他们的关系,在表面上倒退回了最安全的原点,干净得只剩下师生之谊。仿佛那晚的一切,只是夏日冗长梦境里一个过于真实的片段,天一亮,就该被理智地遗忘。. e( q. f  f5 z1 f4 @5 |( n4 l
苏梓樵偶尔和杨乐聊几句学习进度,互相道一声加油。那份心照不宣的沉默,如同一根看不见的丝线,将两人紧紧地捆绑在了一起,他们在各自的生活轨迹上按部就班,却又都在平静之下,等待着一场冬雪的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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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大学校园,苏梓樵便被另一股截然不同的洪流裹挟而去。/ k( |4 L1 g9 a1 l7 z
那个隐秘的、被暑气和欲望浸透的夏天,被他暂时尘封在记忆的角落。白昼之下,他需要扮演好另一个角色——那个永远可靠、无懈可击的班长。8 P- R; {& Y6 v5 l5 H) x6 L
班级里的琐碎事务如潮水般涌来,填满了他人前生活的每一寸缝隙。他得组织新学期的团日活动,把一张张表格和通知精准地分发到每个人手上,还要在老师和同学之间周旋,将那些纷杂的线头一一理顺,维持着表面的井然有序。+ p; I5 k- o9 C7 l; i0 m
除了这些,四六级考试的压力也悄然而至。厚厚的红宝书摊在桌上,密密麻麻的单词像一群沉默的蚂蚁,等着他去逐一攻克。他的时间被切割成无数个精确的片段,每一段都有明确的目标,不允许丝毫的偏离和分神。
4 F4 T! S* _2 K这种高速运转的忙碌,对他而言,既是责任,也是一种绝佳的伪装。它让他得以重新戴上那副优等生的面具,将那个在雷雨夜失控的自己,牢牢地锁在了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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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D( r) c; {升入大四,凌曜的时间陡然被拉长、摊薄。" V6 j2 W& F: i! i) U8 `
课表上大片的留白,非但没有带来预想中的轻松,反而催生出一种无形的焦虑。实习,是悬在每个大四学生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而对于凌曜这样骄傲的人来说,他要的绝不仅仅是一份实习,而是一块能奠定未来的、足够分量的跳板。
& A' S" e( _  C0 y# ]笔记本电脑的屏幕上,招聘网站的页面被一次次刷新。那些千篇一律的职位描述——“市场助理”、“行政专员”——在他眼里都显得平庸且乏善可陈,配不上他精心打造的履历。鼠标滚轮烦躁地上下滑动,屏幕的光映在他那张轮廓分明的脸上,照出一丝不耐。
% H- r. T  r- o' m, l4 P就在这时,寝室门外传来了室友的谈话声,声音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惊讶与羡慕,清晰地钻进了凌曜的耳朵。
! ?2 P0 \& i, I" O! X% G% u“可以啊哥们儿,居然搞定了强盛集团的实习?”
; @# z( F9 s9 ?) L9 D* u3 y  {2 Y0 {1 e另一个声音立刻接了上来:“强盛集团?就那个……前段时间赞助咱们歌手大赛的那个?”
% f. q  A1 s+ L9 v“对,就是他们家!”
, B8 O- b! j( z8 m4 F+ c“强盛”这两个字,像一颗石子投入凌曜烦乱的心湖,瞬间激起了一圈精准的涟漪。他滑着鼠标的手指猛然停住,目光从屏幕上那些乏味的岗位上移开,变得深邃而专注起来。
! x# s; ?1 d5 Z7 O) b一个念头,如藤蔓般迅速攀上心头。他想起了那个在饭局上谈笑风生、眼神里却藏着老道与算计的男人。
. t9 B: |2 V/ ^) ^刘强。
: H% P: O  Y; Q1 z4 o, d6 U& C) Y7 D凌曜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他知道,或许有一条捷径,不必再像这样,于人海中捞针。
% F7 V& [5 T* @0 W8 M3 L招聘网站上那些黯淡的字眼,再也无法吸引凌曜半分注意。7 @/ e" c2 h% ^+ S8 r6 Z
他果断地关掉页面,指尖在屏幕上轻点,熟稔地找到了那个沉在通讯录里,却分量十足的名字——刘强。
$ [$ u7 _9 o  i  g' @这张无形的网,他已经织了数月之久。" N0 n8 @% O( J/ v' C3 Z  V! j8 Z
从那次饭局之后,凌曜便开始了一场不动声色的经营。刘强发的每一条关于商业洞见的朋友圈,他的点赞从不缺席,偶尔还会附上一句恰到好处、显得颇有见地的评论。每一个大小节日,他祝福的问候都会准时送达,既不显得过分热络,又维持着恰当的晚辈姿态。
5 a: U6 W. b. k: U而刘强,这位在商场里摸爬滚打多年的猎手,也乐于陪着他玩这场心照不宣的游戏。他会时不时地回复一两个表情,或者简单地说一句“谢谢”,像是在投喂池中的锦鲤,既不让它饿死,也不让它饱足,始终吊着它的胃口。
) C0 U% ]5 S1 w! ~- k8 n2 L这种微妙的互动,让凌曜确认,自己在这位大人物心中,至少留下了足够清晰的印记。
# E* c. {3 s3 c8 [, K8 O) }; L现在,是收网的时候了。
) L2 [/ b( ~  D3 e( Z- r他在对话框里,逐字逐句地斟酌着自己的“话术”。这封信的遣词造句必须堪称艺术:既要流露出一个即将毕业的大学生对未来的些许迷茫,又要不经意间展露出自己的能力与自信;既要表达出对刘强这位成功前辈的仰慕,又不能显得卑躬屈膝,失了风骨。
$ @* V& ]: H. c6 x! D最终,一篇完美的短文在输入框里成型。它将一份赤裸裸的求职意图,包装成了一次谦逊的“请教”,将对实习机会的渴望,转化成了对投身事业的热情。
: J6 j: f  V7 b. n" o- u凌曜反复默读了两遍,确认每一个字都无懈可击。然后,他深吸一口气,按下了“发送”键。
; L7 ~% S. ~* j, y8 ^) M信息发出,聊天界面一片安静。
* J! u7 ~% N* l0 ^, w他知道,鱼饵已经抛下,接下来,就看那条大鱼,是否愿意咬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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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刘强,正置身于一片碧空如洗的高尔夫球场。
茵茵草坪延伸至视线尽头,空气里弥漫着青草与泥土的清新气息。清脆的击球声后,白色的小球划出一道优雅的抛物线,精准地飞向远方的果岭。这是一种属于掌控者的从容与闲适。
口袋里的手机传来一阵细微的震动。
刘强优雅地收杆,将球杆递给一旁的球童,才不紧不慢地掏出手机。屏幕上跳出的名字是凌曜,下面跟着那段被精心雕琢过的、滴水不漏的文字。
刘强的嘴角,在那一瞬间,勾起了一抹几乎无法察觉的、猎人般的微笑。
他甚至没有去细看那段文字写了什么,因为那并不重要。他知道,这条他看中的、足够聪明的鱼,不仅咬了钩,甚至还试图自己跳进船舱里来。
他没有回复任何文字。
文字的往来太慢,也太缺少戏剧性。他更享受在突袭中,聆听猎物心跳失速的声音。
他直接按下了通话键。
电话接通得很快,那头传来凌曜略带一丝不确定,却又极力保持镇定的声音:刘总?
刘强轻笑一声,声音透过听筒,带着阳光的暖意和不容置喙的权威。他没有绕任何圈子,仿佛只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却直接抛出了那个凌曜梦寐以求、又远超他预期的恩赐
小凌啊,他说,背景是空旷球场上偶尔传来的风声,你这条微信来得正好。
他顿了顿,似乎在欣赏电话那头瞬间屏住的呼吸。
我身边,正好缺个助理。
刘强的声音依旧不疾不徐,每一个字都像是经过精心计算的砝码,轻轻地,却又沉重地,落在凌曜心里的天平上。
活不累,他轻描淡写地继续说道,每天帮我整理一下文件,预约个会议,偶尔跟着我跑跑商务,出个差什么的。
这些词句,通过电流传来,在凌曜的耳中却分解成了另一番景象。
整理文件意味着他将触碰到强盛集团内部真正的商业机密;预约会议意味着他将熟知刘强社交网络里的每一个关键人物;而跑跑商务出差,则意味着他将作为刘强的影子,以一个代言人的身份,提前踏入那个他梦寐以求的圈层。
这哪里是一份实习,这分明是一张直通权力核心的入场券。
电话那头,刘强似乎是算准了凌曜的失神,再次抛出了更具诱惑力的条件:实习期六个月,要是表现好,可以直接转正。
一锤定音。
凌曜的心脏狂跳起来,巨大的狂喜几乎要冲破他引以为傲的冷静。他甚至能想象到电话另一头,刘强正悠然地挥动着球杆,而他自己,则像一个屏息等待宣判的囚徒。
就在这时,刘强用一种近乎慵懒的、带着一丝戏谑的语气,为这场单方面的恩赐画上了一个完美的句号。
“……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了。
这句看似询问的话,却像一只无形的手,瞬间扼住了凌曜的呼吸。它将一场居高临下的施舍,巧妙地伪装成了一次平等的邀约,将所有的主动权和感激,都推回到了凌曜这边。
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别的选择。或者说,这根本就不是一道选择题。
我愿意!
凌曜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急切与颤抖,谢谢刘总!我非常愿意!
电话那头,刘强笑了。
是那种猎物精准地踩入陷阱时,猎人发出的,心满意足的笑声。
刘强又随意交代了几句入职的时间和对接人,便不带一丝拖泥带水地挂断了电话。
听筒里只剩下冰冷的、宣告通话结束的忙音。
凌曜却像是握着一块滚烫的烙铁,久久没有将手机从耳边放下。巨大的喜悦像醇厚的电流,从指尖窜遍四肢百骸,让他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他紧紧攥住手机,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仿佛要将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牢牢攥在手心。
世界,从未如此清晰而明亮。
他推开寝室门,脸上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胜利者般的微笑。恰好,那个刚刚在门外讨论实习的室友正从走廊经过。凌曜走上前,用一种看似不经意、实则带着几分审视的语气,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对了,刚才听你们说,你也拿到强盛的offer了?恭喜啊。哪个部门的?
那同学显然没料到学生会主席会主动搭话,有些受宠若惊,连忙回答:嗨,就市场部的一个实习生,打杂的。他的语气里,有拿到大公司实习机会的兴奋,也有一丝对职位普通、前途未卜的坦然。
打杂的。
这三个字,像是一阵和煦的春风,吹进了凌曜的心里。
他脸上的笑意更深了,那是一种不动声色的、源于对比的优越感。他友好地又拍了拍室友的肩膀,说了几句好好干,前途无量之类的场面话,然后转身走回自己的座位。
内心的满足感,在这一刻,被彻底点燃,升腾到了顶点。
原来,通往罗马的道路,真的不一样。有的人需要挤在千军万马的独木桥上,为一个打杂的岗位争得头破血流;而有的人,只需要一通电话,就能直接被领进权力者的内室,成为贴身的助理
他,凌曜,显然是后者。
自从上次在宾馆,将丁帅从里到外彻底了一遍之后,那个漫长的假期里,孙晓东的生活便多了一份隐秘的调剂。
手机屏幕上,丁帅的头像总是很活跃。那些挑逗的、直白得近乎淫荡的文字,像一根看不见的线,一头连着他胯下那根被反复赞美的大鸡巴,另一头则牵着那个在床上哭喊求饶、却又食髓知味的狗儿子
这是一种低成本的维系,一场心照不宣的游戏。孙晓东享受这种隔着屏幕的掌控感,他偶尔丢下一两句更具侵略性的荤话,就能轻易点燃对方的欲望,换来一连串更加露骨的、臣服般的回应。
然而,当喧闹的假期结束,校园重归正轨,那根无形的线,开始松了。
丁帅的回复变得迟缓,字句也从大段的热情洋溢,变成了寥寥几个字的敷衍。那种曾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的、恨不得立刻扑上来的热度,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冷却。
对于这种变化,孙晓东并不感到丝毫意外。
他靠在寝室的上铺,指尖在手机上无意识地划过,眼神平静无波。他从未对这段关系抱有任何超越肉体的幻想。从一开始,这就是一场基于欲望的公平交易,一场短暂的露水情缘。
猎人对于猎物的习性了如指掌,也深谙饱足之后必然会到来的厌倦
孙晓东的嘴角勾起一丝自嘲的弧度,心里想得透彻:
毕竟只是炮友关系。
一根鸡巴而已,总有吃腻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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