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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0-31 2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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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各自
今天，窗外下着雨。推开窗，秋雨寒凉，躯体温暖。关上窗，玻璃上模糊的照应着28岁的自己，然后雨水流淌，安静的。这个年岁褪去了青涩，远离着衰老，内心的沉淀依旧不足，残缺的遗失依旧渴需。沉静也纷扰。所以，若是要我杜撰一段故事也许并不困难，然而现在，往往很难去评说以往的自己，甚至就连“昨天”，都找不到从容的言语去记忆。就深深的感觉到，自己身处一场漫长的化学实验，每一秒钟都在进行着化学反应。潜移默化的，或者骤然巨变的。以往变作了结晶，未来飘渺不定，而现在，只有一个人的，安安静静。
^9 j4 ?2 L9 Z7 ^: g' _' ^这感觉就像那时候和飞在一起喝酒。自从我们变得熟悉开始，我们就用一种看起来很“奇怪”的方式相处，不像我和宏，和虎子之间那么放纵无厘头的开玩笑，也不像其他朋友那样一起做一件两个人都喜欢的事情，甚至言语都很少。但是每次他想要喝酒的时候，便会叫上我一起。! ]# E9 i, T: G1 L! B |( b
我们两个人，在晚上偷偷的爬到宿舍楼的露台上，然后一人一瓶啤酒，中间放着一包烟。也许眼睛确是盯着那片寂静如空洞的操场，然而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于是谁都安静。听得见他大口咽下酒水的声音，听得见他轻呼出烟气掺进微冷的夜风，也听得见自己心里小小的叹息引发着回忆。。。良久，飞躺下来，把自己的双手枕在脑后，像是自言自语的说：“我喜欢看星星。”于是我也躺下，脑袋在坚硬的地面上来回扭转，本就闪烁的星星，摇摆晃动间更像是一条璀璨的河流。“硬汉居然喜欢看星星？”我这么说。“球的硬汉。不硬别人会欺负你。”这句话被他说得真实却清淡，然而我还是因为这言语间流露的压抑而停止了摇晃，全神贯注的，想要继续听下去，可是飞却转而说：“酒也是个好东西。”然后他就潇洒的躺着灌起酒来，于是，我也不继续问。“你喜欢什么？”他问我。一时间也还真想不出，便说：”不知道，反正不喜欢星星。”“为啥？”飞转头看着我问。我说：“白天看不见，天气不好的时候也看不见，想见不能见很折磨，而且不长久。”他突然笑起来，好像听见的是笑话一样，“跟个娘们似的。”是啊，确实很像，因为那一刻我想起的是覃叔。我笑笑，也不辩解，听他继续说：“娘们真的烦人，天天粘着我，动不动还生气，我可不管球。”我笑出声来，“那叫恋爱行不行？”他急了：“啊，恋爱就得TM时刻粘着？课间粘，吃饭粘，我TM踢个球她都粘，烦不烦？娘们都烦。“我侧过身，问他：“那你为什么谈女朋友？”他沉默半天，说了句，“不知道，谈一个烦一个。”大概他只是想有一个人不远不近的陪伴着吧，偶尔想起来会觉得自己并不孤独。每个人自己心里缺失什么只有自己最清楚，但是总也说不明白。“那你烦不烦我？”我问。他愣了一下，盯着我问：“我烦你干啥？”“你说我像个娘们啊。”他吐了一大口气，也侧过身来对着我说：“嘘，你个B就是说话文绉绉的，像个娘们似的，你说，为啥就为啥呗，你B偏要说为什么，多说个字你也不嫌累，说话都跟写作文似的，不像娘们吗？”听得我直发笑，然后我们就讨论起“爷们说话用词”来，比如”气死了“该说成”我操“，“走开”该说“滚球”，等等，到最后飞说，很多事情无所谓的时候可以置之不理，如果觉得生气，那就要直接的回击。也许偏激，但是对于一向内向，甚至软弱的我来说，觉得有些道理。到今天再想起这句话，就好像是又看到了以那种状态生活着的飞活生生的站在眼前一般。那天的酒很早就喝完了，烟也没有抽几支，就是一直聊了很久，淡淡的，随心所欲的，但是每每将要触碰到彼此内心的时候就停下了，明明看着他欲言又止，却又许久的沉默了。也许他也像我一样，都有不愿提及的痛，都有说不出口的伤。某些经历已经变作了鸡蛋坚硬表壳后面，那团让彼此各陷其中的瘀伤。
& L( d0 } P2 F3 ]+ |( j何种关系，最难在于交换温柔。于是我和飞，只是感到彼此相处舒适，愿意重视彼此，但是终于还是不肯交换心底最后的，也是最为难以启齿的秘密，舍不弃，却又无法深入的朋友关系。1 v* f2 P- D/ x2 o8 c, H- t% ^; p% I
这些问题想了很久，但是自己怎么也弄不明白该怎么做。如果，他知道了我同性恋的身份以后又会怎样呢？应该会觉得很糟糕，很厌恶，很后悔和我认识吧，或者我们两一起喝着酒，抽着烟，一起看星星的日子都是他最深恶痛绝的回忆吧。当时同性恋这个词于我来说不只是一个身份的标识，更是一个沉重压抑的自卑而又羞耻的壳。后来索性不去纠结，自然而然的度日，烦恼似乎也很少很少来扰，偶尔的烦乱不过也就是门口偶尔飘来的一下片枯叶，捡起来，丢掉，便是。
) Z8 s# t) v/ U4 _8 f时间一直到了寒假前，哥哥又一次的来看望我，准确的说是看望我们，又是一顿好饭。席间听哥哥说这次是休假，冬季也没有什么比赛，母亲说要给哥哥介绍对象，便回来了，顺便来看看我。听到“介绍对象”这个词我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好？坏？生气？难过？还是高兴？分不清楚。宏张个大嘴问：“我没记错的话你才21吧？这么早要结婚？”随和的哥哥早和这帮没大没小的怪物揉成了同龄人一般，呵呵笑着说：“我妈定的，随她高兴吧。”宏那半张夸张吃惊的脸特别的搞笑，“都20了还听妈妈的？”虎子一拍宏的后背说：“谁一天和你似的，别说妈，就是王母娘娘能管得了你不？”宏一听，特别来劲，甩了一下飘逸的二八分，得意道：“那是！我妈让我学小提琴，我偏不，。。。。”宏话还没说完，虎子便抢着说：“你就爱吹箫！”惹得我们笑了半天。哥哥说：“你们现在可真完蛋啊，啥都知道，我这么大的时候只知道踢球。”听见踢球，飞来了劲，和哥哥聊足球去了，宏和虎子边吃饭边斗嘴，就剩下我还在想着哥哥要被母亲“介绍对象”的事情。想来想去，最后还是觉得很开心，只是有种“哥哥要被别人夺走了”，这么一个自己都觉得幼稚的小念头。那天哥哥临走的时候送给飞一件礼物，一个很好看的足球，并且说放寒假要飞到家里来玩，一起踢球去。那天是我见到飞最开心的一天。我很感激哥哥能为了我做这些，虽然他自己却说“这都小事。”，然而我却很温暖。家人和谐，朋友愉悦，还有比这更好的么？没有。甚至那一刻我完全的想不起覃叔。那天还记得宏凑过来真切的对我说：“哎，叫你哥有时间学学音乐呗！“我说：”干什么啊？”他贱贱的说：“到时候也送我个钢琴啥的呗。”听得我们都在笑，笑得很开心，怪物们都羡慕我有一个这样好的哥哥，而我，也觉得自己因为这个完美的，不可方物的哥哥，似乎就快要走出“同性恋”的阴影了。9 G1 o m3 b3 `8 }
然而，这感觉也不过终是事与愿违之前的回光返照罢了。: P$ V1 v+ m* n2 |6 O4 |2 u6 A
刚放寒假，母亲还没有回来，家里只有我和哥哥。飞每天都来找哥哥玩，开始时我们还是三个人一起去体育场或者篮球场，但我到底是个运动废物，才跟去了两天就腰酸腿疼的赖在家里，说什么都不肯再去了。于是那一星期就是他们出去踢球，我在家里做晚饭，然后一起吃饭，飞道别回家，日子很有意思。其实足球对来说挺难理解的，在我看来好像就是两帮人你追我赶的踢一个满地乱滚的皮球，再有两个精神紧张的人在球门前左堵右挡，也看不出乐趣在哪里，就算哥哥给我耐心的解释，最终面对我傻傻摇着的头，哥哥也只好无奈的摇着头，讪讪的说：“你该干嘛就干嘛去吧。”我唯一能让哥哥在我的运动方面感到欣慰的就是，我能通过球服辨认球队的名字，仅此而已。所以晚饭最具娱乐性的节目就是，这两个热爱运动的人合起火来笑话我，各种明朝暗讽能让他两笑得把饭喷出来，我也只能无奈的跟着笑，谁叫咱运动废物呢。快乐，不过如是。
9 r; }& H- @) A+ M: E4 e某天，依旧是他们两人出去玩，我刚穿好衣服准备去买菜，母亲就回来了。我见母亲，很热情的打着招呼，并上前接她手中的大衣，不想母亲只是“恩”了一声，径直的绕过我，自己把衣服挂在衣架上，看也不看我的问：“你哥呢？”我觉得母亲是这么久以来一直无法原谅我的过错，毕竟确实是自己犯了不可弥补的错误，哪里还敢有别的想法，只好满脸对其不太自然的笑说：“和我同学玩去了。”母亲突然看着我，一脸狐疑的问：“你同学？你哥和你同学有啥好玩的？”那样的表情让我觉得很不自然，我小声的说：“都喜欢踢足球，就，踢球去了。”于是母亲也没再说什么，自顾自的忙乎起来，而我，则带着手足无措的尴尬躺在自己床上看着书。眼睛看着，书页翻着，但是一个字都没有钻进脑子里面去。胡思乱想着。惴惴不安着。隐约却明确的感觉着，和母亲之间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C( S$ Z5 x& r/ a
晚上哥哥和飞回来的时候，看见母亲，飞很礼貌的打着招呼：“阿姨好。”而母亲却是上下打量着飞，然后才说：“好，来吃饭吧。”飞推诿着说太晚了，家里等他吃饭，然后抱着球就走了。母亲赶紧和哥哥说：”你一天这么大的人了，带着小孩瞎玩什么？我让你回来找你X姨（媒人），你也不去，非要我回来给操持是吧？”哥哥傻笑着，一面含糊的啰嗦着什么。而我一直被母亲对我，大量飞的那些眼神儿弄的既是困惑，又是尴尬。“你啥也别说了，明天我跟着你去见你X姨去。”母亲边说边拿起碗来盛饭。“妈，我不想去。”哥哥一脸为难的说。母亲端着碗的手就停在了半空中，瞪着哥哥说：“为啥不想去？”“我。。。”哥哥一边挠着眉毛一边低下头喃喃，“我。。现在太早了，我不想结婚。。还。。”母亲继续盛饭，道：“哎哟，先见见面，行的话先谈着，明后年结婚也行啊。人家听说是要给你找对象，那可积极着呢，两三天给我打一个电话，问我有这个要求那个要求没，我说人好就行，别的还不是得你自己去看？”母亲盛好了饭，拿起筷子，示意吃饭，我看哥哥的脸上却好像有些暗淡，也没有想吃饭的意思。母亲又唠叨半天，看哥哥有点不对劲，便说：“你倒是吃饭啊。咋的？就这么不想去？害羞了？”哥哥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抓起筷子，又架在碗上，说：“妈，我有喜欢的人了。”我也想起那次和哥哥谈话，哥哥确实说过。然而母亲听见这句话一下子就不乐意了，”哪个？就上次你带来的那个？不行不行，那个绝对不行。。。”母亲连连摇头。我看见哥哥皱了一下眉毛，“人家怎么不行了？”母亲索性也放下筷子，一本正经的和哥哥说：“太矮了，和你走到一块也太不相称了。你看你一米八的个头，找个不到一米六的好看啊？再说你长得又这么精神，找个更好点的不行？那姑娘确实是有点。。。。”“哎哟，妈，你不是说人好就行吗？”“对啊，人当然要好了啊，那我也得为你们的孩子想想吧，你说到时候你找个这么矮的，万一孩子。。。对吧？这可不好说，这是能遗传的。”哥哥开始不说话了，拿起筷子闷着头吃起饭来。我知道这是哥哥生气了。哥哥从来不是一个爱争辩的人，很多时候有话也不知道怎么说出来，一生气就是闷着。我看见哥哥胡乱的往嘴里塞着饭，觉得很紧张，想说什么又不敢，我现在特别的害怕母亲，于是也赶紧低着头闷着吃饭。母亲倒是没完没了的还在说：“听妈的，妈给你安排的错不了，我们都是过来人了，看人准着呢。明天你X姨给你介绍的是个刚毕业的姑娘，人家学历高着呢，刚毕了业就进咱们XX银行了，你X姨说人长得可漂亮了，身段也高，你见见看喜欢不。。。。”哥哥一边吞饭，一边小声嘟囔了一句：“我又不是挑大白菜，捡着个大的要。。。”我低着头没忍住的把饭喷了出来，差点笑死，还不敢笑，就憋着，整个人在那抖。哥哥看见我喷饭的样，也有点没忍住，但也憋着笑，还对我挤着眼睛。“哎，你说这话。。。就按照你说的，”母亲倒是一点也不觉得好笑，还是一脸正经的说：“你看啊，娶媳妇不都是花钱？那当然找个好的了？你爱当成是买白菜，就当是买白菜吧，啥也别说，明天咱两一块去。”我两还在笑，憋的脸都红了，肚子都有点疼，“嘿嘿”的干脆忍不住声音了。母亲一拍桌子，“吃饭，笑什么笑，多大的人了，还拿娶媳妇和买白菜往一块说，越活越回旋了你是。”我们就这么吃完了一顿饭，饭后哥哥叫着我出去了，说是想买双皮鞋，趁着没关门赶紧去，母亲一边唠叨哥哥贪玩，我两一边奔了出去。1 E) o5 N2 N$ h; w& z
“哥，你很喜欢那个女的么？“一出门我就急切的问。”恩，喜欢好几年了都。”我是真没想到。我对哥哥的私人生活可以说是完全的不知道，像一张白纸似的，甚至连哥哥喜欢好几年的人，我却连见也没有见过。“拿你怎么不跟咱妈说说呢？”“说了啊，你刚才又不是没听见。”哥哥无奈的摆摆手。“我是说你就没坚持坚持？”“我坚持啥？咱妈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决定的谁能改了？”哥哥很了解母亲，所以很多事情他都是顺着母亲的意思来，所以母亲眼里的哥哥是个很懂事，很孝顺的人。“那你喜欢了这么久的人，最后不能在一起，岂不是很。。”心里真的是有点为哥哥难过。“哈哈，你以为我就那么一点”挑大白菜“的本事？”哥哥这么一说，我两又是笑的前仰后合的，笑的我也没力气问，等笑够了，哥哥说：“也不用惹咱妈生气，我去就是了，到时候就说没看上，次数一多，妈也就没心思管了。”“你挺贼的么，看不出来我哥还有心眼了啊？”“废话啊，我又不是个木头。”“恩恩，就是四肢发达，头脑那啥了点。”说完就被哥哥追了半条街，打打闹闹的哥哥其实就是个孩子，他的内心始终都是纯善而又简单的，不像我总是情绪复杂，顾虑纠结。所以，我还是有些担心，我总觉得母亲不可能就这样按照哥哥说的会“没心思管”了，就像我和母亲一样，至今，我也没获得母亲丝毫的原谅与宽容。跑累了，手也觉得冷，无奈外套上的兜太小，只能把手往袖子里面缩，哥哥见了，抓起我的手就塞进了他大衣的口袋，用他的大手捂着。很暖。
5 Y# \+ p1 v7 k) Y0 w6 q. O4 a第二天。哥哥在母亲的要求下，换了一身西服，深蓝色，板板整整的把哥哥的身体裁成了直长的轮廓，而每一条直挺的线条又都被哥哥结实的肌肉填补的更加饱满，异常严肃的性感，好看。可是他自己倒是不习惯，一会拽拽衬衣的领口，一会又抻弄着下摆，甚至系鞋带都没有蹲下去，只是弯着腰，最终憋得一脸红。母亲和哥哥出去不久，飞来了。看他抱着足球我就知道，昨天忘记和他说了。我说：“我妈带着我哥相亲去了。”“哦，那我回去了。”飞转身要走，我说：“你小子行啊，我哥不在你就走了？你和我哥是同学是吧？”他干脆走进门里，说：“哎哟，你B真是事儿多，我找你哥踢踢球呗，找你干啥？你又不会。”“进来抽根烟呗，不然呢？”我给他拿了脱鞋放在脚下，就去拿烟，转过身的时候发现他还是在那里站着，很踌躇的。“快点，进来。”我招呼着他。只见他很快速的蹬掉鞋子，两只脚又很快速的插进了棉拖鞋里，速度虽然很快，但我还是看清了那双破着洞，让两个大脚趾袒露在外的灰白袜子。这就是他的窘迫，他的踌躇。心疼还是我的第一反应，这样冷的天气里，居然穿着这样的袜子。我什么都没说，就当没看见，然后到我屋里抽起烟来。他看见我的桌子上堆满的书，说：“哎哟我操，这么多？”边说边随手拿起一本来随意翻着，然后又合上，“我一看这么多字我眼睛都瞎。”“其实心烦的时候看看书也不错，打发时间。”“真的？”我点点头。然后他就趴在床上看起来。我此刻想的还是他脚上那双破掉的袜子，然后突然想起刚入冬的时候哥哥送给我一双很厚实的足球袜，我便在自己的衣柜里翻着，找到了，拿在手里，说：“哎。。。。”这一切都做完了，我才想起他“爷们穷死都要骨气”的自尊来，后悔得很。他看着我手里的袜子也没吭声，也没表情，让我更紧张，我赶紧语无伦次的说着：“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送给你。。我。。我没有笑话。。”他拿过我手里的袜子，有一点尴尬的说：“呵呵，还是皇马的。”他来回看着，也没有看我，小声的说：“谢谢。”这是我第一次听见他对我说“谢”。后来他说是因为自己爱踢球，袜子破的太快，很费钱，能补的就补，不想补的就凑合着，还说“还是夏天好啊，袜子都不需要。”确实，这样的事情的的确确是难以让人开口说出来的，更不要说被别人看到，但是我想，总有那么一个人是你愿意在他面前讲述窘迫的，总有那么一个人你愿意完全的信赖他，也总有那么一个人给与你的不是嘲笑与眼色，而是帮助与理解，这个人大概就是“朋友”吧。我很开心飞能够接受这双袜子。虽然那只是这么一点点的小到微乎其微的事情，但是它丰富了我内心叫做“友情”的感情神经。后来飞说想要借一些书回去看，我便帮他挑。每一本他都打开看上几页，不喜欢就不要，最终他只选了一本，《挪威森林》，还说：“小RB子写的还行。”我呵呵的笑。* U8 I* x( A0 j3 a0 M/ j7 W
母亲带着哥哥回来了，并且发现母亲的脸色并不好看，看见飞从我房间里走出，更是用一种难以言表的神情又一次的上下打量着飞。那种眼神时一种猜疑，像是一朵乌云就笼罩在我的心上，只是我不知道母亲在疑虑着什么，就像不知道这团乌云到底是会落下雨，还是落下雪一样，坐立难安。飞道别，出门的时候哥哥说：“明天咱两继续。”飞也被母亲的眼神搞得有点困惑，很不自然的走了。
0 Q, y; f. ?$ R( c2 b; t7 g“你和小孩一天有啥好玩的？”母亲很生气的问哥哥。“天天作训习惯了，回来刚好有人。。。”哥哥解释着。“你今天为啥那么不给人留面子？”我听见母亲这样问，我就知道哥哥今天肯定惹怒母亲了，这语气我太熟悉了。“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还不让说呀，呵呵。”哥哥一脸献媚的笑对着母亲，母亲才不吃这一套，“不喜欢你就别吭声行不行？一点礼貌都没了，啥话都能说，是不？”感觉母亲是越来越生气了，哥哥也赶紧低着头说：“你别生气，我也不知道那是她亲戚不是？”“哦！人家又不是专业的媒婆子，介绍对象当然要介绍自己的亲戚了，你傻啦？这点都不知道了？”母亲一旦生气就是音调越来越高，听着像是吵架一样。“啊呀，你别生气了行不行，那下次人家再问，你回答，我不吭声。”“给你找对象呢，还是我找呢？还下次？哪有下次了，被你说成那样，人家还给你介绍？都觉得你有病，这么大的人了话都不会说。”母亲一边说一边奔着电话去了，衣服也顾不上脱，赶忙的拿起电话来，又瞪着哥哥说：“我赶紧给人家打电话道个歉吧。”哥哥推着我进了我屋，给我悄悄的说着今天相亲的事。原来那个X姨也没说过要介绍的是她姐姐家的孩子，就给我哥看了个相片，结果我哥按昨晚说的思路，看了一眼就直接说了句“太丑，眼睛太小。”结果X姨的脸就绿掉了。听得我是狂笑不止，哥哥也坐在床边上偷偷的笑，我问他：“那你到底看清楚长相没啊？”然后哥哥很正经的说：“没太看清楚，但眼睛就是太小，晃了一眼明显的上面那条比下面的那条更粗嘛！”哥哥用手比划着眉毛，又比了比眼睛，笑得我直打滚。哥哥一边脱衣服，一边说：“哎，你别笑了，一会我还不知道怎么挨批呢，”但就是忍不住。
# z" o( l, g8 A4 g9 k这些恐怕是留在我性格改变之前，最好的一些回忆了，现在想起来还是开心。单纯的，没有一点负担的，开心。
* u, }$ x' y2 c5 s | q第十一节完成了。首先要说，我写这些文字不是用来作为什么指引，而是记录自己内心能够回想起来的一些温暖，即时即刻的暖，而并不是在这里以一个28的成年人来评判15岁的自己，写一些什么忏悔录啊，后悔书啊，血泪史啊什么的，只是写人，都犯过错误，都有不完美的人。再说了，28岁有什么经历，能力和资格去评判？反过来说某人又有什么资格来定义我呢？一切的评论和建议我都能够接受，但是辱骂，绝对不行。我是一个极低调谦卑的人，希望有些回复和站内不要用辱骂我的言语挑起我的回击，不回复不代表我面对谩骂而无话可说，只是我怀着一种垂怜的心态看着一个在不自量力中变身小丑的人，而深感悲哀，所以继续用站内发来那些难听字眼的人，考虑清楚哦，亲。其次，大家都是G，都有相似的经历，那些欲罢不能的欲望，不分是非的执着，自欺欺人的假象。。等等，所以说，在某人以一种高高在上的态度去定义别人的时候，请先照照镜子看清自己，如果你没看见自己长翅膀，带光圈什么的，那么你就消停的做人吧，别装什么神了，总有一天神会来定义你的，急什么嘛。最后，还是祝各位安好，秋深冬来，盖被添衣，冷暖自知。感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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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0-31 18:2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