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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9-2 2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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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潮湿幽暗的地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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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6 o' k3 W0 Y0 A, U3 A* a 前面越来越黑，也越来越看不清方向，不过对于尹松南和吴冬来说，也许这是一种别样的设计，目的就是为了不让前来的客人太过于熟悉这里的地形地貌，毕竟，这里的一切都是不可告人的，秘密的介绍、秘密的场所以及秘密的交易，只要前往这里，如果没有人帮你带路，你必然会被这弯弯绕绕的地形弄得晕头转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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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对于初来乍到的吴冬来说，刚刚路过的每一步，他都在内心中记下了经过的路线，比如什么地方有走廊，什么地方有卧室，已经慢慢在内心形成一个整体的认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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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带路的服务员却显得非常熟练，因为他们已经在多年的摸爬滚打中，对房屋结构了然于心，他熟练地走到了后门的位置，然后轻轻推开房门，因为那是白卡用户的必经之路，霎时，一股凉风吹拂在三人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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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小兄弟，”看到后门打开的尹松南疑惑起来，在刚刚穿过大厅的时候他就想问了，为什么带头的年轻人什么都没问，就把他们一个劲儿地往屋外带，“我没来过这里，都是点的让人送来，我可不可以问一下，刚刚那个舞池是干什么用的？”6 {9 L% u& V% }' n9 _' K6 m% p-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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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头的服务生慢慢把脸转过来，因为这个问题已经有不少顾客向他提过了，问题也是千奇百怪，比如为什么外面那么宽敞为什么要到后门来，酒价贵不贵，亦或者是有警察来了应该怎么办这之类，不过老板给他们提出的要求，就是不涉及敏感内容都可以耐心解答，如果有些不方便回答的可以含混糊弄过去，于是他回答起来：8 c K/ y, @, G6 v f*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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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7 e5 E1 `5 ~- h “外面的大厅是喝酒用的，是素酒，我们也卖一些酒增加收入，这村里也没有酒吧，大家都很喜欢过来喝我们从斐齐宾带来的外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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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这句话，尹松南和吴冬对视了一下，当然这个动作是在服务员关上房门没有注意的情况下做到了，经过这人的介绍，刚刚还在质疑自己是不是走错的两人都明白了，外面的舞池不过是个幌子，而真正暗藏乾坤的，恐怕是这名服务员现在带领他们前往的地方，这在很多大型跨国贩毒、卖淫案件之中是非常常见的，表象上是一个正常的场所，用以掩盖他们真正犯罪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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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怎么知道……我们过来是要喝酒还是要来找女人的？”这个时候，吴冬则上前一步，凑到服务员的身边询问道，现在的他必须急切搞清楚这个系统的运转模式，虽然这样的举动显得他有些心急了。) o! F# s* i8 I8 `/ V. H. _6 k/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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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P5 D( f& C “你们不是给了卡吗？”服务员的表情从容不迫，不过这个时候他也觉得面前的两个人有些奇怪，因为从进门开始，他们就在东张西望，好像试图了解这周围的一切，尤其是旁边那个长得年轻帅气的男人，从他的外形来说应该不缺女人喜欢才对，怎么会到这里来招嫖呢？/ ~* L. T7 R* I* o v%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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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员定了定神，做了一个摆手的手势，他觉得此时此刻应该打住这个话题了：“你们跟着我，我带你们换卡就是，有些事情大家都懂，不要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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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句话，吴冬迅速收回了话题，两人也默契地闭口不谈，以免暴露自己的行踪。不过刚刚那一段经历，已然让尹松南和吴冬大致勾勒出这个场子的特征，而真正重要的部分却即将开始。: c+ m+ y- U' a: A" M- j5 i1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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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z: L; O( v' _1 b0 \$ H& ` 应该说他们两人的直觉是正确的，服务员带领他们到达后门外的院子，然后在一片堆满盆栽的空地上摸索了一阵之后，这个人握住地上一个凸起的把手，缓缓把一扇地门拉开，随着“哐当”一声沉闷而厚重的声音响起，那感觉就像一把十年没有磨铣过的菜刀刮过铁门的感觉，随即一个地窖的入口显现在三人的面前。# S+ L* x9 Q) I5 U! k8 h-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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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地面上两米见方的黝黑洞口，和从洞口位置绵延到幽暗深处的楼梯，这地窖的尽头究竟延伸到什么地方？尹松南和吴冬两人都愣住了，即使是刚刚，他们还在想这里究竟要如何开展大规模的卖淫活动，因为扣除舞池场所，这栋小房子似乎并没有足够的空间可以容纳如此多人，他们想过卧室，想过厨房，似乎都不太可行，直到他们见到这地窖，隐藏在这里的谜团才终于解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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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家伙，真能藏！”尹松南小声地惊叹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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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 G3 C2 e “跟我来吧！”! G# E& S8 y q7 |9 {4 v(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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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服务员的一声招呼，三人慢慢踏足这通往地下的楼道，作为本地人的尹松南闻到地窖里潮湿和发酵的气味，那尘封了三十多年的记忆涌上心头，他回忆起小时候在农村生活的时候，当地人会在房子的后院挖一个地窖，以在冬天储存一些食物和腌菜。想到这里，尹松南有些懊恼，他早就应该意识到，这栋何老伯的老房子也应该有这么一个地窖才对，这里才是“欢乐天堂”真正的所在地，而外面的房子不过只是个掩护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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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前面的吴冬则没有考虑到这些，他只是认真地在记忆周遭的地形和位置，这个时候的他低下头，小心翼翼地踩踏着并不算宽敞的楼梯，一边脑海之中构思着今晚的抓捕计划，从前门的后门同时突破，就可以控制楼上所有人，那么就差弄清楚这地窖的具体走向以及出口走向了，这样的构造反而让他喜出望外，这下搞不好真的可以来个“瓮中捉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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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层台阶很快就走完了，到达尽头的三人进入了一个全新且空旷的场所，这里不像外面有充足的光源照亮周围的环境，二手的LED光带以一种极其廉价的姿态悬挂在墙壁的缝隙内，电压不足的窘况让这里的一切看起来忽暗忽明。借着这并不良好的光线，三人看到前面出现了几间新修筑的房门，等待他们的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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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往深处走，尹松南就感觉越来越奇怪，就一般情况来说，作为储存食物的地窖有个20平方米就算宽大了，可他从空气的湿度和回声的时长判断出来，这里保守估计至少有50平米，几乎是在地下复刻了一个地上楼房大厅面积出来，这作为何老伯这么一个经济窘迫的老人来说，是不太可能花大力气修筑这么个不太实用的东西的。! c% o( r9 z; {" u6 A9 g'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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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结果已经很明显，有人接手了这里重新挖掘修筑，其目的，大概率是为了更方便进行秘密的卖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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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h: C: x9 V& c/ @& p R “今天来的人不多，你们要分开还是要一起玩？”带头服务员打开手机电筒照亮前面的道路，同时，他也在小心谨慎观察后面两人的情况。, s8 G& O" _* X# N4 _& T$ c4 U.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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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W' |, v7 Q& D7 A7 F! L5 T “一起吧！”这个时候吴冬迅速接话，他努力回忆起“快乐天堂”网站里面那些女人的名字，随口说了一个，“上次那个斐齐宾的小姑娘还可以，叫什么薇薇安，就是太害羞了，这次我是带我朋友来体验一下，换一个成熟一点儿的。”/ O5 B) B4 `1 l5 T9 F: d1 O4 x8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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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o- U" h) `" R! i2 T “可以，我给你们找一个成熟点儿的，不过你们要加点儿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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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 N# ^- A* f7 v( ~ “只要玩儿得舒服，小钱不是什么问题。” X7 f# h/ _- S: p, K4 E+ h2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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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 `8 j7 R: y6 I- e 吴冬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一个老嫖客，以此打消带路人的顾虑，不过前面带路的服务生倒没有说什么，直接把两人带入了一间较为宽敞的房屋中，打开灯光开关，一间类似廉价招待所的小房间出现在他们眼前。/ L* ]+ G; \$ v2 _8 N: Y(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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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S5 w4 G& K. ]; |0 _ “这里这么大呀，还能修这样的房间？”进入房间以后，尹松南也转头假装漫不经心地到扫视 “这么大的地窖不多见，这里就一个出口吗？”6 b; o& h& t4 x; C9 ?.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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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两个，另外一个是应急……”服务员正上前整理床垫，于是脱口而出了这个答案，不过他很快就意识到自己不应该多嘴，因为自从刚刚进入地窖以后，这两人的神态有些奇怪，让他不得不警觉起来，“不该问的别问哈，有些事情你们不知道才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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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问了，不过你要把姑娘带来，让我看看。”吴冬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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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M+ D+ o0 ] G: w- ?6 u 这个时候，服务员抬起头仔细打量着吴冬，突然他说道：“请问，你们对小伙子有兴趣吗？不好意思，我看这位先生长得这么帅，我们这除了姑娘还有一些小伙子，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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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g- w8 f7 b “嗯？”服务员一句话，让尹松南和吴冬两人同时发出了疑惑的声音，“你们这……还有男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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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有一些特殊癖好的客人，我们这也可以满足，我以为你也是……”- M. g% ]* I) _9 |: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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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没有，上姑娘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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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连忙摆手，对于尹松南立刻皱了皱眉头，一个大小伙子在面前脱光的样子太渗人了，自己一个结了婚的直男可没有这样别致的爱好；同样的旁边的吴冬也是急忙拒绝，不过这段话倒是勾起了前几天他的一些不好的回忆，他开始思考电话中的神秘人是否就是经常光顾这里的一些特殊取向的人士，以至于会对同为男人的自己产生兴趣？! e# s2 o1 X t. ?; k9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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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6 s( W: }4 f7 o$ w6 @! F# d “那我就先出去了，你们耐心等一会儿，新卡和姑娘马上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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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句话，带头服务生带上房门走了出去，但是出门后这人立刻变了一副脸面，他并没有立刻前往姑娘所在的房间之中，而是一路小跑，拐入弯弯曲曲的地下迷宫，走到最深幽的一间房门口，轻轻敲了敲这扇厚实的木质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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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看来，无论从什么角度出发，刚刚自己带进来的两个人都太过于可疑了，他必须找到老板报告一下，毕竟长期在这行业里面走钢丝，凡事谨慎是万全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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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咚，咚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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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U: u& z2 x: H9 ~0 D7 U) o 一短一长一短一大长，这是他们内部独有的交流信号，代表敲门的是自己人。等待了一会儿之后，门后传来沉闷的一声“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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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应允后，推开门的服务员急忙走向办公桌，那里坐着一个正叼着雪茄的男人，他知道那种雪茄是从古巴经过斐齐宾转运来的，国内并不容易买到，因此价格十分昂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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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刚刚进来两个人我总感觉有点儿奇怪。”2 s B" j# l" ]. P R8 I.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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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那个被称为“老板”的男人皱了一下眉头，接着他拿下嘴里的雪茄，混杂口腔内残留的烟草和薄荷清香的口气，这个人缓缓转过头问道：“什么人，老爷子那边又派人来调查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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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不太像老爷子那边的人。”服务员凑到他耳边，低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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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老板转头打开旁边一台电脑的屏幕，一幅9宫格的监视画面映入两人眼帘，从大厅到走廊，楼上房间的任何一处都在老板的掌握之中，接着在服务生所说的，老板用鼠标移动着时间轴；不一会儿，屏幕上就显示，在5分钟以前，两名陌生的男人在身旁服务员的带领下进入了走廊的深处。" D. X6 l0 X' b+ g, D7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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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让老板开始警觉起来，那两个男人的走路姿势显得与众不凡。一般来说，一般人进入这里的时候，姿态通常都是放松且晃晃悠悠的，甚至因为不熟悉情况而手脚局促，但屏幕中这两个男人身姿挺拔，走路虽然有迟疑但步伐坚定，谨慎之中带着一点儿稳重，尤其是旁边那个较为年轻的男人，一边走一边在观察周围的环境。这一下，让正在查看监控的老板感觉一丝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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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人是谁带来的？”他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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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3 T5 t+ J4 ~: `* L/ O& p+ q, [) E “是阿宾转交给我的，他们两个拿的是上一版的白色卡片，找我们换卡。”服务员立刻一五一十地回答所有他了解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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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宾？”听到这个名字，老板的眼神闪烁过一丝异样的神情，“他为什么要把客人给你，另外那张卡片是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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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他说之前我和他有些过节，这次让给我是示好；另外那张卡片我看了，是小杰的。”说着，服务员就把口袋里面的那张卡片递给了老板，老板接过去仔细翻看起来，从编号“WJ”上看出，这确实是前几天被自己开除的那个叫伍杰的小伙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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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H6 n7 o7 P0 C/ \! F 老板霎时感觉心里一紧，他立刻拿起了手机，拨通了“阿宾”的电话，想找他询问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q N' E, S, G*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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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V' k5 {* A- _1 t “嘟嘟嘟，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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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一次又一次，连续拨打了几个电话，这个号码始终都无人接听。放下电话以后，老板心中愈发感到不安，他清楚“阿宾”这个人，因为他和自己有一个姓，都是康氏家族出身的，不同的是这个“阿宾”一直以来都和老爷子那边的人走得更加亲近，只不过年纪尚小的他需要到自己这里来打工，以增加对产业运作的了解；现在这个关键时刻，他给自己场子带入这两个奇怪的人，这让老板对他的想法捉摸不透。& @0 b) R" h- X) f- F: V* @& n'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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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6 G& |; H3 q6 U- `( G/ T- A “你去守住那两个人，我要找‘阿宾’问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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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F; g$ x2 `) k8 d, S4 }& M 安排好服务员之后，这位中年年纪的老板迈着大步走出的办公室，穿过横七竖八的地下走廊，经过那些自己赖以为生的狭小房间，这些都是自己多年积攒下来的基业，也是支撑康氏家族兴旺的源头，现在的他要拼死守住这一份儿产业……9 a2 \& I. A. r& p- |&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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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正在小房间里面等待的尹松南和吴冬有些不耐烦，刚刚的服务员已经出去了有好一会儿了，但允诺的姑娘却迟迟不见踪影，这让两人有些焦急，因为他们打算在女人即将实施卖淫的时候，立刻通知抓捕小组包围这里，来一个人赃并获，对后续将这卖淫组织的所有人施以法律的严惩有着莫大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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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C) x9 d5 n% y! d+ a 可是现在静悄悄的此处，反而让两人有些心神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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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l2 r- j! p$ R' V4 X9 x “怎么还没有来？”尹松南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因为就在自己之前下车的时候，为了不引起对方的怀疑，他已经将对讲机放在了车上隐蔽的地方，现在的他只有用手机编辑记录这里的地形的短信，发送给远在村委会的郑莉、熊哥和易江三人。8 o' j* Q4 d W6 Q" c$ y5 u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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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H" s* V0 r2 Y; R& ~ “我出去看看！”按捺不住的吴冬打开房门，准备出去观察一下情况，因为他还没有摸清楚关于地窖的一切情况，他可不想在毫无准备的时候让对方趁机溜出控制圈。/ V8 t( q/ s7 K0 R8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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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一起，”尹松南发送完短信，立刻把手机放回口袋，“我也想看看这里地形，刚刚那个服务员说这里还有个出口，我们一起去找一找。” A7 e8 ]- c) T/ o7 V( a ~2 i4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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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小心，不要被他们发现了。”/ k2 L' B; e' k4 E/ U' v)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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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两人默契地点了点头，然后他们稍稍把房门推出一个缝，向外观察了一会儿，确认没有人之后，他们缓缓走了出来，打开手机电筒，向地窖的深处探了过去。3 e) ~$ o9 c! n3 C9 O9 w"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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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o2 A2 Y) n) L& x 另外一边，这位老板穿过最后一间房门后，来到了地窖的第二个秘密出口下面，这是专门为了紧急情况而修建的逃生口，穿过楼梯走出地窖就来到了楼上休息室内，他要找在那里休息的阿宾问个清楚，哪怕出现特殊情况，他也可以打开休息室后门，再出去就是一片广阔的天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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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v4 S! b" ~, ?! ~- k 想到这里的老板立刻走上楼梯，用力推了推盖在上面的地门，但此时此刻他惊讶地发现，无论自己怎么用力，这道平时算不上多么沉重的铁门，现在居然无论如何也打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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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l& u9 W& y, n& Z “诶，怎么回事？” N# `! F f+ d! k( d2 k+ x9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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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当老板正在奋力撞开地窖铁门的时候，正在楼上饮酒作乐的客人手机纷纷响了起来，一串来自国外的号码发来的短信内容让他们无比震惊，上面显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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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3 I) H% e6 ~! X “有警察混入，请各位立刻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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